看陈力把廖玉辉领进来,他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年糕放下,微笑着对廖玉辉道:“廖先生,我刚抱过小狗,就不跟您握手了。”
廖玉辉看见他,显得非常热情:“高老师!哈哈哈,是我给您添麻烦了,说好了来取画的,结果我因为一点事情耽搁到现在。”
高燃微微点头:“画已经修复好了,咱们上楼吧!”
廖玉辉:“好好好!”
两人上了楼,来到1号工作室。
高燃在水池前洗了手,这才从盒子里把那幅字画取出来。
将画轻轻铺展在工作台上,灯光一打。
整幅字画的质感与色泽较从前又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就好像做了医美的女人,一夜回春,又不失该有的年纪应该有的风情。
廖玉辉看见的第一眼,便大喜过望!
他戴上手套,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高燃又将夹在两面玻璃镜框里,被真空保存好的夹层小字给取了出来。
这张小字,也有千年的历史了,如今已经被高燃1:1修复好了。
廖玉辉检查完字画,又赶紧检查小字,检查后连连称赞:“不错不错!高老师真是好手艺!真是不错!”
高燃温声:“廖先生,如果您这边确定没问题,就可以把画带走了。”
廖玉辉点点头,将东西装好,又看向高燃,却不像是要急着走的样子,温声道:“高老师,我有个事情想请您帮忙。”
高燃:“什么事情?”
廖玉辉:“就是我想请您跟我去一趟苏州,还有武汉,帮我查一下文家旁支后人的祖宅究竟在哪里!
高老师放心,只要您同意接着个活,我给您500万车马费!
另外,如果高老师能帮我找到他们埋的东西,地下的东西我愿意跟高老师二八分!
我八,您二!
我廖某人做生意从来最讲诚信,绝对说到做到!”
高燃抱歉地看向廖玉辉:“廖先生,作为手艺人,能有幸解开前人遗愿,已是一大幸事。
我其实对文家后人随便就变卖掉这幅字画是有遗憾的。
可您说的也对,他们都卖了,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所以,我既然无力阻止您去寻宝,便安安静静做个修画匠就好。
至于其他的,请您谅解我作为匠人对先人遗愿的这种情怀,我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为了利益去做这件事。”
陈力就守在边上。
因为廖玉辉曾经有威胁过高燃的行为,所以他还是很警惕的,尽量不让高燃跟廖玉辉单独共处一室。
可听到高燃如此真诚地用一种掏心掏肺的口吻,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陈力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感觉过去几天在涞水县刨土的经历是一场梦。
他细细看了眼高燃,见高燃满脸遗憾与心痛,陈力又顿悟了——老板这是近墨者黑,跟着曲意绵混久了,开始学会黑吃黑了。
廖玉辉跟高燃接触过好几次了。
再加上之前,他过来的时候,叶青空也在这里,两人还聊过高燃,都觉得高燃非常单纯质朴。
再看高燃如今这模样、说这话,廖玉辉心中大定!
他其实刚才就是想要试探一下高燃。
最近这段时间,他在苏州、武汉两地一直在搜寻,却遍寻无果。
文家人居住过的地方倒是找到了,但没有这种四合院了。
他觉得,四合院京市、或者靠近京市的周边地区比较多,但他却没有打听到文家有来到京市或者周边的消息,也只能因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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