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被推搡着,赶出房间。
许欣欣和王晴慌忙从客厅里跑来解释。
按照小槿交代的,她们讲述了秦昭与棉花糖在网上相识相知的过程。
一个是学生时代的里学神级别的人物,另一个是为了爱情洗心革面的校霸。
抹去了霸凌的成分,两人仿若金玉良缘,般配的不能再般配。
苏曼皱巴巴的脸终于舒展开来。
“原来,小槿是愿意嫁的。这丫头,有了心悦的人也不和我说一声。婚事都临门一脚了,搞得这么唐突。你们看我今天这身打扮如何?有没有给小槿丢脸?会不会让宾客们笑话?我听那边的人说,小槿要嫁的还是个大老板。”
老人局促地整理着被折腾的凌乱的衣衫,又摸索出枕头下的梳子将头发梳的整齐。
她疼爱了二十年的小孙女儿要嫁人了。
许欣欣偷偷抹眼泪。
王晴眼眶里眼泪打转转,止住了老人的举动。
“奶奶,挺好的,一点也不丢人。您是今天最好看、最优雅的一个。”
“真的吗?小槿这丫头,把婚事定的这么着急,也没把人领回来给我看看。不行不行,我要不然现在再上街买一套衣裳回来?”
苏棉槿到家,握住苏曼的手:“不用的奶奶,就这样就最好了。”
“胡说什么呢。我不得打扮得规整点,不能让男方小瞧了你。我们小槿也是奶奶呵护在心尖尖的宝贝,怎么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奶奶,你现在去了,可就赶不上我的婚礼了。”
“你这孩子,奶奶不去了。我穿着这身卖糖饼的衣裳,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苏棉槿眼睛酸涩。
她抿唇,忍住泪意:“奶奶一个人将我拉扯大,有什么让人笑话的地方?奶奶在我心里,是最伟大的人。”
如果奶奶知道这场婚礼非她所愿,奶奶该有多么难过,多么伤心。
“那个说要给我戴红花小姑娘呢?快让她进来给我把花儿戴上。我把花戴上了的话,有没有显得人精神一点?”
许欣欣泪点低,看不下去,去客厅里喊人。
谢其昭请来的化妆团队推门而入。
苏棉槿坐在狭窄的梳妆台,换上了随便一指的婚纱。
婚纱洁白,裙摆镶满了钻石,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苏曼拄着拐杖,轻车熟路地朝着衣柜走去。
她打开抽屉,在夹层里摸索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铁盒子被擦得铮亮,苏曼轻轻地抚摸着,将铁盒打开。
大大的铁盒,被许多张沾满油渍的钱填的满满当当。
钱不是整额钞票,有硬币、一毛、五毛、一元......
从小到大的钱币都有。
虽是沾满了油渍,钱币堆叠的整整齐齐,最中央还放了一个金灿灿的手镯。
“小槿,这是奶奶从你三岁的时候开始给你攒的嫁妆。那时候你年纪小,我总以为,我等不到你结婚嫁人的一天。所以提前备好了这些。奶奶没用,挣不到什么钱,成不了什么大人物,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把钱拿着,万一哪一天男方对你不好,也是一个退路。”
妆刚化完,苏棉槿又哭了。
她看着塞的满满当当的铁盒子,手指发颤,接过了盒子。
金镯子沉甸甸的,是奶奶对她满满的爱意。
她甚至不敢想象,奶奶到底要摊多少张饼子才能换来堆成长方形的钱。
“奶奶,结婚了以后,我们也还会在一起的。他们家很大,你还和我们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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