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枳一惊,下意识脱口:“你要做什么?”
两人对视上,向枳才注意到。
他的眸几乎猩红,听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恨不得掐死你!”
他这么说,大手也用了力。
心尖抽搐着。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似过了没几秒,耳边传来他压低从喉间蹦出的声线,“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
他撤走了手,“跟不喜欢的人捆绑一辈子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他没怎么用力。
向枳却觉得呼吸困难。
很难受。
她用力的呼吸一下才好受一些。
“你想做什么?”她开口说话时,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宋煜北根本不屑回应她。
而是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去机场!”
向枳神色一暗。
这是要回西京了。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双大手砸着腰,动不得一下。
他是恨透了她吧。
向枳想。
既如此,又何必抱着她,让她靠他那般近?
死寂的气息蔓延了一路,直到抵达机场。
崔秘书为他们买好了机票。
头等舱。
宋煜北看她看的很紧。
上飞机之前没让她离开过他的视线。
就算是去洗手间,也是清了男厕的场,让她去的男厕。
她们凌晨的飞机。
飞机飞了几个小时,抵达了西京市就已经翌日七点多了。
向枳忐忑了一路,接连两晚没睡好,睡眠严重不足的她,头昏昏沉沉的,感觉很不好。
崔秘书早早的抵达了机场。
向小姐被宋总牵着手腕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吊起来的心也终于落了回去。
幸亏找回了向小姐。
不然宋总总是冷着一张脸。
虽然宋总并没有拿他撒气,但他天天对着这么一位冷气机,也后怕啊。
向枳被宋煜北扔进车内,自己也紧跟着挤了进去。
两人一路无语。
行驶到一半路程时,宋煜北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
对方先说了一句什么,宋煜北听了后回应:“对,现在去。”
“嗯,人都到了?”
“好,挂了!”
宋煜北挂了电话,就直接吩咐崔秘书:“去民政局。”
民政局三个字落入向枳的耳朵里。
她侧首看向男人。
男人侧颜英俊又冷漠。
她不敢往那方面想。
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便一字一句的问:“去民政局做什么?”
“你认为呢?”他反问,侧头看过来时嘲弄一笑,“总不能去离婚的吧?”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宋煜北方才在云市时留的一番话:【跟不喜欢的人捆绑一辈子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向枳抿唇,“不是离婚,就是去领证。”
她睁大眼睛指着自己,“你、我?”
宋煜北冷嘲:“你还怪聪明的。”
向枳深吸了口气。
久久说不出话来。
跟不喜欢的人捆绑……
宋煜北打算用这种方式捆绑她一辈子。
所以她们的婚姻,是报复、是恨。
而不是爱。
向枳真没想到,宋煜北为了报复她竟会如此儿戏婚姻。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宋煜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宋煜北:“很清楚。”
向枳自嘲一笑,“你要跟我领证,你妈知道吗?”
宋煜北冷嗤。
大概是嗤她不自量力,“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她老人家知道。”
向枳脸色一白。
转而跟前面的司机说道:“停车,我要下车!”
没人回应她。
向枳脸色白的可怕,“崔秘书,我让你停车,你听不到吗!”
崔秘书这会儿像是聋了一样,继续往前开着车,没有丝毫刹车的意思。
向枳气的不行。
又不好跟崔秘书发作。
转而再次看向宋煜北,“宋煜北,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跟我领证,那陈婉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