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湛痛的五官都凑在一起,面目狰狞,抽着虚弱的气断断续续的道:“宋煜北……你疯了,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可能是觉得手表碍事。
他褪下手腕上的手表,扔到了地上。
领带也被他扯开了大半,睨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男人面沉如水,淡淡的扯唇:“还有力气说话。”
整个茶室里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宋煜北看起来很冷静。
脸色很淡,也没明显动怒的表情,但向枳却觉得此刻的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事实也确实如此。
男人垂着头,脸上除了冷漠再没了其他表情,“看来打的还是太轻了。”
那只穿着皮鞋的脚再度踩了上去,手骨断裂的声音惊得向枳一阵战栗心悸。
过分的惨叫声过耳,又刺激着她的神经。
本就没力气的她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地上倒。
茶桌上的杯子跟茶壶一并被她带倒。
瓷器随之落地,滚烫的茶水泼在向枳的后背上。
向枳闷哼一声。
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满她整个神经系统。
她倒在地上,难以忍受的蹙眉,呼吸都变得沉重下来。
接连起伏的声线引来了宋煜北的注意,他掀眸看到这一幕,丧失的理智瞬间回笼,瞳孔一缩。
他大步走出茶室,没两分钟回来,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盆水,直接给她浇在了烫伤的后背上。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消减了一半。
耳边传来男人一度紧绷的嗓音:“告诉我,还烫到哪里了?”
向枳掀眸看他,烫伤让她呼吸急促,“我被下了药。”
宋煜北眉眼一沉,这才注意到她额头醒目又有些严重的伤口,大概是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戳到的。
他想开口问怎么回事。
但其实,问也是多此一举。
还能怎么回事。
他缓慢侧首,瞅了一眼躺在地上动弹不了的男人。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打算抱起她。
但又顾忌到她后背的烫伤,喉结滚动半响,最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扛在肩上。
到达医院。
医生护士给处理了后背的烫伤。
还好,只是轻度。
额头也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但是她被下了猛藥,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要打点滴,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向枳几乎承受不住,在宋煜北抱着她去了病房,躺床上没几秒就昏睡了过去。
宋煜北担心她出问题,轻轻的凑到她耳边,轻声的唤她名字,“枳枳?”
唤了几声向枳没动静,宋煜北脸色一变,刚要伸手去晃她身子,一旁过来准备给向枳打点滴的护士笑着提醒他,“宋先生,您太太的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导致身体乏力,劳累,睡得比较死而已,不用太过担心。”
宋煜北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护士的话而好转,依旧沉着脸,“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要将所有吸收的药物排出去,新陈代谢掉至少需要一个周。”
宋煜北盯着她苍白素净的脸,半晌没说话。
等到护士给向枳扎上针输上液。
宋煜北坐在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高大的身形笼罩在睡过去的女人身上。
病房里安静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宋煜北静静地观察着床上熟睡的人儿。
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向枳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说梦话。
睡梦中极度不安稳,想要乱动,但她右边后背那里还有烫伤,宋煜北害怕她动来动去扯到伤口,沉着脸倾身上去用自己的身躯固定住她乱动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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