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白蕴夏双手背在身后,墨宴舟眉眼清隽冷冽,眼神很平静,她却觉得凶巴巴的。

要打她手心吗?

她不给。

“说好的听话呢?”墨宴舟只是忽然想到奶奶的嘱咐,量一下她无名指的指围。

“你要打我,我为什么要给你呀!”白蕴夏往后退了两步,哼哼两声,“忠言逆耳,你这人怎么听不得真话呢!”

墨宴舟额头青筋突突突直跳,白蕴夏的思维太发散了,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缘无故,他为什么要打她?

“就算我们理念不合,我也不会动手打女人的。”墨宴舟冷声解释。

在白蕴夏眼里,他是那种暴力的男人吗?

“吓死我了,小时候我犯了错,我爸和我姐姐就会打我掌心。”白蕴夏双手还是背在身后不拿出来。

墨宴舟只说不打她,又没说把手给他做什么。

“奶奶想要你的无名指指围,你明天发给奶奶。”墨宴舟索性说明了缘由。

他知道俩人加了联系方式。

白蕴夏脑子转的飞快,所以刚刚墨宴舟是想量她的指围?

“我不会量,指围怎么弄呀,老公你给我量吧,手给你。”白蕴夏伸出右手,“给你牵,不是,给你量。”

墨宴舟走进卧室,白蕴夏也进来了。

纤细白皙如青葱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公,用你的手给我量吗?”

墨宴舟随意往沙发上一坐,白蕴夏自然的坐到他腿上。

再清冷的眼神也顶不住变了,她怎么坐的这么自然?

他的腿是椅子吗?

他的腿比沙发坐起来还舒服吗?

“奶奶真好,言出必行,她说我这么漂亮的手指上缺了一个戒指,就要给我买戒指了,我爱奶奶。”白蕴夏坐在他晃着身体,仿佛把他的大长腿当成了摇摇椅。

老公牌摇摇椅,稳当又好玩。

墨宴舟没让她起来,就是好兆头。

白蕴夏右手落到墨宴舟掌心里,“你量量吧~”

她的手很白,肌肤细腻滑嫩,做了个清新淡雅的渐变绿美甲,指尖不老实的在他掌心里点呀点,一刻也不消停。

墨宴舟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有多动症吗?”

屁股扭来扭去,手指也动来动去的。

“那我不动了,你来动。”白蕴夏乖巧的坐好。

这话听着很容易让人想歪。

墨宴舟摸着她的无名指,指腹温柔的摩挲片刻,她的骨头好细,奶奶说的对,白蕴夏太瘦了。

虽然瘦,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敢在他面前推销,身材自然是极好的。

她只是骨架小。

“老公~”白蕴夏红唇几乎贴到他的耳旁,单薄的冰丝睡裙恍若无物,绵软的身体贴着他,“量好了吗,我的指围是多少呀?”

“大概知道,你可以去睡觉了。”

“睡不着。”白蕴夏盯着他一本正经的侧脸,心里起了调戏墨宴舟的心思,眼神变得楚楚可怜,“刚刚追了个剧,看的太难受了,心口疼,需要老公的安抚。”

“你需要我怎么安抚?”

墨宴舟一板一眼的,仿佛在询问下属。

“那……”白蕴夏视线落在他的唇上,“老公可以和我接吻吗?昨晚那个初吻,好像还没感觉到。”

就那么贴了一下,算是吻吗?

她明明纯情的什么都不懂,还撩他。

墨宴舟淡淡道:“我没刷牙。”

“那我等你呀,你去刷。”白蕴夏反正不走。

她脑子里仿佛响起了安可莹的话,白蕴夏,你追夫的进度已经落后了。

如果换成安可莹,颜如瑟,墨宴舟或许已经被拿下了呢。

“你坐在我腿上,我怎么去?”

“我觉得以我老公你的体力,就算抱着我也能刷牙。”

霸总的体力都嘎嘎好。

墨宴舟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放在了旁边,起身走了。

白蕴夏哼着歌儿,抱着黑色的抱枕,懒洋洋的靠着沙发,“等你哟,你快点。”

今晚墨宴舟的嘴,她亲定了。

不给亲就她不出去。

追高冷禁欲的男神,就要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步步紧逼,适当的时候往后退两步,让他魂牵梦萦,欲罢不能。

白蕴夏听见了浴室的水声,说好的去刷牙呢。

墨宴舟怎么跑去洗澡了。

她手机也没拿,不然还能问问闺蜜们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白蕴夏紧张又悸动,漂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转,果然霸总的房间都一样,清清冷冷的黑白灰色调,加上空调冷风,她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刚刚有墨宴舟那个热源在,不觉得冷,现在感觉手臂上细细软软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墨宴舟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白蕴夏紧紧的抱着柔软的黑色抱枕,小方块抱枕被她捏成了团,小小的一只窝在沙发上,如墨的黑发披散开,发丝挡住了白皙的手臂。

“不舒服吗?”

白蕴夏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妙。

“有点冷~”白蕴夏扔掉抱枕,朝他张开双手,甜甜软软的撒娇,“老公,抱抱我就不冷了。”

墨宴舟刚洗完澡出来,身上简单的穿了一条黑色的睡袍,腰间的系带随意系着,胸前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水滴滑过脖颈和喉结,钻进他的睡袍里。

白蕴夏忽然觉得墨宴舟有点撩人而不自知。

她更想和他抱抱了。

墨宴舟却冷冰冰的说:“冷就回去睡觉。”

白蕴夏这样撩他,无非是觉得白家现在的局势还不稳固,以后还需要他的帮助,所以想讨好他。

没必要,有联姻这层关系在,加上爷爷奶奶,他也不会放任白家不管的。

你好无情,好冷漠!

白蕴夏心里吐槽,脸上却委屈的抿了一下唇,“那刚刚说的亲一下还亲吗?”

墨宴舟目光幽幽的。

“不让抱又不让亲,这婚结的,我还不如去出家呢……”白蕴夏又捡起旁边的抱枕,呜呜咽咽的埋头装哭。

“万万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刚新婚,就要守活寡了……”

幸好不是姐姐嫁过来,以姐姐的性子,肯定不会主动讨好墨宴舟,他们俩在一起,可能到老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墨宴舟一向冷静理智的心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请把那个婚前说温柔体贴乖巧听话的老婆还给他。

面前这个一点都不乖。

非要亲亲才回去睡觉。

墨宴舟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白嫩的下颌,清冷的眉眼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笑,“你昨晚那个根本不能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