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华年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天色已暗,而帝梓晟还在忙活着,秀丽的眉间微蹙。
拢了下身上的衣服,轻声走到他后面,瞧着他一脸严肃,孤独冷傲的拿着红色的朱砂笔,在奏折上批注,几个字就决定了民生大小事。
只是当看到比今天下午还要多的奏折时,许华年没忍住拿起一本。
帝梓晟抬眸,这才发现爱人醒了:“是不是饿了,我让人传膳。”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然而帝梓晟却对许华年拿起奏折看的事,一点介意都没有。
“兵部侍郎宠妾灭妻,嫡庶不分,任由家中妾室做贱嫡母,弄得后院乌烟瘴气,连大臣的家务事也要你这皇帝管?”
许华年看向上奏的人,是御史大人。
帝梓晟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你说我每年给他们发那么多俸禄,这些人是不是没用,一点小事都要经我手。”
许华年点头:“确实没用。”
许华年把奏折给他,继续打开下一本。
帝梓晟也落笔,罚户部侍郎一年俸禄,并一个月内改正自己的行为。
“户部侍郎贪污赈灾银两二十万白银,这也太过分了,重罚,必须重罚。”许华年又把奏折递给帝梓晟。
“那年儿想怎么罚?”帝梓晟嘴角含笑的将手中的朱砂笔给她。
许华年眨眨眼,盯着手中的朱砂笔,这朱砂笔的年年可不一样,代表着权力地位的象征,只有帝皇有资格碰。
许华年抬眸看他,手中的笔重于泰山,如他对她的心意。
许华年莞尔一笑,在他的俊脸上落下真挚的一吻。
然后落笔将户部侍郎革职查办,世代永不为官,查清楚贪污的准确数目,并将其抄家。
帝梓晟眉梢一挑:“不错。”
“必须的,也不知道陆欣然这新妇能不能接受夫家的败落。”
是的,陆欣然也结婚了,就在昨天,嫁的是户部侍郎的嫡子。
帝梓晟宠溺的摸摸她脑袋,继续给她递奏折,然后自己拿起另一本奏折批注,顺便让外面的邓公公传膳。
下一本,是南方水患,死伤无数,希望朝廷能派粮食赈灾的奏折。
许华年盯着上面的名字,蒋德文。
从小七那得来的消息,这个蒋德文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而奏折上所说的水患也是真的。
许华年看向日期,发现是半个月前上奏的,便在上面写上开放就近地区的粮仓赈灾,需要多少全由蒋德文负责。
另外,会派人带去二十万两白银助南方度过难关,并且派出十名太医南下救治伤员。
帝梓晟批改完手上这本,扭头一看,眉间露出沉思:“这水患的真假,我已经让暗卫去查,确定真假,就会实行赈灾。”
许华年开口:“这蒋德文是个好官,几年前他上京赶考的时候,认识他的为人,若是旁人,怕是会以赈灾的名义私吞银两。”
“但他不会,他是个能为国捐躯,为民请命为民死的好官,所以水患肯定是真的。”
“而且时间过去半个月之久,那边情况肯定很严峻,要不然他不会求到京城。”
空气中突然泛酸,帝梓晟满是醋意的盯着许华年张张合合的小嘴。
倾身堵住,不让她口中再次说出别的男人名字。
一吻毕,许华年嗔怪的瞪着他:“你别再动手动脚了,这样下去,你这奏折都要堆满桌面忙不完了。”
“对那蒋德文评价就那高?你对他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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