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再发的头朝后仰了一下,脸上的墨水随着他的甩动变成了一道墨渍,看起来有些狰狞。
“我写!”他咬着牙。
手里的钢笔晃动着,他写下第一行字:“我叫李再发,现任常青县服装厂厂长一职,现实名举报常青县莫书记违法乱纪……”
写了这一行字,他抬头看了一眼黄砚香。
黄砚香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弹簧刀,在手里轻轻的拍着。
李再发的身子颤了一颤,低头继续写。
一边写,一边在心底乞求:“莫书记,对不起了!我是为了自保,为了自保。”
十分钟过去了。
李再发终于写完,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黄砚香接过来看了几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递过来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寄往省府第一书记,然后寄信人,写你自己的名字!”
李再发不想写,可是看到黄砚香手里的弹簧刀,所有的拒绝都咽了回去。
在心底安慰自己:“反正举报信已经写了,也不在乎再多写几行字。”
在信封上写好送信地址和寄信人,递给黄砚香:“能放我走吗?”
“放你?”黄砚香吃吃地笑了起来,“接下来,我有一场大戏要请你看呢。”
“把他衣服扒了!”
李再发剧烈的反抗起来。
可他身后两个男人,都是孔武有力的年轻人。
一人一拳打到李再发耳朵上,令李再发耳朵嗡嗡直响,失去反抗能力。
黄砚香转身往胡同外走去。
两个年轻人剥干净李再发,拿着李再发的衣服,也朝胡同外跑去。
李再发被两个年轻人打到耳朵,有些懵。
直到黄砚香和两个年轻人跑出胡同好几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刚想喊打劫,突然听到有人在胡同外面喊自己的名。
“李再发,你个老不死的!你竟然敢背着我找女人?”
是他老婆江追月?
江追月怎么来了?
李再发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突然见到江追月领着一大群人,呼啦啦的从胡同外跑进来。
江追月一边跑一边骂:“好你个李再发,我在家替你侍候老照顾小,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竟然敢背着我找女人,还说要和我离婚,那女人都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里去了。”
跑到近前,江追月一眼就看到什么衣服都没穿的李再发,大哭起来:“李再发你个不要脸的,你竟然在胡同里和人鬼混!”
江追月身后的人都是县服装厂的,看到一丝不挂的李厂长。
一时间都惊呆了。
不知道是该向前走还是转身离开。
江追月扑上去,和李再发撕打起来:“李再发,你不得好死!”
李再发有口难言,再加上没穿衣服,只能是一边抵挡江追月,一边后退:“谁给我件衣服……”
胡同里的这场闹剧,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的人。
大家纷纷跑过来看西洋景。
黄砚香领着两个年轻人,走到县府附近。
朝着一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年轻人在路边找点土抹黑了脸,又把土撒在头发上,看起来乱蓬蓬的。
从包袱里找出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上。
如同风一般冲到县府门口……
看到有人冲向县府。
县府保卫科的人急忙上前阻拦:“做什么?”
还不等保卫科的人说话,年轻人将怀里的信,一把拍到保卫科的手里。
转身就跑。
保卫科的人愣了一下,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冲到县府门口,就是为了把这封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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