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脸色铁青,眼看着更多的散户跟风砸盘,他们也没办法,只能咬牙把股票抛掉,同时在心里把沈秋生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另一边的闫总,于总等人,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几千万资金,在股市转悠两天,直接少了一半,这谁受得了?
闫总把速效救心丸都拿出来了,在嘴里塞了一颗,不然非得当场犯心脏病不可。
温长明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瞥了沈秋生一眼,见他面色镇定自若,丝毫不慌,心里也安定不少。
正如闫总说的那样,温长明有盛兴饭店的底子,就算这笔钱全亏完了,也只是买个教训,不至于倾家荡产。
所以,他很沉得住气,也愿意相信自己的眼光。
到了下午时分,两支股票的价格已经被濮家浜压到接近四块了。
连于总都坐不住了,抬起屁股咬牙对沈秋生道:“沈先生,我想出售一部分。银行的债我肯定是还不上了,但还有机会给老婆孩子留点。”
“于总,都到这个价位了,你卖不卖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如再等等?”温长明劝说道。
“我不是全卖,只是先卖掉一部分留当家底子。”于总解释道,然后再次对沈秋生说了声不好意思。
正当他准备去濮家浜那边时,沈秋生忽然道:“于总如果真的等不了,我可以接,价格比他们高两分钱。”
于总讶然,却也没有过多犹豫,虽然一股只多了两分钱,但总归是多的。
至于沈秋生接过去后,会不会损失更多,他已经没心思去想了。
于是,沈秋生以比自己当初内购时还要低两成的价格,从于总这里接了一千万的股票。
说是一千万,实际上以发行价来计算,应该是两千万的份额。
尽管亏的不行,但拿到钱之后,于总的心情还是轻松了许多。
他没有撒谎,只是想卖掉这些股票,给老婆孩子留点家当。
银行的债,他想的很清楚,期限一到,就找个高楼跳下去,一了百了。
已经做好必死准备的于总,也就不在乎濮家浜怎么压价了。
而濮家浜那边也注意到沈秋生给了更高价位,中年男子立刻看向老人,老人则冷哼一声,道:“垂死挣扎,他手里没多少资金的,否则早就护盘了。继续压低价格,看他能撑多久!”
如老人所料,买了于总的股票,沈秋生便立刻撤了单子。
沈秋生又看向闫总,问道:“你要不要也卖点?”
闫总苦笑摇头,道:“我就算了,于总是民营老板,钱比较好糊弄。我这种,真想查的话,哪怕把钱藏进老鼠洞里也能找出来。”
说这话,说明闫总心里还是想卖的,只不过他没办法把钱留给老婆孩子,所以才没有卖。
所有人里,只有温长明最淡定,坐在那喝咖啡。
旁边三名商人互视一眼,除了一人,另外两个也都走过来,向沈秋生表达了想出售股票的打算。
沈秋生道:“我手里的余钱没多少了,暂时不买了。”
两名商人有些失望,最后其中一人走向了濮家浜,在那边售出了一半股票。
就这样,一天时间过去了,收盘的时候,两支股票全部被压到四块以下。
很多股民看向沈秋生的眼神,充满同情,也有嘲笑。
太自不量力了,跟濮家浜斗,这不是找死吗。
收了盘,只有沈秋生和温长明面色如常,其他人都满脸沮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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