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几天都给我消停点,别再给我添乱。出去!”
两人离开,顾怀安取出手机拨通安隐的电话。
“安先生,我考虑过了,这一次,我帮您,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没问题,那就辛苦顾老,把船准备好。”
楼下。
小客厅。
顾雨琛从架子上取下酒,倒好两杯,递一杯给程嘉木。
程嘉木没接:“我一会儿还开车呢。”
“你说你,不就是江芙,一个女人至于的?”顾雨琛捧着酒杯坐到他旁边,扯扯唇角,“你啊……还真是不像我们顾家人。”
程嘉木皱眉起身。
“脾气还不小?”顾雨琛将程嘉木按回沙发,将酒杯塞到他手里,“你不就是想要得到江芙吗,这次和哥一起干,我保证以后江芙对你死心踏地,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
“哥最近要做一笔大买卖,会和程伽罗合作,等买卖成了,咱们……”顾雨琛抬起捧着杯子的右手,在颈间轻划一下,“除掉他!”
搂住程嘉木的颈,顾雨琛阴笑出声。
“程家没了程伽罗,还不都是你的,到时候咱们兄弟合作,燕京就是咱们顾程两家的天下。别说一个江芙,全燕京城的女人你随便挑。”
“我不干。”
程嘉木推开他的手臂,站起身,将酒杯摞在桌上。
“嘉木,哥可是把你当兄弟才帮你……”顾雨琛抬起脚搭上茶几,坏笑,“到时候,我把江芙弄到手,你可别说哥抢你的女人。”
程嘉木原本已经走到门边,握住门把手。
听到江芙的名字,男人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收紧。
终于还是松开手指,转过脸。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生意?”
“这才像我们顾家人吗。”顾雨琛笑着拍拍身侧的空位,重新将杯子递向他,“来,坐下聊。”
程嘉木犹豫片刻,接过酒杯,重新在沙发入坐。
……
……
黄昏时分。
夕阳透过窗子,将棋盘上的棋子都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芒。
程老爷子捏过一颗白字,放到棋盘上。
抬眸,含笑看看对面的江芙。
“芙丫头,该你啦。”
江芙从窗外收回视线,捏过一颗黑子,看看面前的棋局。
“住院几天,您老这棋艺见涨啊,又要赢我了?”
“不是我棋艺见涨,是你的心不在棋上。”
程老爷子将吃掉的棋子收进棋盒,撑着拐杖站起身。
“来,陪伯伯到花院走走。”
江芙忙着起身,扶住老人家的胳膊。
两人一起走出书房,来到后面花园。
程老爷子在荷塘前停下脚步。
“当初你妈妈,让我帮你起名字,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个芙字吗?”
“肯定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呗。”江芙笑着调侃。
“那倒是,你小的时候,小粉团子似的,谁看到都喜欢。”
程老爷爷笑了笑,轻吸口气。
“不过,伯伯给你起这个名字,不光是因为你好看,更是希望你能像这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不媚不娇,为花中君子,人也当如是。”
老人家两手撑着拐杖,向面前的荷塘抬抬下巴。
“前两天下过一场大雨,那又怎么样?过雨荷花满院香!”
老爷子注视着这片荷塘,想起当年与他一起赏荷的人,眼神越发温柔几分。
“当初我和伽罗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整个燕京都在议论我们。
说我老牛吃嫩草,说伽罗妈妈是为了钱嫁给我。
那又怎么样?
伯伯活到这岁数,早就活明白了。
人这一辈子,什么名利都是虚的,带不进棺材。
能够遇到一个,能陪你经风雨、赏夏荷的人不容易。”
转过身,老人家抬起手掌,轻轻拍拍江芙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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