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匆匆跟大部队出发,连行李都没收拾两件。
到了扬城,她发了条工作朋友圈,就立刻给靳与航发了消息。
“好烦啊,审计组的事儿,让我们来干嘛?”张倩在一旁抱怨。
时蕴妮也觉得疑惑。
这次的工作,起源是长丰集团参股的恒丰木业年年亏损,今年更是好几次资金链断裂,长丰高层似乎有转让恒丰木业股权的意思。恒丰木业不希望丧失控制权,向长丰交涉,请求回收股权。
但在股权转让之前,长丰总部还是派出专业团队,前来审核恒丰木业的经营,以确定最终是否出让股权。
“可能是人手确实不够吧。”时蕴妮说。
“所以我们就是来做苦力的。”张倩叹气,随后又八卦道:“你知道吗?恒丰木业的CEO,也是靳家人,好像是靳总的平辈,叫靳明杰。”
时蕴妮点头。
张倩说:“真是天差地别,靳总把长丰做得有声有色,他兄弟经营的公司却差到要破产。”
时蕴妮想到靳与航。
论能力,他的确一骑绝尘。
敲门声忽然响起。
张倩跑去开门。
隔壁同事说:“恒丰的靳总请咱们吃饭,你们抓点紧,别迟到了。”
“好好好!”
张倩笑着跑回去,挽住时蕴妮的手,“总算有点好事。”
时蕴妮心里却犯嘀咕。
好事?
他们是来查恒丰的账和经营情况的,这位靳总却请他们吃饭,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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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包厢里,尴尬的气氛蔓延了好一阵。
“感情深,感情好,她去扬城你不晓?”应承禹脑瓜子转得快,变着法儿揶揄靳与航,“靳总,您这是断网了,还是手机没信号,收不到人家信息,也打不通电话?”
傅修点了根烟,“说不定是手机欠费了呢。”
“欠费?”应承禹赶紧掏手机,“来,我给续上!”
靳与航:“……”
他沉默老半天了。
刚有一点顺心,时蕴妮就给他闹这一出。
大晚上跑去扬城,她连句招呼都不打?
傅荔直觉不太好,朝最有良心的关屹使眼色。
关屹轻咳一声。
“说不定人家打招呼了,你太忙了,没看到消息?”
“我估计是,时蕴妮那么喜欢哥你,不会不打招呼。”傅荔适时给靳与航塞了口糖。
应承禹:“那可不一定。”
“你闭嘴吧。”傅荔瞪他。
应承禹耸耸肩。
靳与航无声地甩出了一张牌。
他手边,手机忽然亮了下。
众人齐刷刷瞄过来,傅荔看得最清,看清楚来人,她“喔”了一声,“是时蕴妮!”
关屹:“你看,我说吧?”
应承禹还要找事,“这么晚了才说,显然感情不深。”
靳与航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就懒得搭理他了。
因为他瞥到了时蕴妮发来的消息。
“你回梧桐苑了吗?吃晚饭没有?”
傅荔还盯着他的手机,他看上去很随意地点开了对话框,拿起手机的高度,也刚好让傅荔看到之前的信息。
“哟,人家发了老长一段呢,哥,你没看到!”
靳与航视线快速扫着文字,表情高冷地应了声。
关屹给傅荔使了个眼神。
傅荔会意,凑过去,把时蕴妮“爱的消息”大声朗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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