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打车啊?”
为首的中年男人问了句,态度却不是普通出租车司机的客气,有点流里流气的。
应承禹冷脸,“我们有车,用不着。”
他刚说完,一圈司机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顺便“好心”提醒,这地方乱七八糟的车进不来的。
“我们都是正规出租车,两位去哪儿,打我们的车也是一样的。”
正好,傅荔的手机响了,网约车司机打来的。
“女士,我车进不去啊,这边一帮司机堵着我,不让往里开了,要不,你们把单子取消吧。”
傅荔瞬间懂了。
这年头,开出租车也搞起垄断这一套了。
这帮人显然是看出他们在等网约车,也料定网约车进不来,于是就不急不躁地等。
应承禹本想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接。
可他转眼扫到一司机往傅荔身上瞥,眼神很不规矩,他当即就改变了注意。
深更半夜的,他一个人没什么,但傅荔在他身边。
这帮人说得好听是司机,但长期搞这种“垄断”,说不准是不是“涉黑”,先把人稳住,尽快从这地方离开,才是最好的,暂时低个头没什么。
“打你们的车可以,能立刻走吗?”
到底是图钱的,领头的一眼看出他们有钱,直白道:“先生,咱们可说好了,我们不打表,按人头算钱。”
“无所谓,多少钱一人?”
“你们去哪儿?”
应承禹报了地址。
“两百,两百一人!”
靠。
真黑。
傅荔刚刚打网约车,全程才三十多。
虽然三十和三百对她来说没区别,但这种被坑的感觉,一点也不爽!
她拉了下应承禹的衣服,应承禹没说话,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行,四百就四百,现在就走。”应承禹说。
领头的听他这利落口气,都有点后悔,没再报高点。
“来,这边上车。”
围着的人熟练地散了,可见是惯犯。
上了车,应承禹见司机没逗留,正常地驶出了景区,松了口气。
他们坐了后座,司机边开车,边跟应承禹扯,偶然看到应承禹的手表,眼神停留。
“您这表看着不错,挺贵吧。”
应承禹笑笑,“七八万吧。”
司机一听,更后悔刚才要价低了。
他要是知道,那只理查德米勒一千三百万,估计就是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敢“黑”应承禹。
这种表,可不是有钱就会随便买的。
傅荔一直没说话,查着景区攻略,才发现很早之前就有人吐槽过,小明山下的司机跟黑帮似的,拉小团体,专在晚上挑落单下山游客下手,之前还发生过动手的事件,有个女孩说司机强行拉客,手脚还不规矩。
她用手臂拱了拱应承禹,让他看。
应承禹秒懂,知道她是想替天行道了。
他看了她一眼,让她放心。
黑到他俩头上,瞎了他们的狗眼了。
抬头间,他从镜子里看到傅荔搓了搓手臂,知道她是冷了,便从包里拿出一件防晒服给她披上。
凉意被隔绝在外,又没有危险,傅荔累了一天,困意逐渐上来。
不多时,她迷糊地闭上眼。
应承禹感觉肩上一沉,下意识伸出手臂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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