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昌一点不介意,悠哉地享受,然后不显山不露水的,开始逗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放他去刘家呢。”
梁云辞睨了他一眼,随口一问:“我干嘛不让他去,他去哪儿,是他的事。”
梁昌:啧啧。
听听,多么高冷啊。
他也不急,喝了口汤,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咸烧白。
“你知道刘老的孙女吗?”
“知道。”
梁昌身子前倾,煞有其事地说:“那小姑娘对他有意思!”
梁云辞:“……”
她也身子前倾,微微笑,更煞有其事地说:“刘老就两个孙子,这个孙女,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梁昌:“……”
哟。
不好骗了。
梁云辞轻哼。
当她傻呢。
他从容地道:“开个玩笑。”
说完,他又靠近,又用上刚才那副诈骗表情。
“那你知道刘老原配的弟妹的得意门生是谁吗?!”
梁云辞:“……”
不是,他有病吧。
这回不用她开口了,梁昌直接告诉她。
“沈惠雪!”
梁云辞顿住。
梁昌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骗着了。
其实刘老原配的弟妹是民大的教授,沈惠雪是民大毕业的,当然啦,民大毕业的一堆人,谁知道那俩人有没有见过。
反正,他这么说也没错。
不料,梁云辞接着就白了他一眼。
她高冷地双腿迭起,看都不看他。
“无聊。”
梁昌:哦嚯?
这么难骗了吗?
他可不觉得。
“是啊,我无聊。”
他开始专心吃饭,吃完了活动筋骨,悠哉地回他在后院的住处,他大部分时间在这边住,偶尔住自己的小窝。
梁云辞随即靠在了椅子里,脸拉得老长。
倒不是她笨到让梁昌哄,只是单纯地听到沈惠雪三个字就烦,特别烦。
起初也就一点点,时间晚了,到了十点梁西臣还没回,而且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冷着脸上楼,在小客厅还被大行李箱绊了一下,于是自然想到这箱子里装得是梁西臣私藏的杂志和照片,心情一下子更糟了。
十一点多,梁西臣回来。
楼下阿姨指了指楼上,小声提醒。
“好像是心情不好,脸拉可长了。”
梁西臣喝了点酒,不过没什么感觉,闻言,他脱了外套上楼,敲开了梁云辞的房间门。
一进去,就见两个行李箱都竖着,显然是刚收拾过。
他思索了下,问:“怎么了?”
梁云辞背对着他站着,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了出来,面无表情道:“在你这边留太久了,蕴妮刚刚打电话给我,我得去蕴妮那边了。”
梁西臣一听就知道,这分明是生气了。
他顺手锁上了门,往里走去。
“再留一天,我明天休息,陪你出门。”
梁云辞没看他,说:“不用了,帝都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好不容易休息,在家放松放松吧。”
“蕴妮那边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就是不放心她,过去看看。”
“那也不用这么急。”
“怎么急了?”她扫了他一眼,不悦道:“也是,你不急。”
这话说的,好像他多不在乎孩子似的。
他跟她,就这么一点血脉,他能不放在心上吗?
梁西臣的大脑指令里,就没有呛梁云辞这一条。
她想了想,说:“那我跟你一起过去。”
开什么玩笑,蕴妮在国外呢,他怎么去?
梁云辞把衣服理了又理,还是背对着他。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
行。
梁西臣不慌不忙。
“真要走?”他问一遍。
梁云辞皱眉了。
什么意思?
她难道还撒谎?他以为她是小孩儿吗?一不高兴就走人?
奇怪。
他真是奇怪。
“机票都订了!”
梁西臣顿了顿,说:“你走可以。”
梁云辞动作顿了下,眉头皱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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