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心不是没用过南冬城卡上的钱,但只用来在超市买菜,她自己买东西从来不用他的钱。
“我明白了,”何凤歌恍然大悟地说:“她在替你节约!真是好姑娘啊,现在多少女人把男人当冤大头的宰,用起钱来一点不心疼,想不到这么好的姑娘被小城城捞着了。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南冬城明白,卫初心之所以不用他卡上的钱买衣服,是因为他说要从她的薪水里扣出来,她舍不得。
他在心里暗想,明天让她去买些穿的,睡衣必须要。
何凤歌又说:“不过小城城,这么好的姑娘,你不抓紧时间睡了她,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她迟早要飞,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了。今天晚上我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契机,你如果还拿不下她,我只能说,你小子真的没出息,不配做我的兄弟!”
南冬城哭笑不得,说:“凤姐,要不要我把你今天晚上说的话录下来,以后放给厉教官听?如果教官说我欺负了我媳妇儿,我就告诉他,是你教我的,并有录音为证。”
“你小子敢!”何凤歌瞪着他:“我一心为你好,你居然出卖我?!”
厉传奇哈哈大笑,说:“我舅舅平时嘴巴又坏又损,南叔看起来像老好人,但舅舅跟南叔斗嘴,经常落在下风,这是怎么回事?”
何凤歌鄙视地说:“我是嘴巴又坏又损,但心地善良。他是面像像老好人,心里又坏又损,斗嘴斗不赢就搬出老大来压我,一肚子坏水!”
厉传奇笑着说:“南叔不坏,只是有点腹黑。”
“肚子里面都黑了,还不坏?坏透了!”
三个人互怼着进了茶楼,服务员把茶送上来后,南冬城问:“凤姐,你说实话,为什么突然来我家?”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
“你有闲心想我?”南冬城挑了挑眉说:“不会是因为冰冰嫂子不让你近身,你就来虐我吧?”
“什么叫虐你?”何凤歌斜视着他说:“我今天晚上享受不到的幸福,让你们享受,这叫虐吗?这叫给你开荤!可怜你三十年都没有尝到过女人的滋味,真是白活了……”
南冬城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这逗逼说荤话的时候,全然不顾厉传奇在面前。
何凤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瞄厉传奇一眼,哼哼两声,端起茶杯喝茶。
不过南冬城还是听明白了,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何凤歌不知道怎么惹着了江若冰,今天晚上过不了夫妻生活,就想来看看他和卫初心有没有成真夫妻。
他说:“你得罪了冰冰嫂子,不好好在家哄她,还离家出走,不怕她不让你进门?”
“我哪有得罪她?”何凤歌没好气地说:“我娶了个万里挑一的好老婆,舍得得罪她吗?”
“那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何凤歌瞄着他说:“我不是离家出走,只是出来寻点开心。”
“这和离家出走有什么区别?”南冬城笑着说:“还敢出来寻开心,不怕嫂子把你的耳朵拧个全频道?”
“我又不是找女人寻开心,而是寻你的开心,她拧我干什么?!”
“那你承认离家出走了?”
“说了不是离家出走!”
“可您真的离家出走了啊!”
何凤歌看着南冬城一副打破砂锅——问(纹)到底的脸色,悻悻地说:“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让男人近身。”
南冬城恍然大悟,看来江若冰也来月事了。
厉传奇却没听明白,追问:“舅母为什么不让您近身?”
“不懂就别问!”何凤歌瞪他一眼。
“我爸爸说,不懂就问,”厉传奇辩解:“我们老师也这么说的。”
何凤歌没好气地说:“那你问你爸爸去,问你老师去!我跟你个单身狗解释不明白,也懒得解释!”
“单身狗?”厉传奇挠挠头说:“原来舅舅又在说荤话。”
南冬城哈哈大笑,他明白了,何凤歌和江若冰感情那么好,这几天不能亲热,他必定无聊透顶,所以来找他和卫初心的麻烦。
当然,这对他来说是好事,他暗想:“何大哥要在次卧睡,那今天晚上媳妇儿会搬来主卧跟我同住吗?”
他的心里是期待的,不仅期待卫初心搬过来,还期待发生一些促进他们感情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
“小城城,不是我说你,”何凤歌一边喝茶一边教训他:“你真的白活了三十年,屋里睡个女人,你楞不敢把她办了!你就没有身体需求?想的时候怎么解决的?靠五指山吗?”
厉传奇觉得自己不方便听这两个男人聊荤话,坐在角落玩手机游戏去了,游戏声音叮叮咚咚的,很热闹,但他有没有暗暗偷听,就不知道了。
南冬城鄙视地说:“我又不是你,对那事有那么大的瘾。”
“那是因为你没有尝到甜头!”何凤歌说:“我知道,你不敢动她,一个是你因为装成残疾人,觉得动了她,她就知道你欺骗她了,会恨你。
“另一个是你在训练场呆了十几年,有很强的控制力,心里就算想,也会忍着。
“但你为你老婆想过没有?她年龄不小了,身体有那方面的需求,渴望亲吻,渴望爱抚,渴望那啥……
南冬城不以为然地打断她说:“你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女人会想?”
“我不是女人,我老婆是啊,”何凤歌说:“冰冰跟我说过,说女人比男人早熟,也比男人早想那事,你女人二十三、四岁了,早就是成人了,能不想吗?她想得夜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你却不满足她,你说你对她有多残忍?”
南冬城猛然想起卫初心每天晚上半夜三更都开车回草鞋街的事,不由想:“难道媳妇儿是因为想这事睡不着,才天天晚上往回跑?可我让她搬来主卧睡,她又为什么拒绝?”
“小城城,”何凤歌还在唠叨:“你跟你女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懂女人的心思,不了解女人的生理需求,我只能说,你做男人很失败!”
南冬城辩解:“你知道我装残废,还要我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