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公……”卫初心咯咯大笑起来：“哪有这种叫法。”
南冬城说：“你既然知道没这种叫法，还叫男老公？”
“我叫错了，马上改，”卫初心又说了一遍：“老公，我去买菜了。”
南冬城看着她的笑容心情大好，也不追究她差点叫错的事了，说：“今天中午记得早点回来，再犯错，我担心你那点薪水不够扣。”
“知道了。”
卫初心开车回草鞋街去了。
厉传奇来办公室后，南冬城问：“你爸妈今天真的要走？”
“是的，”厉传奇点头回答：“我爸说工作完成后就直接走了，让我们不用再送他们。”
南冬城遗憾地说：“教官和组长好不容易来一次，我都没有多陪陪他们。”
“没办法，他们有公务在身，反正还有机会的。”
“嗯。”
厉传奇走到他的办公桌边，看到便签纸上的字，诧异地问：“南叔，您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给洗澡间的门上锁扣？”
他以前常在南华园留宿，知道洗澡间的门是没有锁扣的，还以为南冬城把卫初心带回家就找何凤歌帮忙安了。
南冬城回答：“没有。”
厉传奇又奇怪地问：“她为什么往天不说，今天才说？”
南冬城说：“往天她在我面前说过，但到公司我又忘了，今天她怕我又忘了，就给你写在纸上。”
“哦。那是加锁扣还是换门？”不等南冬城回答，厉传奇又说：“我问问舅舅吧。”
他打给何凤歌说了情况。
何凤歌说：“你把电话给陆少枫。”
南冬城拿过电话，说：“凤姐，早啊。”
“你又叫我的绰号！”何凤歌不满地吼。
“厉教官允许我这样叫你。”
“所以我说老大偏心，不许我叫你的绰号，却放纵你叫我的绰号！你那名叫着别扭死了。”
南冬城笑着说：“如果你觉得叫我的名字别扭，那你随意叫吧。”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还是叫你小城城。”
“行。”
“好了，说正事，小城城，你把那女人都领回家几天了，怎么今天才想起要把洗澡间的门加个锁扣？”
南冬城说：“不是我要加的，是她要加的。”
“我明白了，”何凤歌揶揄地说：“你不想加锁扣，是因为你这个假瞎子想偷看她洗澡，但她不想让你偷看，所以……”
“凤姐，”南冬城打断他说：“你的思想为什么总是这么龌龊？我没有加锁扣是因为我伪装的是盲人，既然是盲人，我的世界就是黑暗的，什么也看不见，如果我主动提出加锁扣，反倒会引起她的怀疑。”
“哎呀呀呀！”何凤歌夸张地说：“小城城果然聪明，这一点我都没有想到。不过既然是你女人要求加锁扣的，那她之前为什么没有提？不会是昨天晚上她才发现洗澡间的门没有锁扣吧？”
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厉传奇因为没有经历过，相对比较单纯，南冬城容易忽悠过去，但何凤歌就没那么好忽悠了。
他微微一笑说：“凤姐，我也不瞒你，事情就是你以为的那样。”
“哪样？”
“你以为哪样就是哪样。”
何凤歌嘲笑地说：“说到底，你和我都是同道中人，还说我的思想龌龊，你能好到哪里去？”
南冬城笑而不语。
“别以为你不说出来就比我高尚！”何凤歌嚷道：“你就是衣冠禽兽的伪君子，表面溜溜光，里面一包糠。”
南冬城啼笑皆非，说：“凤姐，我怎么觉得你有很大的火气？谁招惹你了？”
“就是你招惹我了！我认识老大的时间比你的年龄还长，三十多年的兄弟，他批评我，却护着你，我愤怒！”
南冬城说：“那你找厉教官申诉啊！”
“我胆肥了？”何凤歌秒怂：“他现在要我去徒步越野二十公里，我也不敢反抗。”
南冬城哈哈大笑。
“笑什么？”何凤歌没好气地说：“你敢反抗？”
南冬城说：“我也不敢。”
“哼！”何凤歌鄙视地冷哼：“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胆，五十步笑一百步。”
他们这群人，对教官比对自个儿父母还尊敬，何凤歌当年为一个女人和家人吵闹，连他爷爷的话都敢不听，却因为厉战飞一个眼神秒怂。
南冬城奉承地说：“凤姐，我比你胆子还小，厉教官一个眼神也能吓得我哆嗦，我哪敢和他对抗？”
这马屁拍得何凤歌顿时舒服了，他说：“好了，小城城，你洗澡间的门锁包在我身上，我包你女人满意。”
“谢了，凤姐。”
南冬城把电话还给厉传奇，说：“你舅舅虽然嘴上爱抱怨，但是个热心肠人。”
“是的，”厉传奇认同地说：“他这人还特别喜欢有人烦他，所以我们有事尽管让他忙去。”
南冬城笑起来：“没错。”
*
草鞋街。
卫初心到家后，看到卫初萌的感冒差不多好了，放心了不少。
“姐，我吃过早饭了，”卫初萌体贴地说：“你去睡觉，我一会儿把午饭煮着，你走的时候帮我炒菜就行。”
卫初心答应了，说：“那你十点五十叫醒我。”
“好的。”
卫初心进卧室睡了。
十点五十，卫初萌准时叫醒姐姐，卫初心起来看见卫初萌把菜都洗好了，她只管切了下锅炒。
炒好菜，她让妹妹吃，自己开车离开草鞋街，准备去超市买菜回南都国际给南冬城和厉传奇做饭。
从草鞋街出来，要转弯进城的时候，她停下来等绿灯，对面过来的一辆保时捷刚好到她的车附近，她觉得车牌号很熟悉，但司机面生。
她的视线跟着车移过去，看见后车窗开着，原来是韩牧云和何艳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没有注意到她。
她马上把车窗摇起来，但何艳丽一转头看见了这辆车，指着说什么。
绿灯亮了，卫初心一轰油门开走了。
从反光镜里，她看见韩牧云的车驶进了草鞋街，不由皱眉想：“这两个人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又想来干坏事吧？”
上次何艳丽找人来泼油漆的事，她还记忆犹新，也亏得南冬城和厉传奇帮她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