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不知宫韶儿心中所想,她看着那扇娄枭把她推出来的厂房大门,忆起当日他的舍命相救,眼眶一阵阵的发热。
而一旁,宫韶儿见司乐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有种扭曲的快感,她恶毒道,“听说,你被云静绑架,是娄枭不顾爆炸的危险,亲自进去救你的,他自己却被炸伤陷入昏迷,对吧!”
司乐心里隐隐不安,“你怎么知道?也是从宫偃那听来的?”
“是!我知道的远远不只这些,我还知道,那个装着危险液体的化工罐已经被换掉了!就算是爆炸,也绝对不会造成伤亡,只要救治及时,就算是没有出厂房,也不会有人丧命!”
听着宫韶儿的字字句句,司乐的表情好似在听天书。
换掉?
怎么可能,云静当时是把她绑架过去的,是存心要她的命的,根本没有换掉的必要。
听了司乐的喃喃自语,宫韶儿大笑,“云静?哈哈哈,你竟然会猜云静?”
司乐一愣,不是云静,那是……娄枭?
她下意识道,“不可能,他不会的。”
“哈哈哈哈……”
宫韶儿疯狂大笑,“为什么不可能!一场假爆炸,换取你狗一样的忠诚,一本万利!”
司乐呼吸变得急促,她想说不可能,但耳边忽然响起当日司尔文劝说她时的焦急语调。
‘云家为什么出事出的那么巧合?偏偏赶在了娄枭想挽回你的时候?’
‘还有云静,她是怎么从京城娄枭眼皮子底下跑出来,还这么顺利的策划了一切的?’
‘包括娄枭醒过来的时机,那封信刚被你跟妈妈发现,他就醒过来。到底是因为他该醒了,还是因为他没有必要睡下去了!’
甚至是刚才宫偃在餐桌前的欲言又止,还有最后那一句带有深意的,‘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此刻拼凑在一起,好似处处都透着诡异,都在动摇着她的信任。
可是……这一切都抵不住当日冲天火光,娄枭抱住她的有力手臂。他把她牢牢护在怀里,没有让火光伤她半分……
她不相信,不相信娄枭会利用她的感情做局。
司乐冷静下来,她看向宫韶儿,“你说液体被换掉,有什么证据么?”
“证据?这里的一切不都是证据?”宫韶儿指着地上茂密的野草,“化工罐里原本装着的液体,要是真爆炸了,别说这树,几年都不会长出野草,可是现在,这里郁郁葱葱的一片,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几页纸甩到司乐脸上,“关于这家化工厂的报导,你可以自己看!”
看过那些专业的术语,描述内里液体的腐蚀性跟爆炸性,再看向地面上的野草,司乐说不出话。
按照报导的危险性来说,别说当时爆炸的时候他们刚出来,就算是已经跑出很远了,都是必死无疑。
可是……
她只是轻伤,娄枭也很快醒了过来。
她并没有了解过那家废弃的化工厂,更不知道里面的液体爆炸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就算是她知道她也不会起疑,因为她根本不会再来这里。
所以这里的化工罐一定是被换过的……
是谁?如果不是云静,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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