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消失的可汗(1 / 1)

第129章 消失的可汗

于苍沉默了。

片刻后,他试探着开口道:“然后呢……需要我v你50吗?”

“啊?”楼延一愣,“什么意思……”

“咳,没什么。”于苍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我……”楼延有些迟疑,“能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说吗?”

“那就算了,其实我对伱的身份也并不在意。”于苍笑了笑,“说点别的吧,听你刚才的意思……你认识我的父亲?”

听到父亲的名字,于苍现在的心里已经提起了精神。

“我不认识你的父亲,我只是听说了他的名字。”楼延对于苍的态度没有意外,他露出了一抹笑容,“我们还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吧,毕竟,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吧……比如,想知道你父亲当年失踪的真相吗?”

“哦~我明白了。”于苍做恍然大悟状。

楼延点点头:“明白了就好,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没人……嗯?这是什么?”

只听得“咔”的一声脆响,楼延低头望去,就看见于苍已经将四个奇怪的东西固定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一些魂卡虚影碎片正在他的手边消散,显然,这四个东西肯定是被魂卡召唤出来的。

魂卡?谈的好好的,对自己用魂卡干什么?

楼延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觉得大脑瞬间一沉,精神世界仿佛直接凝固,一时间,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软软地趴向了桌子。

于苍伸出手,扶住了楼延的身体。

他凑近,小声开口道:“荒芜教派的人是吧?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总之现在……先和我走一趟吧。”

经历过申正的事情之后,他对于这种突然冒出来,借助父母的事情接近自己的人,都有一种天然的警惕。

事实证明,自己父母的失踪牵扯极大,到现在仍然有许多不怀好意的人在关注自己,所以,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而楼延现在已经懵了。

等等……这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使不上力气了,脑袋还昏昏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不对吧,剧情不应该是这种展开的吧……你那个语气很危险啊喂!

荒芜教派又是什么……那不是一个只在历史书上出现过的东西嘛,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好嘛!

不是,你先让我说一句话,听我解释啊!

于苍自然听不见楼延的心声。

中了绝压之锁,精神压力会立刻拔升至上限,这种情况下,一动都别想动,只能任由自己摆布。

将楼延的脑袋放在桌子上,于苍直起身子,似乎有些苦恼地开口道:“哎呀,怎么回事,昨天没休息好吗?这就睡着了……算了。”他转过头,“老板,那两份杨枝甘露带走好了。”

“诶,行嘞,您稍等。”

……

等到杨枝甘露上好,于苍便扶起楼延,走出了店铺,棋儿抱着两个硕大的包装盒,紧紧跟在身后。

由于一开始楼延自己说了,他是于苍的朋友,还和于苍叫了哥哥……于是见到这幅样子,其他人倒也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

就这样,于苍一路将楼延带回了据点。

“嗯?”林云卿眉头一扬,思索片刻后,眼神忽然严肃了起来,“学长,拐卖人口是犯法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于苍嘴角抽了抽,“他可能是荒芜教派的人……算了,等等再说。”

说完,于苍便带着楼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

将他放到了一把椅子上,于苍抬起他的脑袋:“这里是军营,房间之外有重兵把守,到处都是岗哨,简而言之,在这里,你逃不出去,也闹不出什么事来,明白吗?”

闻言,楼延的眉头似乎皱了皱,眼皮也跟着眨动,脸上不时有冷汗冒出,但精神压力已经将他的大脑填满,让他没办法做出更大幅度的动作了。

“很好。”于苍用手拂过楼延的手腕,将绝压之锁取消了召唤。

“额——啊哈!”

楼延一幅如梦初醒的样子,他的身子一下子挺起,又无力瘫倒。坐在椅子上,他十分害怕地看着于苍,身体带着椅子直往后缩:“你……你要干什么?”

“……”于苍翻了个白眼,“别做出那副模样了,你们不会以为,同样的招式可以对我生效两次吧?”

“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楼延急得满头是汗,“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荒芜教派,我发誓,我来找你只是因为从别人口里听到了你和你父母的名字,又恰好在糖水铺那里听到有人喊了你,所以才认出你的……至于你说的其他事情,我真的都不知道啊!”

他似乎有些搞懂了。

肯定是之前有人用这种手段骗到了于苍,所以他才连带着把这份警惕强加在自己身上了!

他冤枉啊!

“哦哦,对了!”楼延连忙从身上拿出了一块木头刻成的令牌,示意给于苍看,“这是我的王庭信物,你看,只有拥有猎族大王庭的可汗血脉,才能激活这上面的魂卡纹路……你看!亮了亮了!”

确实。

于苍能看得出,楼延年龄还不够,他的魂能井还处于未觉醒的隐性状态,按理说这个状态的他,无论什么魂卡纹路都没办法使用的才对,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真就让这块令牌亮了起来。

“嗯?”于苍眉头扬了扬。

他接过令牌,仔细端详……这上面的确实是魂卡纹路不错,还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样式,但是他对猎族大王庭的了解并不多,因此也无法判断这枚信物的真假。

从这个家伙的反应来看,倒不像是有假的样子。

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毕竟一开始,申正的演技他就也没看出来。

不着急,反正现在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这家伙无论如何都跑不了,可以慢慢问。

这样想着,于苍随手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楼延的对面。

“你的身份暂且不谈。”于苍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现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没有问题吧?”

“没……没问题。”楼延瑟瑟发抖。

大哥,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反派吗?

一边,棋儿已经戴上了一幅墨镜,抱着胸口,趾高气扬地站在于苍的侧面。

而另一边……夜来不知道从哪里也找来了一幅墨镜,站在于苍身边和棋儿对称的一张桌子上,视线盯着楼延。

二人一副左右护法的样子。

“我说、我说。”见到这副架势,楼延咽了口唾沫,思索片刻后,才道,“我……你听说过猎族帝可汗吗?”

“有听说,你们猎族的神话。”于苍点了点头,“他老人家怎么了?”

“其实,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帝可汗了。”楼延道,“虽然可汗的年龄已经大了,但是以前,每逢节日还是能见到他走出大王庭,在长生帐内骑马、活动,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帝可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国师说,帝可汗是年龄大了,需要静养,他会帮助可汗养护身体,让我们不要担心,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

楼延停顿了片刻,才道:“但,从那之后,国师的行为也越来越怪了,他开始明里暗里地控制各个部族,对不听话的部族就直接派兵镇压,甚至还杀了不少人……有人想要见帝可汗,但都被国师拦下了,甚至,大哥试过用血脉秘卡联系帝可汗,但都杳无音讯,还被国师随便编了一个罪名就抓紧了牢狱……”

“这样。”于苍眉头稍扬,他思索片刻,道,“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父亲几年前来到了我们这里,帮助我们对抗国师,只不过没有打过,被抓了起来……”

楼延还没有说完,棋儿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哥哥,他在说谎!”女孩一指楼延,嘴角得意地一扬,“我从他的脑袋里,感受到了说谎的味道!”

“嗯……你听到了?”于苍表情没变,“无论你找到我想要做什么,我都建议你实话实说哦……说谎,是得不到好结果的。”

经过这几天的测试,季博士发现,因为能力的原因,棋儿在掠夺其他人魂能的时候会短暂地接入对方的精神世界,这个时候,一些活跃在表层的情绪就会被女孩轻易捕捉到。

对于这种拙劣的谎言,棋儿只需要随便看一眼就能轻松识破。

楼延的演技可能很自然,但是要想要在棋儿面前掩盖住自己的小心思,那还差得远呢。

“我没有!”楼延想要辩解,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了于苍逐渐冷下来的眼神。

一想到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楼延咽了口唾沫,脖子逐渐缩了起来。

“好吧……其实你父亲还没有被抓,只是正在大王庭那边……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就是了。”楼延握住了脑袋,“你的父亲没来过长生帐,我也没见过他……只不过有一次,大哥偷听到了国师和几个陌生的声音说话,里面就提到了你父亲的名字……哦,还有你。”

楼延一边回忆,一边道:“听大哥说,国师当初的语气十分咬牙切齿,好像是你的父亲他破坏了他们某个谋划一样……还说着什么‘没关系,让他的儿子于苍来也一样’什么的……”

“哦?”于苍眉头一扬,“然后呢?”

“然后……”楼延眼神抬起,打量了一番于苍和他身边的棋儿,咬了咬嘴唇,还是如实道,“然后……没了,大哥就听到了这么多……后来大哥被抓走,最后时刻派人把我送了出去,可我也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才好,于是就想,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你和国师他们是敌人,我来找你们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借到援兵……”

“是这样吗。”于苍看了眼身边的棋儿,女孩点点头,示意楼延这次没有说谎。

他只能叹了口气:“好吧,事情我知道了……但是这算是你们国家自己的事情,我们没有立场去干预。”

“不不不,这不只是我们的事。”楼延急忙道,“国师他们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们绝对是在进行一些反人类的谋划!自从可汗消失后,长生帐内乱象频出,还有一种能让人神志不清、极度嗜血的怪病在长生帐内传播,那绝对就是国师他们的手笔!

“他们既然在谋划时说出了你的名字,就说明炎国绝对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于苍,你也不想这种怪病在炎国境内传播吧?”

于苍:“……你少说这种话。”

“啊?哪种话?”楼延一愣。

“没什么。”于苍捏了捏眉头。

“于苍,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楼延看上去很急,“之前山界古国不就是许多国家共同支援的吗?这次肯定也……”

说到这,他忽然一愣。

灭亡山界古国的是荒芜教派掀起的内乱,而于苍刚才是不是说,曾经有荒芜教派的人借助于苍父亲的事来找过他来着……

等等!国师背后站着的组织,不会就是荒芜教派吧!

楼延脸色一白,一丝慌乱开始在他心底蔓延。

容不得他不慌,这可是有过灭国战绩的组织!

本来,他只把这当成是国师想要篡位而弄出来的戏码,但现在看来……难道,猎族也要步入山界古国的后尘了吗?

他一下子就慌了,上前几步,跪在了于苍的面前,乞求道:“于苍,你帮帮忙好不好……我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了,我在炎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国师背后的势力太大了,我分不出谁是他的眼线,我能信任的只有你……帮帮我,好不好?”

于苍眉头稍皱,他伸出手,将楼延拉了起来。

楼延不想起,但是于苍的力气比他大多了。

“我也只有一个人,帮不了你。”于苍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把这件事上报给军区,假如他们认为这是有必要的,就会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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