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笑道:“谢老如果有事需要瞒着你们,就更不会对我这个外人说了。”
谢泽华说:“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我叔爷,大伯和父亲,以及我自己,全都没把你当过外人。”
刘浮生闻言,苦笑一声说:“谢常委,你应该知道,很多事不是我想说就能说的,我要对信任我的人负责,更要对得起自己的承诺。”
他这番话透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确实知道谢盛臣的一些事情,可是这些事,都不能对外透露。
这话说完,以后哪怕谢振生他们,查出谢盛臣隐藏的秘密,也没理由责怪刘浮生了。
谢泽华想了想说:“那我就不多问了,还有一件事,叔爷提到了明光市的曾云飞,据说也是你让他给我们传话的,刘书记,你似乎对曾家的事,过于上心了吧?”
刘浮生说:“当初提议谢家跟曾家保持距离的就是我,事情没办完,我肯定要多留意……曾云飞现在搞出的事情,比以前更大,我不得不提醒你们注意一下。”
谢泽华笑道:“难道你没有更深层的想法?”
刘浮生说:“有的,我希望谢常委,能去教育一下曾云飞。”
“怎么教育?”谢泽华问。
刘浮生说:“他违规生产,目无法纪,巧取豪夺,涉嫌组织黑恶势力,已经触犯了法律,明光市没人敢管他,但不代表海州也没人敢管。”
“说白了,明光市的领导们,不敢得罪他,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谢家冷眼旁观,默不作声,如果曾云飞出了问题,你们家的声望也会大大的受损。”
谢泽华皱眉道:“我亲自去过明光市,让相关部门查封了他的煤矿,这种表态,还不够明确么?”
刘浮生叹道:“当时是足够了,但曾云飞去过一趟羊城,如今卷土重来,你曾经的做法,就显得不太够用了,大家都不清楚,曾云飞到底是找到新的靠山,还是重新获得了谢家的庇护。”
谢泽华说:“刘书记,我们两家的关系比较微妙,而且曾云飞是个无赖,很可能走极端,真那样的话,对我们家的声望,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刘浮生说:“我明白,但是你必须出面,才能拯救那些在谢云飞的矿山里,夜以继日劳作的矿工们。”
谢泽华没说话,刘浮生继续说道:“曾云飞根本没按照安全生产的流程做事,他肆意曾家产量,违规开采,安全措施也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没人在乎国家的法律法规,这种情况下,出事很正常吧?”
谢泽华说:“谁能确定一定会出事?”
刘浮生叹道:“你应该知道,当危楼摇摇欲坠时,倒塌就是时间的问题,早晚都要出事,为什么不让他早点出事?顺便还能救那些人。”
谢泽华目光闪烁,似乎明白了,刘浮生的目的。
刘浮生说:“把危楼推倒吧,这样就不会有人失去生命了。”
谢泽华迟疑道:“你觉得什么时候推倒危楼,才是合适的时机?”
刘浮生想了想说:“你去找曾云飞聊一聊,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决裂,然后,曾云飞请来背后的靠山,让你吃点小亏,这时候,时机就成熟了。”
谢泽华闻言一咧嘴:“刘书记似乎把全部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按照刘浮生的安排,曾云飞是个导火索,牵扯出省厅的钱希林,再牵扯出南兴铝型材,最后剑指唐少英。
省内马上就要换届了,唐少英谋划的,正是省长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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