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桂花听到廖怡卿的话后,开心的不行,抢先发问道:“怡静,志远这个科长是个什么官,有没有我们村的村长大?”
韩桂花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自不可能知道体制内行政级别,在她眼里,村长便是个挺大的官了,儿子年纪轻轻,如果能和村长平起平坐,也是不错。
廖怡卿听到“婆母”的话后,当即便开口说道:“妈,你这也太小看志远了,他这科长从行政级别上来说,和乡长一样,不过他的这个职务可比乡长重要多了,就算县委书记、县长,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
廖怡卿这话倒也并无抬高凌志远之意,作为市委一秘,他虽不如一乡之长那样手握实权,但县委书记、县长见到他,确实要客客气气的,谁也不敢托大的。从这点来说,乡长确实和他没有可比性。
“啊,真的!”韩桂花脸上笑开了花,随即冲着凌国良说道,“老头子,快点准备敬祖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家的列祖列宗,志远有出息了!”
凌国良听到这话后,也开心说道:“好的,你去盛饭,我来收拾桌子,志远、怡静,你们坐着休息一下,一会作揖的时候,我叫你们。”
廖怡卿并未听凌国良的,而是去厨房里和“婆母”一起忙碌了起来,凌志远则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喝起了茶水。
凌国良见此状况后,走到儿子身边低声说道:“臭小子,你怎么让你媳妇去厨房了,快点去把她叫过来,你妈一个张罗就行了。”
在凌国良和韩桂花的眼里,儿媳是城里人。儿子能娶到这样的老婆,便已是祖上烧高香了,恨不得将她当成菩萨一样供奉起来,怎么可能让她帮着做事呢?
凌志远听到老爸的话后,开口说道:“爸,没事,让她去帮点忙,来,我来帮你搬桌子。”
凌国良听到凌志远的话后,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却并未说出口,轻摇了一下头,便和儿子一起搬桌子,准备祭祀相关的物品了。
公爹凌国良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婆母韩桂花可不行,看着儿媳麻利帮她盛饭、舀汤,心中很是惶恐,她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浙东省大部分地区年三十中午都要祭祀祖先,以此来表达对先人的哀思。
公婆儿媳四人一起动手,很快便将准备工作做好了,凌国良便招呼三人来给祖先作揖了。之前,祭祀祖先是非常正规的,子孙都要下跪的,但四十年前的那件事之后,都与时俱进了,以作揖代替下跪。
这虽只是个形式,但却有着特别的含义。廖怡卿只是假扮凌志远的儿媳,并非真的,这个揖还真不好作。两人事先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这会听到凌国良的招呼之后,都有点傻眼了。
凌志远灵机一动,冲着廖怡卿使了使眼色,然后伸手指了指她的腰肢。廖怡卿见此状况后,心领神会,猛的一下站起身来,同时唉哟一声娇呼,伸出右手紧摁着腰部,一脸痛苦的表情。
凌志远见此状况后,装作很是关心的样儿,急声询问道:“怡静,怎么了?”
廖怡卿听到问话后,眉头紧蹙,开口说道:“不知道,好像扭着腰了!”
“是嘛,我看看!”凌志远说话的同时,伸出手来假意在廖怡卿柔软的腰肢上轻揉了两下,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廖怡卿见此状况后,脸上一红,刚想拒绝,这才想起这会她可是凌志远的“媳妇”,夫妻之间出现这样的动作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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