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传说中的红煞(1 / 1)

东北马仙 通天道清高 1292 字 9个月前

徐师傅说堂姐被红煞打了,这可把姑姑姑父吓坏了。

“徐师傅,您看,这可怎么办呀!”

徐师傅苦着脸,搓了搓手指,给我们讲起了红煞:

“是这么个事”

在乡下,就算不是专门的师傅,也晓得红白二煞的凶名。白煞就是办丧事的时候冲撞到棺材产生的煞气,表现就跟我被殃打时差不多。很多人都知道丧礼时的禁忌,所以冲撞白煞的傻子较少,就是真撞上了往往烧两张纸就没事了。

而红煞可要比白煞可怕得多!这是婚礼上的煞气。

煞是玄学界的一个专属名词,大意是不详、有伤。在风水中,用变化激烈的气场来解释它。举办婚礼的时候,新娘因为身份特殊,身上有红煞,会打一些八字相冲的人,而且比白煞厉害得多。而且新娘越是处子,元阴越是纯粹,这红煞就越厉害。王寡妇身上的红煞连黑爷都抹消不去,足以见得薛屎蛋这个媳妇娶得值,是个地地道道的原装老处女。

像堂姐今早跟婚车迎头相对,其实就已经冲撞到车内新娘身上的红煞了,多亏黑爷一道黑气才抵消了不少,要不她早上就歇菜了。

当然,近些年来婚前试爱的多了,处子新娘少了,也减少了不少红煞打人的事件,这也算是社会开放对民间禁忌的一次挑战吧。

“我先试试吧,你们先把孝敬仙家的钱压上再说!”徐师傅这么说。

然后就见徐师傅打开了自家柜门,从里面翻腾出一堆东西来,放眼看去,有香炉、神香、黄裱纸基本上就是付宇鑫随身带着的那套设备,只不过没有驴皮做的开元鼓,想来是不如付宇鑫家的传承吧。

徐师傅捻起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晃了晃,然后在香炉特别靠前的位置插上了。杨婆婆曾经教过我,这叫狐黄香,万万不能错了得罪神佛,看来他一上来就要向仙家求教了。

三根香烧的飞快,香线四处飞散。在以前付宇鑫请仙的时候,黑爷给我科普过关于请仙香的知识。

香火对于仙家来说,算是一种修行资源,弟子燃香请仙,本身就有那么一点送礼求办事的意思。若是普通堂口受了香火,香会不快不慢的往下燃仙家要是不受香火,香会灭掉。而徐师傅这三炷香烧得这么旺,香线又那么散,很明显是堂子里仙家一齐出来,抢着吃的结果。

不过虽然他的仙家互相争嘴,但还是办事的,香才燃了一半徐师傅就对我姑姑说:

“去找一根桃树枝,再弄盆水来,先把孩子弄醒了再说。”

姑姑依言弄了桃树枝和清水,徐师傅用桃树枝蘸着清水,在堂姐身上抽打,嘴里还叽里咕噜不知道念着什么,抽了几下堂姐就睁开了眼睛,自己主动坐了起来,只是看起来有点蔫。

“哎呀,小欣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啊?”姑姑关切的问。

然而堂姐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神呆滞,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而前方明明什么也没有。

就像个傻子一样。

姑姑吓坏了,赶紧问徐师傅是怎么回事,徐师傅说:

“你家孩子三魂七魄被红煞冲着了,还没解呢,今晚我得给他做个法,你们去把新娘子的红头纱给要来,要不法成不了。”

虽然去找新娘子要红头纱有点不好,但是姑姑还是答应一定把红头纱要来,而执行这个艰巨任务的人就是我。

姑姑留在徐师傅家照顾堂姐,只有我一个人去找王寡妇要头纱。

这会儿估计酒席已经散了,所以我直接杀到他们新房去了,我估计这会儿两口子正在炕上数份子钱呢。可我杀过去后却没看到他们,薛沉浮他爹告诉我,他们两口子喜滋滋地从饭店回来了,刚要上炕歇口气,炕塌了,新婚夫妇双双骨折,已经送医院去了。

卧了个槽,薛屎蛋没这么背吧,就算新娘子身上有红煞,也不至于连自己老公都打吧!

于是我又赶紧杀到了医院,两口子正住在一间病房里,腿上都打着石膏呢。

见我来了,薛沉浮苦笑一声说:

“老同学,千万别笑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搭理他,径直往王寡妇身边去哦不对,现在改叫嫂子了。

“王老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

王老师脸一红,半天才说:

“这些年,长胖了”

而我心知炕塌恐怕不是她胖了的原因,而是她身上的红煞有问题,只是眼下堂姐成了傻子,也顾不了他们两口子了。

我把堂姐的情况说了,恳求道:

“王老师,现在凌欣还躺在徐师傅家里呢,蔫的跟植物人似的,拜托你把红头纱给我让我去救人啊!”

王老师苦笑道:

“常流啊,如果嫂子有办法肯定让你把头纱拿走啊,可是你想想看现在谁结婚还盖红头纱啊,穿的都是白婚纱而且婚纱也都是在礼仪公司租的,白头纱也不是自己的啊!”

听她这么一说,我恍然,红头纱好像真的是老黄历了,就连白头纱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赶紧找她问了礼仪公司的地址,又杀了过去,临走之前跟她说:当年老师成嫂子了。

来到礼仪公司,我没跟经理磨叽,直接拿出一沓钱:

“薛沉浮租的那件婚纱,头纱给我!”

经理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去把白头纱给了我,笑道:

“看不出来,小兄弟口味挺重”

他连钱都没要,只是反复叨咕着“相爱相杀”,估计他想到了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我把白头纱带回了徐师傅家,贼眉鼠眼的徐师傅看到白头纱,眉毛一挑就要发火。可是他一看到我,这火愣是没发出去,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最后只说:

“算了,白的就白的吧,姑且一试”

他我估计是他的仙家告诉他我身上也带仙了。

终于到了晚上,徐师傅支使姑姑和姑父去给他找各种材料,他要作法。

什么小孩的尿戒子、西王母的蟠桃核零了八碎一大堆,应该又是仙家手段。

材料准备齐,徐师傅就攥着白头纱,把我们三个都赶出了屋子,还对我们说:

“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更不要动,那都是小鬼给你们遮的眼,今天作法未必能成,我尽力而为。”

就在他进去后不久,屋里传出了堂姐的声音,嗯嗯啊啊的。依旧呆滞,依旧僵硬,但却带着那么几分忍耐,好像在承受什么痛苦

而我心窍里,也听得一声呵欠,然后黑爷带着几分睡意对我说:

“呵欠睡得真香。咦,你小子怎么到这鬼地方来了,卧槽!快进去!”

我没多想,听黑爷的一脚把门踹开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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