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曹爱卿奇谋百出,侯将军忠勇可嘉。只是河南府的防御同样重要,侯将军这次……”
“陛下,宁夏军4万余众,分守险要,就算贼兵百万,也不足惧,臣只需要精骑三千,十五日来回。”侯世禄绝对不会错过这次立功的机会,而且是在皇帝眼皮底下立功。
朱由检见侯世禄立功心切,不好反驳,可是也不希望他急功近利,便说道,“这样吧,朕这几日暂且不离开河南府,大河以南,朕为将军守护,大河以北,就拜托位将军了。”
“末将遵旨。”二将领旨离去。
朱由检见二人离开,立刻命令道:“传旨三边总督杨鹤、延绥巡抚洪承畴,在河西蒲津渡一线防御,切断乱民东进之路。太原军封锁北路,真定府的榆林驻军入晋,驻守潞州,封锁东路,随驾京军沿河布放,封锁南路,开封京军渡河进驻怀庆,卫辉两府,以为榆林军后援,另传令山西、河南、北直隶、湖广等地,加强边境府县防御,捕杀外溢乱民。”
“臣等领旨。”
次日也,侯世禄、曹文诏分率骑兵,夜渡黄河,杀入平阳。
平阳府在省治西南五百六十里,东界潞安府长子县,西界陕西延安府宜川县,南界绛州,北界霍州赵城县,东南界绛州垣曲县,西南界绛州稷山县,东北界沁州沁源县,西北界隰州蒲县,自府治至京师一千八百里。
《禹贡》冀州地,即尧舜之都,所谓平阳也。《世纪》云:其地在平水(今龙子祠泉水)之阳而名。
平阳也即秦汉之河东郡。秦、汉以降,河东多事,平阳尝为战地。曹魏置郡于此,襟带河、汾,翼蔽关、洛,推为雄胜。杜畿云:平阳枕山带河,天下要地。是也。
晋室之乱,刘渊窃据其地,纵横肆掠,毒被中原。迄于五胡迭兴,索头继起,平阳居必争之会,未有免于锋镝者也。及周、齐相争,平阳如射的。
然齐卢叔虎尝谓其主演曰:今宜立重镇于平阳,与彼蒲州相对,深沟高垒,运粮积甲,彼闭关不出,则稍蚕食其河东地,使日穷蹙。彼若出兵,非十万以上,不足为我敌也。
所以占据了平阳,可西遏乱民东出,北卫三晋,南翼关、洛。
明朝平阳府治所在临汾县,下辖6州28县。
具体有:临汾、赵城、洪洞、灵石、石楼、大宁、乡宁、襄陵、岳阳、浮山、翼城、曲沃、绛县、稷山、河津、闻喜、夏县、安邑、平陆、芮城、临晋、猗氏、荣河、万泉、垣曲、蒲县、汾西、永和等28县,以及隰州(今隰县)、吉州(今吉县)、霍州、解州(今解州镇)、蒲州(今永济)、绛州(今新绛)等6个府管州。
三月,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被陕西官军疯狂追杀,而逃逸出来的数万流民在首领王嘉胤带领下,渡过黄河,窜入了平阳。
平阳的本就有甘肃驻军2万余众,本可半渡而击,可是因为军官克扣粮饷问题,居然发生了哗变,数千甘肃驻军反攻临汾,搞得甘肃总兵焦头烂额。
农民军趁势而进,与叛军合流,竟然攻克了平阳治所临汾,甘肃总兵带着数千残兵渡过黄河,退入河南府。
锦衣卫是无处不在的,临汾的情况被骆养性一五一十的上报了朱由检,朱由检接纳了甘肃残部,将参与克扣军饷的十名军官当着甘肃军、京军、宁夏军数万将士面前,斩首示众,弃尸黄河。
“民乃国之本,兵乃战之基。将士们,从今日起,朕承诺你们,在我大明军中,一个士兵一个月月粮食一石就是一石,不是半石,也不是一斗,一个月军饷二两就是二两,不是一两半,更不是半两,你们,你们每个士兵,凡是每月领不到这个数目,均可上告。“
“上告找谁呢?他们都是官官相护。”一个胆大的士兵高喊。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向谁上告?谁让你最放心,我们就应该向谁上告,对不对?”朱由检循循善诱。
”从今日起,凡军中,将设立军人代表,由士兵推选,每小旗选举军人代表一人,一百户成立一个军人代表小组,一个卫所成立一个军人代表会,由这些你们自己推举的人接受你们的上告,处理粮饷、待遇等相关问题,代表你们向总兵、向朝廷、向朕上告,好不好!”
“好,好!”
“朕将为你们开辟专门的驿马通道,专门负责接受处理你们的要求。只要你们打赢了,朕什么都可以给你们。”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数万将士高呼万岁。
“不仅如此,从今日起,凡出征,斩杀敌酋,所获战利品,朝廷分文不要,都归有功将士所有,你们斩获多少就有多少,要知道,这些流民叛军四处劫掠,他们所获颇丰呀,这些金银,这些物资,只要打赢了,都是你们的!”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仅如此,凡被敌人所占之城池,所具有之府库,所拥有之辎重,收复之日,半数用于封赏有功将士。你们敢不敢拿?想要不想要!做不做得到?”
“我们敢,我们能,我们做得到!”
“我们敢“我们敢,我们能,我们做得到!”
“陛下,陛下,陛下!”
三军雷动!虎狼之军跃跃欲出。
大河以北,侯世禄抢占蒲津渡,从大河以东断绝流民军东进之路,由东向西扫荡运城盆地内的流民军队。
曹文诏率领骑兵走东边的晋城、长治抵达太原府。从太原府转而南下,从北面供给临汾。
两日,抵达临汾北面的洪洞县,半日攻取。
“这临汾东边是太岳山、西边是吕梁山,黄河支流从梁山之间蜿蜒而过,冲击成了汾河谷地。临汾位于汾水河谷之中,地形逼仄,道路狭窄。”曹文诏分析地形。
“如今宁夏军已经扫荡了运城周边县,流民军或死或降,少部分逃往临汾。”左良玉接着分析,道:“不过流寇做梦也想不到,将军经晋城取道太原,两日便攻占洪洞县,如今三万流寇已成瓮中之鳖。可以给朝廷报捷了。”
曹文诏摇了摇头道:“从陕西剿匪经验来看,这帮流寇时而投降,时而造反,反复无常,击溃不难,难的是一劳永逸!”
左良玉吃惊,“大人意思是……”随机做了一个手刀,“斩尽杀绝!”
“凭我们这一万人很难毕其功于一役,必须立刻上报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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