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半步真王过来啊!”
看着魔族的半步真王疾奔而来,连灵娲都惊讶了。
“他是……”
陆沉却是蹙起了眉头,那魔族半步真王的身影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那个魔族半步真王是谁?
“你是不是去过魔窟?”
灵娲问。
“去过一次,但我在魔窟没认识几个人啊。”
陆沉继续盯着越奔越近的魔族半步真王,努力回忆在魔窟所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叫撒旦的家伙曾经帮过他。
但那家伙的天资不怎么样,难成气侯,能不能进尊都是个问题,怎么可能入圣?
而这个魔族半步真王也根本不是撒旦,倒是跟一个魔女有点像。
炎茑!
想到那个早已死去的魔女,陆沉突然一拍脑袋,终于醒起这个魔族半步真王是谁了。
炎茑的老爹,炎陀!
当初,陆沉在逃出魔窟深渊的时侯,就是被炎陀父女追杀出来的。
那个时侯,炎陀还不是圣人,而是尊者,似乎是金身尊者。
真没想到,隔了这么一段时间,炎陀不但入了圣,还修出了玉骨,并且挤进了半步真王行列,真是天资强大啊。
若炎茑有她父亲的天资,当初在敦煌秘境一战,就不是陆沉斩她,而是她把陆沉给斩喽。
斩炎茑的时侯,黑罗是在场的,也被黑罗给跑了,炎陀想不知道他女儿死在谁的手上都不行啊。
而现在,炎陀知道陆沉正在烽火城,不发疯跑过来报仇就有鬼了。
“你想起那魔人是谁了?”
灵娲见陆沉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于是便问道。
“他是西漠魔窟的深渊领主,炎陀!”
陆沉缓缓举起长刀,等待炎陀奔来,就试一试斩天第六刀,能不能斩杀半步真王。
“陆沉,你杀我爱女,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炎陀速度很快,疾奔如闪电,转眼之间,便奔至城墙之下,然后一跃而上,直接朝陆沉一剑刺去。
“斩天!”
陆沉都懒得跟炎陀废话,两个敌对种族的人在战场相遇,有什么好谈的,直接挥刀而下。
一刀斩出,风云涌动,空间崩塌,虚空破碎!
这一刀是陆沉全力一击,透支了所有能量,欲将斩半步真王。
轰!
刀锋斩在剑锋上,斩出一道惊天爆响,令人震耳欲聋。
刀力崩,剑力碎,两道崩碎的力量形成战斗余波,犹如一道波涛潮水,冲击方圆千丈。
冲击力之强,令周边的玉骨圣人也需要运转真元抵挡,令身后的一千纹骨圣人抵挡不住,个个被冲得人仰马翻。
而在兵道最后面的一百战地医者,却因为有肥龙的遮天在前方抵御,而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什么?”
“与半步真王战个平手?”
“我以为陆沉能斩玉骨圣人,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他竟然与半步真王有一战之力,真是超变态啊!”
“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
“想想人家只是一个金身尊者,而咱们都圣人了,甚至是玉骨圣人,可这战力在人家前面真是惭愧啊!”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此时此刻,战场之中,响起无数人族圣人的震惊之声。
“这小子……”
高空之上,鲁网和廖管家已经深深震撼了,几乎都说不出什么了。
原来,他们想陷害的那个陆沉,竟然是一条深海大鳄,都拥有与半步真王一战之力了。
在那一刻起,这两个货对陆沉产生了高度戒备,以后要计算陆沉,必须得小心点了。
不然,计算不成反被害啊!
鲁网还好,他是烽火城最强的半步真王,虽然震撼陆沉的战力,但也没太把陆沉当一回事。
因为,炎陀与廉架是差不多的,那么陆沉的战力顶多与廉架相当,还威胁不到他。
但廖管家就不一样了,他慌得一匹,因为他没有鲁网那么强大,一旦跟陆沉撕破脸,新版与陆沉动起手来,他绝对讨不到什么便宜啊。
廖管家偷偷瞄了鲁网一眼,心中就有些恼火了。
鲁网这家伙之前说的都是屁话,什么陆沉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统统都是哄他玩的啊。
他虽然是强玉骨圣人,但距离半步真王还是差了一点意思。
可陆沉都能与半步真王一战了,还不是能吊打他?
慌得一匹的不止廖管家,还有在另一边战场的黑罗!
黑罗感到万幸,自己没上去跟陆沉动手,是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事!
他若是上去了,挨陆沉那一刀,估计不身首异处,也化成一道血蓬了。
而且,他跟陆沉是有恩怨的,陆沉那个货又不是什么善茬,总想灭了他。
他的肉身要是死亡了,他的元神也逃不掉,陆沉绝对不会放过抹杀他的机会。
“陆沉那个死变态,战力匪夷所思,在老子成就真王之前,绝对不能与之单挑!”
那一刻,黑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而此时,在那段小城墙之上,炎陀也是震惊得一塌糊涂。
他可是半步真王啊!
以他目前的战力,可以同时击败十个玉骨圣人,还是轻轻松松那种。
但陆沉这个小小的金身尊者,连最低阶的圣人都不是,居然一刀与他战平,实在难以置信。
他为了给女儿报仇,动用了整个深渊的大量资源,去换取了一份罕见的天才地宝。
随后他日夜苦修,凭着自己的高天资不但入了圣,还把玉骨给修了出来。
就在前不久,他把玉骨修至圆满阶段,挤入了半步真王行列,成就真王只差那么半步。
原以为,只要他亲自出马,还不是随随便便宰了陆沉。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陆沉的战力与境界严重不匹配,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刀力,他都就快惊出马尿来了。
幸好,他是半步真王,若是普通的玉骨圣人,陆沉那一刀岂不是送他下地狱?
位于烽火城最高的地方,矗立着一座高塔,那是烽火城城主的地方。
此时此刻,高塔顶端之内,有一个老者从奢华的椅子猛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盯在陆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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