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暴力拒捕不成?”
聂武双目光一凝,颇感意外地看着陆羽。
他眼睛一转,又望向了周围的其他玉蝶峰弟子:“你们都要跟着他一起暴力抗法不成?”
“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了,胆敢暴力反抗戒律堂的执法队,与谋逆无异!陆羽仗着略有薄名,得真人长老青睐,或许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可你们呢?你们不过都是一群普通弟子而已,这样罪名你们承受得起么?”
聂武双严厉的语气如同一根皮鞭,狠狠地向一群玉蝶峰弟子的身上抽打了过去。
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数百名的玉蝶峰弟子,始终眼神坚定,没有一个放下手中的武器。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陆羽也仅仅只是一个内门弟子而已,为什么在这一群玉蝶峰弟子心中会拥有如此高的威望。
“诸位兄弟姐妹……”
这时,陆羽再次开口。
“众所周知,我们玉蝶峰地方偏远,人丁不旺,向来势弱;而首座真人又出游海外,数十年未归,使得我们毫无依仗!所以多年以来,我们玉蝶峰弟子向来遭人耻笑,任人欺凌,始终敢怒不敢言。”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过去的重现!贼人今日敢抢我货物,杀我手足,他日便敢夺我山门,取我性命!所以我们不能后退,若今天退了这一步,以后便要万劫不复!”
“我们不靠天,不靠地!不靠师长庇护,更不靠什么门规法度!我们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手中三尺青锋!这一次,我们便要杀到对方胆寒为止,叫世人从此不敢再小觑了玉蝶峰!日后若是再有贼人想打玉蝶峰的注意,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今日,我们不仅仅只是为死去的手足复仇,我们更是为自己为战!为今后而战!”
“此战,直至幕后黑手授首伏诛为止,否则无论是谁阻拦在我们面前,唯有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陆羽的这一番言论,宛如誓师致辞一般,慷慨激扬,震耳发聩。
别说是一众玉蝶峰弟子,就连周围的人群都不禁被说得有几分热血沸腾起来。
“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所有玉蝶峰弟子跟着喊道,气势雄浑,声威震天。
全场顿时弥漫起一股肃杀之气。
“疯了疯了,不仅是陆羽疯了,这群玉蝶峰弟子也都跟着疯了!”
“他们竟然还要跟戒律堂的人也对着干!”
“这个玉蝶峰,可真是一群马蜂窝,惹不得啊!”
……
陆羽转头望向聂武双,眼神狂放不羁。
“聂执事,陆羽今日作为,或许的确有不当之处,事后我自会到长老院领罚,但在今天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之前,无论是谁要阻拦我玉蝶峰的脚步,都须问过我等手中的剑!”
“没错!先问过我等手中的剑!”
一群玉蝶峰弟子纷纷跟着应和,群情汹涌澎湃。
聂武双的脸上不禁变了颜色。
他执掌的戒律堂执法队以来,执行过的任务不计其数,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状况,居然是数百名的弟子同时集体暴力抗法,这在整个大离剑宗都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还想要如何解决?”
聂武双又惊又怒地说道:“就算的确如你所言,这荆南商会是杀人越货的真正凶手,他们也已经满门被你屠戮得差不多了,你还想要怎么样了?”
“荆南商会罪大恶极,却也不过只是棋子而已,幕后必然还有指使之人,除非幕后指使之人得到应有惩罚,否则我们便绝不罢休!”
说着,陆羽忽然朝着趴在聂武双脚边的张德盛招了招手。
“张副会长,你过这边来!只要你肯弃暗投明,供出谁是幕后主使者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张德盛顿时身子一缩,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不……仙长救我!”
聂武双只当陆羽连这荆南商会唯一的活口都不肯放过,重重地哼了一声。
“当着我的面,你还想继续逞威不成?简直是无法无天!”
“纵使你玉蝶峰有千般理由,我聂某职责所在,也断然不可能有所姑息!”
“今日之局,要么你陆羽乖乖束手就擒,要么就全部等着被丢进大牢吧!”
“戒律堂执法队,骑兵列阵!”
聂武双一声令下,一百余骑天马铁骑摆出了一副锥形的冲刺阵型,似乎对面着数倍于自己的对手,也没有丝毫的惧意,队列整齐,一丝不苟。
与此同时,每一匹天马的脚下都卷起阵阵旋风,似乎只要聂武双发出指令,立即便会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疾冲而出。
全场一片肃杀之气,四周围观的人群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羽,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天赋极佳,前途远大,千万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聂武双跨上马背,按剑在腰,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陆羽手中的飞虹剑。
“战吧!”
陆羽轻喝一声,飞虹剑一挥,霎时间又是漫天星光浮现。
看到对方这样的举动,聂武双也不再多言,猛地一夹马腹。
“出击!”
顿时,一百余骑紧跟在他的身后,向玉蝶峰弟子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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