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县的县令姓陈,他早早就知道刘家要控告申强和齐龙的事情。
匆匆的阅览了一下状书,他便开始审理。
简单的走完流程,陈县令便例行询问道:“此事既是在荒郊野外发生,可有人证?”
刘家家主当即道:“有人证,且就在堂下等候!”
陈县令当即招招手,一旁的衙役将赵牧带到堂上。
不等陈县令问出那句经典的“堂下何人”,赵牧便率先抱拳道:“草民赵牧,见过县尊大人。”
按照大蕲王朝的规矩,百姓上堂见官应当跪地。
但赵牧身为穿越者,自然没有这样的习惯。
陈县令见状倒也没生气,而是好奇道:“你就是那位传闻中的打虎英雄?”
赵牧愣了一下,没想到陈县令竟然也知道此事。
他弯了弯腰道:“若是这段时间没有别人打到老虎,那县尊大人说的应当便是草民了,不过那老虎也并非草民打死,而是草民的同伴一起打死的。”
闻言,陈县令对赵牧的感官不由好了许多。
这段时日,他也听过不少赵牧的事情。
尤其是赵牧帮天香楼弄出来的那几样饭菜,他也觉得十分可口。
不贪功,不卑不亢。
这样的人确实不错。
“你读过书?”
陈县令想了一下,询问道。
赵牧点点头,道:“也曾读过几年。”
陈县令温和一笑,说道:“既然读过书,那便不要再自称草民,称学生便可。”
“是!”
赵牧拱拱手表示接受。
陈县令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你既然读过书,当知道胡乱作证的下场,方才状纸上说你曾经亲眼目睹申强和齐龙二人陷害刘俊致死,此事可是真的?”
赵牧点点头,道:“学生既然敢上堂,自然每句话都是真的,那张状纸上写的也都是真的。”
“好!”
陈县令点点头,道:“既然苦主和人证俱在,那便立刻将齐龙和申强带来!”
堂外的官差当即领命,前去捉拿申强和齐龙。
此时,申家家主和齐家家主就在堂外,看到官差要去抓人马上就急了。
申家家主更是急的差点儿直接昏过去,齐家家主连忙扶住他,然后对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那护卫马上心领神会,一溜烟的直接跑走了。
齐家家主心中也有些后悔,今日的情况一看就是刘家家主已经提前打点好了一切。
早知如此,他便该昨日就让齐龙出城去躲一躲。
只是城外到处都是难民,而且一旦出去再想回来也就难了。
因此,他才没舍得将齐龙尽快送出城。
但按照如今的形式,刘家是铁了心要把申强和齐龙送进大牢了。
他若是再不行动,只怕他的宝贝儿子真要被抓紧大牢然后死在里面。
反正刘家家主已经时日无多,等他死了以后他再想办法跟刘家二爷周旋,还有机会将儿子接回来。
至于申强的死活,齐家家主并不在乎。
谁不知道城外如今是什么情况?
如今城外最缺的就是粮食,若是想要在城外躲一段时间,就必须带足了足够的粮食。
若是多带一个人,就必须要多带一份粮食。
但他们现在可是逃命,根本就不可能带上太多的粮食。
他现在唯一能操心的,就是自己儿子的死活。
其他人的儿子,管他什么事?
而他扶着的申家家主此时也回过神来了,想到自家儿子要被抓进大牢,他当即忍不住悲痛的哭了起来。
刘家家主早就知道这二人站在外面,此时听到申家家主的哭声,心中不由得一阵畅快。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将这二人抓进大牢,他就会收买一些犯人直接将这二人打死!
如此一来,他不仅能让申强和齐龙二人也尝一尝刘俊死前的痛苦。
也能让申、齐两家的家主感受一下丧子之痛!
看到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这边,齐家家主纵然心中有气,也只能安抚道:“申兄,真相究竟如何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如今找他们二人来也只是询问,你哭什么哭?”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陈县令,他其实同样早就发现堂外站着的二人了,只是一直没有理会而已。
如今申家家主的哭声太大,他若是再装听不到就不合适了。
“堂外何人喧哗?”
陈县令惊堂木一敲,呵斥道:“还不赶紧带上堂来!”
两名衙役当即过来,领着申家家主和齐家家主进去。
刘家家主眼睛一眯,说道:“县尊大人,这二位便是害死小儿的申强和齐龙的父亲,申家家主刚刚哭泣,想必是自知他们的儿子害死小儿的事情败露,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
他一张口,就直接咬定申强和齐龙害死刘俊的事情。
而且,按照他的语气还是罪大恶极之事!
申家家主愣了一下,急忙道:“不……不是,草民刚刚不过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情,这才嚎啕大哭惊扰了县尊。”
他虽然担忧的厉害,可也知道绝对不能承认刘俊是申强和齐龙害死的。
否则,此案审都不用审,便可以直接结案了。
“是吗?”
刘家家主轻蔑道:“你老子死的时候也没哭的这般厉害,我倒是想知道你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要说申家家主也是个奇葩,别人死了老子肯定要大哭一场。
就算是权力交替心中十分喜悦,最起码也要装装样子。
但这位申家家主却连样子也懒得装,他父亲出殡的时候,他那副得意的模样,就差直接蹦到棺材上接着奏乐接着舞了。
有传闻说,申家家主的父亲便是被他这位不孝子气死的。
这件事在太平县也流传的十分广,不少人都当成笑柄。
见自己的丑事被翻出来,申家家主当即气的哆哆嗦嗦,指着刘家家主说不出话来。
齐家家主见状,当即拦住申家家主道:“申兄莫慌,今日既然只是调查而不是定罪,那草民倒是有几句话想问一下这位赵公子。”
赵牧扭头盯着他,此时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位齐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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