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彦和春柳一踏进入懿亲王府的门,柳舒彦便叫人将春柳绑了起来。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
春柳挣扎着,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想要做什么。
“今日你冲撞了东新街的柳夫人,随本侧妃去向王爷请罪,以求得从轻发落。”
“可是主子!春柳可是为了您啊!而且,您不是与那柳大公子已经说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将我交给王爷?”
柳舒彦低头难过地说:“春柳,你别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要向王爷交代清楚比较好。”
“你知道,我们王爷一向都不喜欢我们在外面耀武扬威。”
春柳委屈地哭了起来:“主子,春柳没有耀武扬威,春柳只是在护着您啊!春柳不能看着您,在外面被他们这些人给轻视了。”
“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要看王爷是怎么想的。”
柳舒彦很无奈:“或许!王爷会念在你衷心为主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但是,我们必须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王爷。”
“不!主子,不是~~不是的。”
春柳很难过,难过到语无伦次。
她没想到自己的主子竟然一点儿都不护着自己。
柳舒彦看上去也很难受,却也不理她了,任由护卫们押着春柳,由她带着,来到了萧恒的书房门前。
方谦见柳舒彦带着一些人,往萧恒的书房而来,正想上前阻拦。
柳舒彦却对着书房门,扑通一声,跪下了。
身后的护卫们也押着她的贴身侍女春柳,强迫她跪在了地上。
“王爷!妾身柳舒彦求见王爷!”
方谦怕柳舒彦吵着王爷,立马上前来。
“王爷正在批阅奏折,此刻不方便见侧妃。”
柳舒彦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方谦一眼。
每次都是这方谦拦着自己不让她见王爷
“王爷!今日,我的婢女在东新街上打了柳夫人,妾身深知王爷的规矩,不得在外用势压人。
妾身不敢耽搁,立即带着春柳来向王爷请罪。”
“侧妃请回吧!王爷真的不会见你的。”
“见不见是王爷的事,你身为护卫,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怎知王爷不见我?”
“王爷进去批奏折时,交待属下的。”
“本侧妃今日是来有事报告,并不是来无理取闹的,花不了多长时间,方护卫又何必这么急着赶我们走?”
说着,柳舒彦不再看方谦,双目盯着书房门。
“舒彦带着春柳在此长跪,直到王爷肯出来见妾身为止。”
说完,便直挺挺的跪着!她的膝盖跪着很疼,但是她必须得坚持。
她要等着书房的里那个人推开房门,从书房里走出来。
身边的春柳已经哭到岔气。
她不明白,一直以来,她护着主子,主子也是护着她。
今日白天的事,真的不算是什么大事,怎么一回到这王府就变了脸?
门开了!
“王爷!”方谦拱手弯腰让到了一边。
他出来了!柳舒彦想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见不到王爷,却因为自己提到了东新街的柳夫人,他就出来了!
她看着那颀长的身形,看着那张冷寒清俊的脸。
这正是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那个人,柳舒彦看得呆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们去东新街,打了柳夫人?”
那语气好冷,柳舒彦听的浑身一颤。
“王爷!王爷~~~奴婢~没有打~~柳夫人,是我被她~~~打了。”
萧恒瞪了一眼边上边哭边辩解着的春柳,
又看了眼柳舒彦。
萧恒万人之上,一人之下,高处不胜寒。
柳舒彦知道自己的这个夫君是位冷淡的人。
可是,以往,她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温柔的,可今日这一双俊目中,射出的寒光
瞬间便可将人给冻死。
柳舒彦吞了口口水,强制镇定道:
“妾身今日原本是带着春柳,去东新街的小工坊里,买几样小玩意的,谁知道那些人,居然要妾身跟他们一样排队,春柳看不过去,便与那柳夫人争执了几句。
春柳一时气不过,就想打那柳夫人,可没想到那柳夫人身手了得,春柳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反倒被那柳夫人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
春柳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萧恒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
“你今日倒是老实,真的将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了本王?”
“妾身不敢有所隐瞒。”
“嗯!你做的对,我懿亲王府的身份地位越高,府中的人出去,越是要做到不引人注目。”
“谢王爷!”柳舒彦赶紧乖巧地谢过大恩。
“我府中的侧妃,身边容不得你这样的奴婢,不识大体,走出去,有失我懿亲王府的声誉,今日,本王本该将你处死,但你的主子还算是懂事,本王便饶了你。”
萧恒口中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柳舒彦和春柳的神经。
萧恒如此说,柳舒彦心中一喜,难道王爷就此饶过春柳了?
“但这活罪难逃,自己去管事嬷嬷那里,将你卖出去,我懿亲王府容不得你这样的丫鬟。”
“不!王爷,我~~~~奴婢哪里都不想去,奴婢只想陪着我们主子,求求您也把我留下来吧!”
春柳跪着爬到萧恒身边,抱着他的腿求他饶过自己这一次。
萧恒的脸上全是不耐烦和厌恶,对着外面使了个眼色,立即便冲出两个护卫来,将春柳拖走了。
看着自己最贴心的丫鬟被拖走,柳舒彦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对着萧恒连叩了三个响头:“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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