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祖还是不甘心:“女儿啊!你不看老父亲的脸面也要看看你现在地位啊,你是王妃,不缺这点钱啊!”
“那柳府应该也不缺这点钱啊!柳梁氏私自存下这么多的钱财,父亲都没有责备她,那父亲给她们母女补上便好了,为何还要来跟女儿讨要呢?”
舒喻感到悲哀,自己的父亲自始自终都在为那母女俩考虑,完全不为自己和哥哥考虑。
老父亲面露难色:“柳府其实早已经是空壳了,父亲我还要养那么一大家子的人,如何才能再凑出这么多的钱财来?”
这老父亲真的是老糊涂了还是被那柳梁氏给迷昏了头。
舒喻忍不提醒他:“父亲可别忘了,那柳梁氏可是将那六箱嫁妆给了自己的弟弟挥霍,父亲不去跟他讨要,倒来逼迫自己的女儿,这是何道理?”
“那~~”老父亲磕磕巴巴地道:“那是柳梁氏赠与他的,一则已经被挥霍一空,讨也讨不回了,二则赠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要回来?柳府的颜面还是要的。”
舒喻气得闭了眼,狠狠地咬了咬牙,才能让自己平静地与老父亲对话。
“父亲,女儿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娘亲留给我的更是珍贵无比,女儿是绝对不会将那些嫁妆给别人的,否者,娘亲在天之灵都无法安心。”
“柳府如此大的家业,父亲竟然说是空壳了,那柳梁氏管家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父亲都不去过问一下吗?”
柳光祖看向舒喻的目光略略浑浊,眼中早就没了那股意气风发,而是犹疑和矛盾。
“如今,我身边也就她一人知暖知冷的,身边没了她照顾为父还是很不习惯的。”
“只她一人?”舒喻奇怪:“父亲一直说身边只有她一人照顾,还有两个姨娘呢?”
柳光祖见舒喻问到另外两个小妾,他回忆了一下,似乎是很久没有去问过那两位了。
“她们~~~她们自己的身子都不好,无法照顾我!”
舒喻觉得话说的还是不够明白,必须要点醒这老父亲才行。
“父亲!您有一个正妻,三个小妾,我娘虽然已经过世了,可还有三个小妾啊!除了柳梁氏,另外两位姨娘也是温柔贤惠的,怎么就被您给彻底忘了呢?”
柳光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低声道:“是啊!为父已经将柳梁氏当做了你娘,其他两位姨娘~~~父亲真的是很久没见到他们了。”
“父亲最好回去查清楚,女儿已经出嫁了,娘家的事也不好多过问,但是柳府中银库空虚,其他两位姨娘久未露面,这都是问题啊!”舒喻感觉自己真是苦口婆心的感觉。
老父亲点了点头,舒喻看着他似乎是一下子老去了许多。
在他离开前,舒喻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放柔了自己的声线:“无论日后柳府如何,舒喻一定会赡养您老。”
柳光祖抬眼看舒喻,眼眶中涌出几滴浊泪,他忙用袖子擦了去。
“嗯!父亲知道你和舒翰都是好孩子!”
“香茗!外头冷,把你新做的袖笼给父亲吧!”舒喻对着香茗道。
香茗停着不动,眼中满是不舍。
舒喻用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香茗:“去拿啊,我们再做一对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香茗昨日才刚刚完成的,白色狐狸毛细细缝制而成的袖笼,好看又暖和,自然是要舍不得的。
舒喻都这么说了,香茗也不好继续坚持,转身取出了那对袖笼,帮柳光祖戴好。
这让柳光祖有些羞愧,向舒喻叩过头,便匆匆往外走了。
香茗则看着远去的袖笼,心中念着,下一对袖笼一定要在上面绣上些花鸟的图案,这样王妃想送都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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