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表示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他也就是通知一声,有些事情在做之前,还是要礼貌性的通知。不然动用别人的关系,会被人家说不懂规矩。
挂了电话之后,张元庆没有立马打电话,而是给裴碌打了一个电话。
“裴总,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我相信,你肯定会有这方面的资料。如果这件事做成了,对你有很大的好处。”
张元庆打过去之后,根本就没有让裴碌拒绝。
裴碌那边等了一会说到:“元庆,咱们两个还用说那些么,你需要什么,只要我有的,肯定会给你。”
“好,我要陆济海的资料。你跟郎映文的关系,应该会有什么材料吧。”
张元庆直接点明了自己的意思。
裴碌倒吸一口凉气:“元庆,你现在玩得都这么大么?”
“不疯魔不成活,循规蹈矩的话,只能被人家活活压死。裴总,咱俩可是一路的,你好好算算其中的利弊。或者你也可以联系郎映文,告诉他两头下注,怎么都不会输的。”
张元庆冷冷说道。
……
冯毅斐的办公室里面,马青源亲自给这位直接领导倒水。
将水倒好之后,这才坐在一边。哪怕他现在是市政府的秘书长,仍然在自己老领导面前,恪守秘书的本分。
他不由想起了张元庆,听说周强斌带那小子出门,还要在停车场抽烟等他。所以人比人是比不了的。
大家都是秘书,有的混的风生水起,在领导跟前还是孙子。有的看起来不温不火的,却跟领导亲儿子一样。看起来好像差不多,但是差了一个辈分。
更不要说,有的人连孙子辈都混不上的,成了领导的奴隶。
冯毅斐皱着眉头,半晌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张元庆不好搞啊,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直接跑去找陆济海?是觉得找我没有用,还是说他察觉到了什么?”
马青源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插话,什么时候不应该插话。不该你出声的时候,你说句话,那不是露脸,是露屁股了,等着领导来抽。
抽完还要骂一句,就你有能耐,就你特么的是大聪明。
马青源规规矩矩坐着,直到冯毅斐看向他:“你和他接触过,你觉得这小子是个什么样的秉性?”
马青源皱着眉头,认真思考一番说道:“市长,我和他接触也不多。如果真说到秉性,我很难形容。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周强斌大概没有用错人,他对周强斌绝对忠心。因为他如果为了自己的话,完全可以去挂职。
反正就是一年的时间,还可以避免周强斌倒下之后,把他牵连在内。更何况他从省城回来,我可记得,周老曾说想要他去宣传部。他完全没有必要硬顶,挂个职然后再借调到宣传部,这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他却选择跟陆书记硬顶,我看他是想要把周强斌的旗子扛着。”
古代行军打仗,帅旗所在就是大营所在。帅旗不倒则士气不倒。马青源将张元庆比作扛旗人,倒也比较贴切。
冯毅斐听到这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说不清是赞赏还是讽刺。
马青源却闻弦知意:“虽然他想要当这个扛旗人,却又太过冲动。领导,我就是想不通,他今天硬顶是想要拖延时间,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底牌。”
马青源所说的底牌,并不是认为张元庆能够对陆济海产生什么威胁。他是觉得,张元庆是不是有什么底牌,能够把这一次挂职给搞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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