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弯唇一笑,倒也不藏着,直接说道:“本王是听闻沈姑娘来了大邑山,特意赶过来的。”
这火药味浓的萧景在屋内看着都直冒汗,他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只见两人眼神交锋,都如已出鞘的利剑,当真是谁也不让谁!
院中,江漓忽然唇角上挑,冷冷一笑。
“臣奉劝殿下离沈柔远一些,否则殿下做的那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怕就要藏不住了!”
萧衍也是一笑:“本王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知道,镇南将军若想说出去,请随意!”
“也包括殿下墨香阁暗格藏的那些画么?”
“你···”
萧衍一听他提那些画,顿时浑身一震。
他确实不敢让江漓说出那些画,因为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画沈柔的画像,起初都是没有五官的,后来知道她长什么样后,便慢慢添了进去,这些本也没什么,可他偏偏画了几幅沈柔的出浴图,如果这事让沈姑娘知道····
看来这京中应到处都有江漓的眼线,他和沈柔的关系他应是昨日连夜便查清楚了,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几幅画。
他似笑非笑的赞道:“镇南将军果然好手段,本王甘拜下风!”
“那王爷慢走,不送!”
见江漓回来,趴在窗户上偷看的萧景立马心虚的站好,然后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问:“我二哥走了?”
“嗯,沈柔呢?”
“她和婉心在隔壁屋子说话呢!”
江漓并未再问什么,而是与萧景隔桌坐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我昨日回去帮周姑娘找到了一个新身份。”
萧景一听他竟也给婉心找了新身份,忙问:“是谁家?”
“你表妹,宁国公府上的二小姐齐婉。”
“你去与我大舅父谈过了?”
“还没有,想先听一下你们的意见,不过我想宁国公一定会答应的,他那里不难办,这其中的利弊我不说你也明了,这个身份真的非常适合周姑娘。”
“对,沈姑娘也是这么说的!”
“沈柔也这样认为?”
“是,而且她都帮着问好了,现在只需婉心先住过去就成了。”
他们正说着话,便见周婉心从里边走了出来,她略冲江漓点下头,便对萧景说:“阿景,柔柔说让我们先走!”
萧景哪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听她这么一说,忙和她走了。
江漓本以为他们走后,沈柔就会出来见自己,可他都喝了三杯冷茶了,里边还是一点动静没有。
又等了半炷香,他终于坐不住了。
敲了敲门,没人应,他便只好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一见到里面人的样子,江漓都气乐了!
感情自己在外面巴巴等着她,人家竟在里边睡着了,而且看那样子还睡得特别沉,难道昨晚都没睡觉么?
他走过去,给她将被子盖好,然后就那么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沈柔睡得脸颊红扑扑的,那娇艳的红唇微微撅起,看的江漓口干舌燥的。
自那日在船上后,两人又是许久没在一起了,江漓是少年将军,若是没偷尝禁果倒也忍得,偏吃过后又不让他碰了,这种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本想上床抱着她睡一会,可又怕她醒来又说什么他不征求她意见之类的,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等她醒。
沈柔这一觉睡得着实挺沉。
昨夜她困时周婉心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叨,等她终于不说话睡着了,她困意早就跑的不见了。
没办法,她便坐在窗前数了一夜的星星。
并且,真的看见了钦天监预测出的流星雨。
等她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了,江漓就那么坐在那里一直守着她,一动都没动。
所以沈柔一睁眼便看见了他。
心里是高兴的,但她嘴上却别扭着说:“将军怎么还没走?”
江漓见人已经醒了,便也不装了。
他脱了脚上的皂靴,一下便钻进她的被子里。
“柔柔,快把被子分给我一点,冻死我了!”
“知道冷还穿那么少?”
“这不是急着接你回去吗!”
“我用你接?你不是生气走了么?”
“我错了柔柔,真错了,我不该不信你,是我小心眼还不行么?”
沈柔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见江漓主动服软了,便说道:“现在是几时了,我好饿,你去给我做点吃的好不好?”
江漓眼眸黑沉沉的看着她。
“柔柔要不先尝尝我?”
沈柔气的拿脚踹他:“快下去,又没正行,不是答应我没成婚之前都不那样了么?”
江漓委屈。
“可我忍的好辛苦。”
“那也不行,学学人家瑞王殿下,去做饭,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
一个时辰后,看着桌上黑乎乎的一盘东西,沈柔是真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了。
然而面对江漓期盼的眼神,她又不得不拿起桌上的筷子。
见她真的吃了,江漓略带紧张的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沈柔赞道:“还真别说,你倒是把这锅底灰炒出了肉味。”
“什么锅底灰,这是我刚在山上抓的一条草蛇。”
沈柔哇的就吐了。
“你给我吃蛇?”
“很好吃的,以前我们行军打仗时经常抓来吃。”
那能一样么?
“我这不是有米和菜么,你怎么不做,非要去抓蛇?”
江漓尴尬的笑笑:“那些我都不会做,只会这个。”
沈柔无奈,只得自己去厨房。
起锅烧油,很快就做好了两个小菜。
她吩咐江漓将菜端到屋内去,自己则盛了两碗白饭。
可她刚从灶房出来,便发现院中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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