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有些委屈,但他也知道,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他试图解释:“柔柔,我那样做有不得已的苦衷,皇上拿住了我二哥和魏王之间往来的书信,逼着我去娶萧宁安,如果那日我不去,整个江家都得遭殃。”
他本以为解释后沈柔会理解他,然而沈柔表情淡淡的。
“江漓,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蠢,只要你随便编个理由我都会信,你说你二哥与魏王通书信,江洛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先不说他够不够的上魏王,就算够得上,他写的信能入得了魏王的眼么?”
听了这话,江漓猛地一惊。
江洛给魏王写的那些信他虽没看见原稿,但萧宁安让人各摘抄一份送了过来,所以那里面的内容他见过。
当时情况紧急,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其它事,所以对那些信的内容并未太注意,现在想想,确实不太对劲。
他二哥是什么水平的人他知道,以他的能力,就算要给魏王写投诚信,也断写不出那些内容,那些内容太过巧妙,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似乎有人存心要治江家于死地。
可这种事就算江洛再蠢,也不可能别人说一句他写一句,也就是说,就算皇上能找人诱惑他去勾结魏王,但诱惑他之人也做不到让他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写信。
那么能让他心甘情愿,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去写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沈柔见他不说话了,便以为他的谎言被自己拆穿后无话可说了。
她胸口起伏了几下,显然非常生气。
江漓见她这次真的生气了,也不再想那些信的问题,赶紧又说道:“柔柔,我不管你信不信,事情真相就是这个样子,而且那日与宁安公主成亲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我大哥。”
沈柔都被他气笑了!
为了骗她,这是连脸都不要了么?
她冷冷的说道:“江漓,你可真让我恶心!”
这时门外传来急急的敲门声,萧衍紧张的问道:“沈姑娘,你在里边么?快开门!”
听见这声音,江漓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柔。
“你与肃王一同来的?”
沈柔没好气的说:“我与谁一起来的,你都管不着!”
说完她就去开门,萧衍一下便抓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
“沈姑娘,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这个毡帐的主人告诉我说你这毡外来了马,我怕你出什么事,赶紧跑了回来。”
沈柔轻轻的说道:“我没事!”
“是有人来了么?”
沈柔侧了侧身子,萧衍这才看见坐在屋内的江漓。
看见来找沈柔的人竟是他,萧衍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有些凝了!
他没好气的说:“镇南将军新婚燕尔,不在家陪着夫人,跑到这里干什么?”
江漓看见他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冷冷的回道:“难道我来这还要先与肃王殿下报备么?”
萧衍哼了一声:“那倒不用,只是这么晚了,镇南将军一个成了亲的人,留在沈姑娘这有些不合适吧?”
“合不合适殿下怕说了不算!”
这两人每次一见面就吵,沈柔听得脑仁疼。
她坐下来,将那个已经灭了的炉子点燃了,又往铁锅中加了些清水。
“都少说两句,今夜雪大,谁也不必走了,都在这毡帐内待一晚吧,过来坐!”
萧衍一听,扔下江漓就坐到了沈柔旁边。
江漓眼睛眯了眯,拉过一个小凳,坐在了沈柔的另一边。
沈柔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声。
她忽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刚才没睡醒,要去睡了,失陪!”
说完她就走到被动物皮毛隔着的另一半床上,躺下接着睡了!
沈柔走了,江漓跟萧衍两人也无话,都各自找了个角落,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翌日,天竟然放晴了!
三人刚醒,就听见毡帐外来了人。
听那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似乎人还不少!
萧衍走到门前拉开门,见是这部落的族长带着几个牧民来了。
那族长一见到他们非常热情,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话,可惜他们谁都没听懂!
站在那族长身后的一个小伙子翻译道:“客人,我们族长说欢迎你们的到来,他在家里给几位客人准备了早膳,邀请几位过去尝尝。”
萧衍回头看了下沈柔,见她点头,这才说道:“有劳了!”
几人出了门,沈柔这才发现昨夜的雪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
她穿的鞋子比较薄,一脚踩下去竟完全没在了雪里。
然而这只是毡帐门外雪的深度,越往前走雪越深,有些被风刮到一处的雪,竟到了她的小腿。
江漓见状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这突来的动作惹得旁边的牧民一阵惊呼,惊呼过后又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
那个小伙子又翻译道:“这位客人,我的同伴们说你对额赫非常好,是真正的乌兰。”
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沈柔觉得他们应是误会了什么!
她赶紧挣扎一下说道:“江漓,快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江漓要是能听她的话,他就不是江漓了!
他一言不发,继续抱着她向前走。
沈柔气的直咬牙,这人,她是不是该给他一点教训!
她看了看走在最前边正和老族长比划着什么的萧衍,突然想到一个对付江漓一劳永逸的办法。
于是她将唇凑近他耳朵,压低声音说道:“江漓,你可以不听我的阻止就这样一直抱着我,但等你放手后,我便会让肃王殿下也这般抱着我走一趟,以后你牵我手,我便去牵他的手,你若敢亲我,我就去亲他,总之,只要你不问我意见,对我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我便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事。”
“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放我下来,否则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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