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笑地把头转了回去,嘎吱一声掰断了另一个莲蓬:“好了,摘完了,我们走吧?”
“好,我扶你上去。”
两人上了岸,又开始剥莲蓬,徐婉剥开她的小莲蓬,尝了一个差点没把嘴苦歪:“不甜。”
宗肇把手里那个大一点的递给她:“你吃这个。”
徐婉犹豫了下,到底没憋住实话:“我觉得这个也像苦的。”
宗肇忍俊不禁:“那不吃了,想吃莲子就叫厨房的人送来,或者我们去南院的池塘里重新摘桃,那里还有更大的莲蓬。”
徐婉好笑地摇头:“算了吧,一晚上把府上跑一遍了,这样就行了,体会过了,已经很开心了。”
宗肇应道:“下次再想出来玩跟我说,我带你玩。”
徐婉望着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宗肇,你这十年的变化好大啊,翠枝说你一直是个很被动的人,不喜欢主动跟人说话,也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还会约我下次去玩。”
宗肇深深地望着她说:“因为不主动,就会错过。太过被动是我的缺点,我在努力改了。”
徐婉叹了口气道:“已经很完美了,还在努力改缺点,你是要逼死全天下的男人吗?”
宗肇含笑地问道:“要回去吗?身上湿漉漉的应该不好受,回去洗个澡。”
“回吧,我……啊……”徐婉话还没说完,就被宗肇打横抱了起来。
他说:“鞋子都是泥沙,走路不舒服,我抱你回去。”
徐婉感觉自己九十来斤的体重也不轻,但被宗肇抱起来那么轻松,十分怀疑难道是自己最近又瘦了?
这是一个很标准的公主抱,徐婉有点没安全感,伸手抓住了他肩膀上衣服,胳膊紧紧地贴着他的前胸,随后便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频率越来越高。
徐婉觉得她的胳膊好像失去了知觉,只能感觉那如鼔如擂的心跳,她揪紧了他的衣服,却在这寂静的夜色里,连耳朵都开始听到那震动。
宗肇他脸上没有表情,但心跳得好快啊……
回房里的路上,因着翠柳的清场,一个人也没撞见,两人一人去了一个浴房,那里早就准备好了热水。
“衣服我自己洗就好了。”徐婉扒着浴桶边边,对着翠柳说。
翠枝拒绝道:“夫人别太客气,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徐婉诚恳地说:“翠柳,今晚辛苦你了,我们两个胡闹,都指望着你干活。”
翠枝回道:“不辛苦,夫人可以和大将军每天都来这么一回。”
“啊?”徐婉懵了。
还有自己求着找活干的吗?
翠柳一本正经道:“大将军给奴婢这个月的月钱涨了三倍。”
徐婉:“…………”
他是懂人心的,怪不得能打那么多胜仗。
两人梳洗完毕,又是端庄大方的当家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方才去悄悄做了多少不得体的事。
到了晚上徐婉还在亢奋着,怎么都睡不着,翻来翻去地跟宗肇聊天,从家里教孩子的小事聊到京城里那些八卦传言,再从自己身上聊到宗肇在军营里趣事。
他们本就拥有着世上最亲密的夫妻关系,絮絮叨叨的聊天让他们更加熟悉彼此。
夜深的时候,徐婉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沉沉的睡过去。
宗肇侧着身子看她,即便因为黑暗看不清模样,他却能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勾勒出她的五官轮廓,从前过得那样不好的姑娘,因为嫁给他而被养得越来越好。
他开始庆幸第二封信让父亲替他求娶了她,甚至还开始后悔第一封信为什么在犹豫要不要将她拉进这场争斗。
他一定会赢的,也不会让她输。
翌日一早,徐婉醒来,身旁又没人了。
她那早出晚归的丈夫,像昙花一现似的,突然地回来,又很快去忙碌别的事了。
“夫人,您醒了?”翠枝端着水进来道,“现在是巳时初,早上大将军走的时候叮嘱了奴婢们,让别打扰你休息,所以卯时就没来喊您。”
徐婉下了床,应声道:“没关系,听他的,我偷一天的懒。”
翠枝轻笑道:“夫人这哪算偷懒啊,就是正常的作息呀,您以前都是这个点起床。”
徐婉边洗脸边问道:“锦澄他们怎么样,今日上的是什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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