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分开两路,你们查你们的,我查我的……”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保护公民,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那就是同意了,行,我先走了。”
“邹律!”王浩赶紧抬手拦住对方,“我可以向上面打个申请,再调些人过来,但您也要拿出点诚意才行啊。”
“什么意思。”
“咳,刚收到线人的消息,欧震他们希望你带上姜小姐一起去游轮……”
“不可能。”
“为什么?我们肯定能保证她的安全,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您也知道,那些人不过是疑心病重,想拿捏着您的软肋……”
“既然你也知道她是我的软肋,就不应该说出那句话!”
相识这么久,王浩第一次看到对方有动怒的迹象。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他正想着再说点什么劝一劝,男人已经几个迈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咣!
大铁门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人全都一震。
“王队,他这态度,您也能忍?”
王浩没好气地看向下属:“不忍怎么办,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他们家在京市交的税,每年都是排名第一,况且,要不是他愿意帮忙,别说深入内部,就连边儿恐怕都碰不到,猴年马月才能结案!”
“可、可他现在,拒绝合作,那姓欧的生性多疑,这次推掉了,下次再放出钩子,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王浩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
“办法,倒不是没有,就是……需要冒些风险。”
“王队,为了这个案子,咱们有家不能回,已经跟了小半年了,每天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您跟咱们提风险?只要能把那群王八蛋送到牢里去,什么险咱们都不怕!”
“好,这可是你说的,所有人都同意?”
“对!”
“王队您只管干,别顾东顾西的!”
望着振臂高呼的同事们,王浩心里面稍微踏实了一点。
有人作陪,总好过当单人靶子。
他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我记得,那位姜女士,本身也是名极其优秀的律师啊。”
医院,住院部。
“请问,有一位姓苟的先生,他在哪个病房?”
“苟?没听说过。”小护士摇了摇头。
“好,谢谢。”
姜海吟刚想去到北区问问,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童冉?”
女人转过身,也有些惊讶:“姜海吟?你怎么来了?”
“哎,我居然忘了,你就在这家医院工作。”姜海吟有些懊悔地笑了笑,赶紧打听道,“我有个朋友,姓苟,叫苟子鑫,应该是在住院区的,但我不知道具体病房号,能不能麻烦你……”
“跟我来吧。”
童冉把手里的记录板交给路过的同事,然后往电梯口走去。
两人走进电梯,上了五楼。
“我跟领导打过招呼,不对外公开他的消息,所以一般人过来,是问不到病房号的。”
姜海吟一怔:“真的有人……要杀苟律?”
“我不知道,但他真的,差点死了。”
叩叩。
童冉抬手敲门:“苟叔,是我。”
过了会儿,门才从里面拉开了。
苟大信穿着休闲服站在门口,这些天,他把公司的事全权托管了,一心一意守着儿子。
这是父子俩清醒着的时候,所看不到的骨肉情深。
“她是……”
不等童冉介绍,姜海吟递上手里的礼品盒:“苟伯父好,您叫我小姜就行,我是苟律之前的同事,我……听说他出了事,想过来看看。”
“哎,那个……”苟大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儿子一句有人要杀他,导致至今为止,家里的亲戚朋友他一个没说,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
至于律所的人,虽然知道,但也暂时婉拒了探视。
所以,这位小姜,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童冉上前一步,小声耳语了几句,苟大信这才舒展开眉头,热情道:“请进请进,来就来,干什么要破费啊……”
姜海吟走进里屋,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
想起之前在言鑫的时候,对方对自己的种种照顾,以及这么多年以来,把小臻视若己出的恩情。
无论是不是有邹言这层关系在,她都欠一份情意。
何况,这么好的人,这么优秀的律师,不应该了无生机的躺在这里,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她没有待很久,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病房。
童冉陪在身边,两人慢慢地走向天台的花园。
“姜律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姜海吟回过头,对上一双充满担心和急切的眼眸,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佩服对方的敏锐。
“是,我想我可能猜到苟律为什么会遇到这种祸事,与一桩案子有关。”
“案子?”
“这桩案子的当事人,因为追求真相,全家受到不同程度的警告和报复,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律师也敢下手。”
“那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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