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成和柳惠比较是大家族里的长辈,二人的思想也尚还传统保守。
所以一看见上面许多说季瑶不检点,淫.荡.下.贱的内容,并且还贴上了“照片”,心里顿时怒意丛生。
“这个季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脸愤怒的陆毅成在看完之后,直接一把把信封中的资料和照片等物摔在了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旁边的柳惠也紧紧地拧着眉头,脸色也有些难看:“之前我派人去调查她,可也没查处这些东西啊!”
“谁知道这个女人隐藏得这么深?我就觉得她怎么把陆北亭勾的死死地,原来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本来这段时间,陆毅成和柳惠好不容易对季瑶有些改观,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人。
可以嫁进陆家,可如今,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资料后,二老都心生怒意,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若是季瑶真的是这样的女人的话,让她进了陆家,无疑就是在败坏陆家的一世清白名声。
陆毅成骂骂咧咧了一会儿,还是难平心头愤慨。
柳惠虽没说什么,但是看着桌面上季瑶和别的男人的“亲密照片”,面上也划过一抹浓重的厌恶。
只有旁边站着的管家,有些小心翼翼地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试探性地开口道:“老爷,夫人,你们先别生气,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呀!”
虽然他是一个外人,但是他在陆家做事这么多年,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只见陆毅成和柳惠双双把目光挪向他,陆毅成大声责问着:“你说说,证据都摆在面前了,还有什么可蹊跷的!”
管家叹了一口气,仔细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他一边看,一边摇头,解释道:“老爷夫人,你们想想,季瑶小姐和少爷的订婚宴马上就要举行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却有这种东西寄过来?那么寄这种东西的人居心何在?”
“而且,我刚刚仔细看过了,这上面许多都是谣言,莫须有的事情,在早前就已经被人拿出来做过文章了,后来都被澄清打脸了,现在又翻出来糊弄你们,只怕是想要挑拨陆家和季瑶的关系呀!”
管家这一席话说下来,让陆毅成和柳惠一下子就被点星了,二人方才都在气头上,一冲动,什么都想不着,一心都只有对季瑶的愤怒。
现在管家的话,让他们忽然冷静了不少,仔细思索一番,还真发现了这其中的疑点重重。
“是啊,毅成,我就觉得为什么这些照片上看着那么眼熟呢?之前不是也有过一次抨击季瑶的八卦绯闻吗?后来被证实这些照片是ps的,你看看是不是这些照片。”
柳惠说着,拿起了桌上的几张照片递给陆毅成,二人端详一阵,都不由得为之一震。
因为他们想起来了,之前有人发布季瑶ps的图片,在网络上大肆毁坏季瑶的名声,直到后面被证实照片是ps的之后,这场风波才消下去。
陆毅成和柳惠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他们两个不傻,只需管家这稍稍一点拨,就立刻明白了这件事情不简单。
而管家替季瑶说话的原因也很简单。
季瑶虽然来过陆家的次数不多,但是她为人谦虚有礼,又不卑不亢,只有在受到侵犯的时候才会露出自己的爪牙来御敌,但是小姑娘心眼儿很好。
有一次佣人不小心将热茶倒在了季瑶身上,佣人本来满心惶恐生怕季瑶会责罚自己。
但是季瑶却只是皱着眉头擦去了身上的茶渍,反倒是问佣人有没有把自己烫到,除了嘱咐她做事小心一点,不要毛手毛脚以外,一句责备都没有。
这些都被管家看在眼里,他这辈子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最会分辨一个人的好坏,而季瑶,品行端正,为人清白,也不会像是桌面上那些资料所叙述的那样,浪荡下贱到极点。
明白真相的陆毅成和柳惠都沉默下来,好半晌,陆毅成才一拍桌,下令:“这件事情必须要好好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既然能拿出这种东西来寄给他们,就代表着背后的人是想要捣毁这一次的订婚宴。
没想到就连他们陆家的事情都有人想要捣乱,真实活得不耐烦了!
管家立刻颔首应下:“是,我这就让人着手调查。”然后便转身离开,去办事了。
柳惠叹了一口气,拉扯了一下陆毅成的衣服,颇有些感慨:“我在想……我们一直以来是不是都有些太过苛责季瑶了?若不是因为小默,或许我们和她现在的关系依旧水火不容。”
“就像刚才,如果管家没有及时点醒我们的话,我们还真的以为季瑶是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所以,也许真的是我们队季瑶的偏见太深了吧……”
柳惠突然觉得季瑶有些委屈,一直以来,除了在季小默的事情上和他们起过纠纷,在其他时候,季瑶对他们也是周到有礼的。
明知道他们不待见自己,但是季瑶依旧不卑不亢,也没有故意和他们作对,或者想要讨好他们以此得到他们的欢心。
现在这么一想来,从头到尾,好像都是他们陆家在刁难季瑶。
陆毅成闻言,也沉默下来。
再过一周,季瑶和陆北亭的订婚宴就举行了,以后季小默也会认祖归宗,季瑶也算是陆家的人。
她独自一人抚养季小默多年,毫无怨言,也没有想要利用季小默和陆家勾上关系,他们这一上来,就要夺取季小默的抚养权,难怪季瑶会反对。
今后成了一家人,若是他们对季瑶的偏见还这么深的话,季瑶又是那种倨傲倔强的性子,以后的日子,难免不会好过。
“唉……”
陆毅成叹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大腿,一向对季瑶意见最多的他,此刻也松了口:“也许真的是我们的不对吧。”
柳惠点了点头,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和自省中。
“或许我们以后可以对这个姑娘好一点儿,她毕竟为陆家生下了季小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柳惠身为一个女人,最明白生养孩子的辛苦艰难,所以此刻,她是心疼季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