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见不得人的事(1 / 1)

“不行,得尽早想办法让小默认祖归宗了,明明他是陆家的血脉,可是却跟着季瑶姓,这算什么事儿!”

陆毅成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趁早将季小默改姓,然后接回到陆家老宅去。

即使陆北亭也极力反对,可这件事情,关乎到陆家的传承问题,容不得轻视,就是他再怎么反对,他们也得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柳惠叹了一口气,也点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说法。

可是,他们二人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季小默不仅是陆家的孙子,更是季瑶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儿子。

季瑶一个人独自抚育了季小默四年,期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只有她自己知道。

陆毅成的一口气还没发泄出来,就差吹胡子瞪眼:“那个季瑶,我觉得她不是个善茬,若是以后真的入了陆家的门,恐怕反倒会害了我们陆家!”

这一点,早就对季瑶消失了好感的柳惠也冷了脸色,道:“是啊,你看看,这才和北亭在一起多久,就闹出了多少件事情?这一回居然挑拨了我们陆家和沐氏的关系,以后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来。”

“所以,我们必须把小默的抚养权争取回来,再让季瑶离开。”陆毅成压了压声音,给柳惠递了一个眼神。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眸中读出了信息,是了,为了陆家的香火传承,就连柳惠也不惜和陆毅成站到了一个阵线上。

即使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让陆北亭彻底和陆家划清界限。

但是如今,他们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

沐氏里,沐思雅悠然地拿着手机,放在手中打折转,看上去心情十分的好。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冷笑,低低地喃喃一句:“季瑶啊季瑶,我看你这一回该怎么办!”

既然陆北亭因为季瑶,所以让她不好受,那么她沐思雅就让季瑶不好受!

在陆北亭扇她那个耳光的时候,沐思雅对他的那点余存的情绪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季瑶那个狐媚子已经彻底勾住了陆北亭的心,这让她十分不甘心。

既然如此,她得不到,那么季瑶也别想得到!

沐思雅这一段时间的阴霾心情终于在这一刻放晴了些,她阴狠地哼了一声,扭身离开办公室。

因为陆北亭扯了众诚和沐氏的所有合作,所以在近期让沐氏有些亏损,针对这件事情,她还没有和沐海汇报,也应该回去一趟,好好说一说这件事情,再商量一个对策。

所以,沐思雅一路驱车回家,心情颇好。

一回到沐家大宅中,沐思雅就放下了包包,径直往楼上走,一直到沐海的书房前才停下。

“叩叩叩”,她敲了敲门,轻声道:“爸,我进来了。”

说完,便推开了门。

沐海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书房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台灯,照亮了书桌的周围一片。

沐思雅奇怪地抱怨了一声:“怎么不开灯呀?”然后便走到电灯的开关处按下了开关。

“啪”的一声,房间里顿时就被照亮了,而沐海也在这个时候陡然回头,冷若冰霜地盯了沐思雅一眼。

沐思雅被沐海的这种眼神惊了一下,本来想开口和他说关于众诚和沐氏的事情,顺便抱怨一下季瑶这个贱人有多么可恶,就就这样被沐海的一个冷眼堵得全卡在口中说不出来。

然而让沐思雅没有想到的是,沐海立刻就迈出了一个箭步,直接来到了她的跟前,扬起手狠狠地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耳光。

沐思雅猛地愣住,连反应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耳边就炸响了一阵怒骂之声:“沐思雅,我沐海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专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的!”

“我……我做什么了?”沐思雅愣愣地回过头来,委屈中带着怒意,“我做什么了?爸,你凭什么打我!”

这时她长这么大以来,沐海第一次跟她动手!

而且还是一上来就直接给了她一耳光,甚至都没有给她理由,或者让她有解释的余地。

沐海仍然冷眼瞧着她,满脸都是刺目的讥诮之意,一点儿都不心疼沐思雅,“你做什么了?我问你,为什么陆北亭会突然撤了我们和众诚的合作?”

原来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沐思雅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狠狠地冲着沐海叫骂:“还不是因为季瑶那个贱女人!都是她害的,我正准备和你说这件事情,爸,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沐海指着沐思雅,气得手都在发颤:“凭你是个心术不正的人!我沐海养出你这么一个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最大的败笔!

这几个字眼就像是一根根淬了剧毒的银针似的,尽数扎进了沐思雅的心里,狠狠地戳着。

她的眼眶里很快就凝聚出了泪水,泫泫欲泣:“所以你不肯信我是吗?我就这么让你厌恶?”

沐海看着沐思雅那被他打过的脸颊已经迅速地高高肿起,整个人也愤怒又绝望地死盯着他,委屈里又带着可怜。

沐海闭了闭眼,说到底,沐思雅也是他亲生的女儿,从她出生起,这是他第一次对她下这么重的手,说这么重的话。

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软,沐海在一旁的沙发上重重坐下,斥责了一句:“不是我不肯信你,是你差点害死季瑶了,你知道吗!要是季瑶真的出了点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沐思雅一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一回来沐海就发这么大脾气了,她咬着牙,问:“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沐海怒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还能有谁?陆北亭亲口告诉我的!”

这下,沐思雅终于无言,连哭都不好意思再哭了,无法卖惨,只能死死地捏着手,连带着指甲都扎进了肉里,痛而不自知。

“你说你,造的什么孽啊!”沐海语调颓废,浑身都散发出了一股迟暮之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