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季瑶吃瘪的样子,有气又撒不出来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儿,抓挠着想扑上前来进攻,可是又忌惮不已,只能眼睁睁地盯着。
陆北亭微微勾了勾唇,总算有了点儿那么些愉悦。
就当季瑶摸不准陆北亭到底还有没有在怪罪她擅自出院时,陆北亭发声了:“关叔说今晚让厨房给你做了清淡养胃的晚餐,还说小默这几天都很想你,你今晚别加班,早点跟我回去。”
等到他话说完后,季瑶眨了眨眼,有些呆呆地应了一声:“噢。”
这反应迟钝的样子让人觉得可爱。
半秒后,季瑶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问:“那我出院的事情是完了吗,你不会再把我赶回医院了吧?韩瞿也没事了吧?”
陆北亭冷冷地斜了她一眼,无声地在骂她蠢。
见状,季瑶知道这事儿是过去了,不过她要是再继续烦陆北亭的话,很可能就过不去了。
当即,她也不逗留了,心情美哒哒地和陆北亭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陆北亭望着季瑶离去的背影,眼底悄然浮现出一丝温柔。
大概这两个人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关系在无声之间就变得融洽了许多,反正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话没讲两句就开始吵架,跟仇人似的。
季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直接投入到了工作中。
就这么过去了两三个小时,她伸伸懒腰,忽然发现左下角来了提示,是她的邮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季瑶凝眸,因为她看见,邮件标题是:“我是郑建国。”
郑建国这个名字有些耳声,她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点开邮件一看,季瑶马上就记了起来,郑建国就是她早上见到的那个赵菲儿的曾经的保镖,那个扬言要被赵菲儿杀掉的男人。
她扫了一眼邮件里的内容,大概就是在具体描述他和赵菲儿的那些恩怨,还有赵菲儿所犯下的那些恶性。
郑建国说,他是跑到了一家黑网吧,才有机会给她发的这封邮件,不仅如此,他还报上了网吧都地址,他说因为要提取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和录像,得把手机开机。
郑建国这人又谨慎得紧,就怕自己一开机,他的位置就被人给定位了,所以吩咐季瑶在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立马派人去他那个地方,好保护他。
季瑶没有把郑建国的话当成儿戏,相反的,她也觉得这样做比较妥当,于是便打了个电话,拨了几位保镖前往那个黑网吧。
看完整个邮件的内容,季瑶大概了解完了赵菲儿的那些破事,邮件的最后还附上了一个小文档,季瑶点开一看,里面赫然出现了许多赵菲儿和男人苟且的照片。
那个男人尤为眼熟,定睛一看,季瑶才发现,这人竟是许明泽!
她皱起了眉头,有些诧异。
许明泽这个名字好像离她很远,又好像离她很近,许明泽一直都不太安分,季瑶又忙没时间去对付他,但是现在看到这些东西以后,季瑶的心里又开始隐隐生出了不安。
也许她不该这么无视许明泽,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往往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角色,能给你致命一击。
这些还只是照片,照片上还有赵菲儿和郑建国,还有另一个男人苟且的图像。
季瑶认出了那是郑建国,还有一个男人大概就是郑建国口中说的他那被赵菲儿害死的同事了吧。
没想到这俩人还拍了他们自己和赵菲儿上床的照片,难怪赵菲儿不急眼。
季瑶继续看着,点开了最底下的一个视频,跳出来的画面便是许明泽那日在商场的小过道里和赵菲儿欢好的影像。
仔细听还可以听到声音,隐私部位也很清晰地露了出来。
季瑶嫌恶地“啧”了一声,直接关掉了视频,她实在难以看下去。
想不到,五年前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副不堪的模样,简直面目全非。
季瑶有些感慨,但理智最终占据上风,那些伤痛的过去她早放下了,现在的她,美丽的让人刺目,过得也很好。
目前最紧要的问题,就是扳倒赵菲儿咯。
听说她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刘金龙又有了一个新欢,是个时尚杂志的模特儿,身材火爆姣好,是个男人看了都要心动的那种。
况且,这个模特儿偏偏还长了一张禁欲脸,骨子里的放荡淫浪和面孔上的禁欲感互相冲击,给了刘金龙极爽的刺激体验,赵菲儿早就是个过时的烦腻人物,早已不想搭理了。
面对着新上位的敌人,赵菲儿一面急的团团转,一面又怨恨刘金龙。
季瑶听闻,赵菲儿甚至把目光转向了别的权贵人物。
在跟着刘金龙的这段时间,也让她认识了一些人,看来是想“跳槽”,可是行情不好,似乎没人想要她。日子过得有些紧巴,哪里还有以前那风光的派头?
季瑶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唏嘘倒是唏嘘,更多的还是觉得赵菲儿罪有应得,这些都是她自己选的,又怨得了谁?
……
季瑶这厢想着,赵菲儿那边,也正哭哭啼啼着。
今天是一个拍卖会举行的日子也不知道怎的,刘金龙居然破天荒地要叫上她一块来,这是幸运的,让赵菲儿一度以为自己要翻身了。
没想到到了会场才发现,刘金龙还携带了一个女人,正是那个模特儿,叫做安霓。
安霓长得很有特色,乍一眼看上去会让人觉得她很高冷,可是微微敛着的细长眼里却偶然会闪过妩媚的风情,五官姣好,比起赵菲儿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身材自是不用说了。
赵菲儿一见到安霓,就开始生出嫉妒来。
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一见到她,赵菲儿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会输的原因了。
安霓却没有赵菲儿表现出的那么明显的敌意,她还很礼貌地和赵菲儿打了个招呼,只是赵菲儿冷笑一声,没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