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转身朝声音所在的方向望去,大声应道:“好的,我马上来。”
回应完她回过身,看向秦彧川,沉默了两秒,道:“深爱过的人呢,不会轻易就不爱了,你一定要相信,她还爱着你。”
爱给出去就很难收回来了,它极其珍贵又极其脆弱,所以每一份爱都应该被小心珍藏。
不等他回话,她将手中的放到他脚边,“我要回去了,伞给你用吧。”
说完,她松开伞,手放上头顶用作遮雨,转身朝男人跑去。
阮芙苼一路跑回傅柏深身边,微微一笑,“亲爱的,我们走吧。”
“嗯。”傅柏深将伞撑向她那边,侧头看向秦彧川,略微疑惑地问道:“那人是?”
阮芙苼轻轻摇头,“不认识,只是看他全身都淋雨了,看着有些可怜。碰巧我们有两把伞,我就给了他一把。”
傅柏深轻柔地戳了戳阮芙苼的脸,佯装着生气:“给陌生男人送伞,就不怕我吃醋吗?”
“不会的,宝贝最爱我了!”
“就你嘴贫……”
两人拌着嘴走下墓地,来到停车的地方。
上车后,阮芙苼侧头看向窗外,墓群左侧的那个墓碑,那个男人仍旧安静地站在那里,她放在地上给他的伞,他也没有动。
“看什么呢,安全带也不系。”
傅柏深一边念叨她的初心,一边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
女孩回过神,笑眯眯道:“嘻嘻,忘记了,谢谢宝贝。”
“你啊。”傅柏深用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真是个粗心鬼。”
“有你在,粗心点也没关系啊。”
“那可不行,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所有你要学着细心点,上次经历了那么大一场车祸,还没让你学乖啊?”
“知道了,已经学乖了。都差点撞破相了,还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怎么可能还不学乖。”
“知道就好。”傅柏深握住方向盘,目光看向前方,“幸亏伤的不严重,要不本来就不聪明,撞一下就更笨了。”
“谁笨?你说谁笨呢?啊?”
阮芙苼气哄哄地鼓起腮帮子,伸手狠狠掐了傅柏深手臂一把。
“哎哟,轻点,疼!”傅柏深揉着被掐的地方,好笑地斜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无奈道:“下手真狠。”
“哼,让你说我。”
“好啦好啦,我错了……”
阮芙苼这才憋下鼓着的腮帮子,得意洋洋地晃了下头,在车子转出墓园之前,视线无意间往窗外一瞄,刚好又看到那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始终没有撑她留在那里的伞。
阮芙苼努努嘴,喃喃道:“真是个奇怪的人。”
傅柏深一边看着路况,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谁是奇怪的人?”
“就刚刚在墓地里那个男人,他身上好像有很多故事。”
“我们家宝贝怎么开始改行做看相的了,就这么一面之缘,还能看出人家有很多故事。”傅柏深好笑看了她一眼,“来,跟我说说,你都看出些什么来了。”
“咳咳。”阮芙苼清了下嗓子,故作神秘道:“你且听本大师一一道来。”
阮芙苼把刚才的经过大概跟傅柏深说了一下,说到后面,慢慢收起了开玩笑的态度,神情变得认真。
“那个墓是他妻子的,他妻子长得很漂亮。”
“是吗?那太可惜了。”
“嗯,他说他辜负了他妻子的爱。”阮芙苼神色染了些伤感。
傅柏深侧头看了下阮芙苼,柔声道:“芙苼,我不会和你说很多甜言蜜语,也不会和你许下什么海誓山盟,我对你的感情只会在行动中体现。”
说到这,傅柏深又笑了笑,“说起来我还没有说你,突然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感兴趣,真不把你未婚夫放在眼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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