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明川点头,走两步靠近宋璋,低声道:“那宋将军一直在查的刺客,现在可有消息了?”
宋璋挑眉对上李明川的眼睛:“应是快了。”
李明川抿紧唇看着宋璋:“我想与宋将军单独谈谈。”
“宋将军一向不站位站,这回刺客的事,我想给宋将军再给些线索。”
旁边站着的沈彦礼和李景和看着两人说话,瞧着面上像是一派和气,私底下瞧着又不像那么回事。
对看一眼忙躲开。
宋璋却一手拽着李景和的领子,抬起一脚踢在李景和胸口上,直踢的李景和滚在地上。
吓得旁边惊恐看着的沈彦礼都一屁股坐了下去。
宋璋看了眼沈彦礼,踩着他手掌,从后腰抽出匕首便插在了沈彦礼刚才碰沈微慈的手掌上,只听得一声惨叫,沈彦礼惨白着脸直冒冷汗。
宋璋抬脚用力踢了踢沈彦礼的肩膀,脸色很冷:“我念着场亲戚,不想叫你闹难看了。”
“往后你再敢打那些欺负人的心思,小心身上没块好肉。”
沈彦礼被吓得说不出话,大气不敢出一声。
宋璋出了名的百无顾忌,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等收拾了人,宋璋这才又看向李明川:“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李明川看了眼地上的两人,若有所思,又走在宋璋的身边。
鸣鹤过去将插在沈彦礼手掌上的匕首抽出来,叫沈彦礼又惨叫一声。
这头沈微慈从角门处进了内院才松了一口气。
禾夏端着煮好的热茶过来问:“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园子里那么热闹,姑娘不多呆一会儿么?”
沈微慈捧了茶摇头:“我不认得什么人,其实呆在那儿也没什么意思。”
禾夏坐在沈微慈面前笑着问:“姑娘就没相看如意郎君?”
沈微慈挑眉看她,笑着叹息:“不是我瞧上谁就是谁的。”
月灯一听这话,连忙好奇的弯腰去问:“难道今儿姑娘真有瞧上的了?”
沈微慈一愣,摇头:“倒没有。”
下午时,临春院内来了位从未来过的人。
那便是郑容锦。
沈微慈出去的时候正见着郑容锦站在小厅中间,一身秀丽的青色宽袖云锦,身姿笔直,眉眼含笑的看过来。
郑容锦的模样其实倒算不得惊艳的,但一张鹅蛋脸却是极耐看。
再有那一身温和的气质,轻轻的看过来,便觉得豪无攻击性,瞧着便觉得能干,与她相处该是极舒适的。
沈微慈走过去,叫月灯送茶来,又牵着郑容锦的手去椅子上坐下才问:“姐姐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其实沈微慈也并不知道郑容锦的年纪,但看她一身沉稳又颇有些大家风范,便自然觉得她年纪该比自己大一些。
郑容锦笑着看向沈微慈:“郡主娘娘叫我来叫你一块过去说话呢。”
沈微慈想着该是上午的事情,总之是逃避不了的。
她点点头,也没怎么收拾,跟着郑容锦出去。
路上郑容锦一直挽着她的手臂,低声说着自己的事情。
沈微慈听了个大概,才明白郑容锦的年纪当真是不小了,比自己还长两岁,今年正十七。
宋国公府的老太太只有宋璋父亲一个独子,郑容锦就一直养在老太太膝下,读书教养,都是由宋老太太一一过目安排的,在宋国公府几乎是默认的将来会是宋璋的枕边人。
又因宋璋这些月在侯府住的时间较多,宋老太太也想郑容锦在慧敏郡主跟前学学规矩,顺便过来侍奉宋璋,这些日子才住来建安侯府了。
沈微慈听着郑容锦缓缓对她说这些,不由问道:“二堂兄回来近两年,郑姐姐与二堂兄之间的事怎么还没办?”
迎娶侧室也是需要办酒席的,虽说新郎不需要亲迎,也没有三礼六聘和拜天地,但至少比妾体面些。
郑容锦的眼神里便落寞下来,看向沈微慈低声道:“宋哥哥从来不好亲近的,小时候他从皇宫回宋国公府,也不会跟我玩。”
“长大后他对我更冷淡了,去看老太太的时候也不瞧我,老太太要我主动些,可宋哥哥即便呆在宋国公府,院门口也根本不让人近,也就老太太在的时候,他还能与我说两句话。”
“这一月我在建安侯府的,早上宋哥哥来问了安就走了,我出去送他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从不与我说话。”
“从我三岁时到宋国公府,算起来与宋哥哥相识了快十五年了,有时候却觉得似陌生人一般。”
“这两年老太太倒提了好些次,只宋哥哥一直没答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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