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没和哥哥争辩。
这些老黄历的话,二爷也不太相信。
席督军又说:“咱们劝不住小七,让云乔去劝吧。我可能要给云乔一点好处。”
“大哥,有个现成的好处,你可以给云乔。”二爷道。
“什么现成的?”
“你替她捅破这层窗户纸,让她和小七早日结婚,她肯定感激你。”二爷说。
席督军:“……”
云乔和席兰廷的事,现在一团乱麻。
她毕竟是四太太的女儿。
但是,小七无疑很喜欢她。这些年,除了她之外,小七的院子没进过其他人;老夫人也喜欢她。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席督军道。
二爷不太懂:“这有什么可复杂的?”
“小七的事,轮不到你我做主。”席督军说。
二爷:“我也没想过做主,让娘做主不行吗?”
席督军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总之,这件事实在不太好说。
到了席公馆门口,席兰廷的汽车先停了,云乔步行进去,他立在门口,依靠着车门抽烟。
一阵阵轻雾消散,他的侧颜无端添了好些落寞。
“我不会杀柳世安,也不会阉掉他。”席兰廷道,“除此之外,我肯定要给他点惩罚。两位哥哥,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席督军和二爷都沉默,一时不知该接什么。
席兰廷摆摆手:“好了,各自散了吧。”
他钻进了汽车里。
二爷听了,心情很轻松:“行,这个结果挺好的,就这样吧。”
席督军:“你太乐观了。”
“我巴不得小七吓唬吓唬他,让他滚回南京去。他在北平是闯祸了,才到燕城来的。他要是在这里闯祸,还不是给我抹黑?趁早滚蛋。”二爷道,“大哥,你回去吧。”
他的汽车停在席督军车后,他转身上了自己汽车,让司机绕过席督军的车子回去了。
席督军被晾在原地,心里不免骂道:“弟弟们都是小兔崽子,从小就是!现在是一群老兔崽子!”
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做哥哥太难了。
这天夜里,雁门的杀手摸到了柳世安的家,砍下他左边一只脚趾。
柳世安和妹妹同住在一处小公馆里,还是二夫人安排的。他被人捆绑起来、剁掉脚趾,他妹妹都不知道。
他被放开时候,痛得大哭大叫,抬到了医院。
警备厅的人接到了柳小姐的报案。
连夜查了一番,小公馆没丢任何东西。
柳小姐的房间和哥哥的相邻,她夜里睡觉还没反锁们。
而柳世安房间抽屉里,有金条和现钞,一分钱也没丢。
“这歹徒不劫色、不抢钱,甚至不砍手指,单单是砍下脚趾,这是留了极大的面子,仅仅是个警告。”警备厅的人如此道。
他们又去问柳世安,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知柳世安调戏云乔不成,还泼了席兰廷一身酒,是谁在警告就不言而喻了。
二夫人和二爷去看侄儿,柳世安大骂席兰廷。
二爷沉了脸:“你不先去招惹他,哪有这些事?我要给你爸发电报,这件事我不管。”
二夫人一边生气七爷不给她娘家面子,另一方面又害怕丈夫生气,更怕婆婆知道了她侄儿欺负七爷更生气,踌躇不已。
柳家听闻他一到燕城就闯祸,还是惹了席家最宝贝的七爷,赶紧把他接回了南京。
倒是他妹妹,因为要在燕城念书,留在了这里。
二夫人不放心她一个人,把她接到了家里。
柳小姐很快就认识了姜燕羽,和姜燕羽走得很近,甚至跟姜燕羽去盛家玩,也认识了盛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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