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离开,杜雪茹还在教育孩子们,不要像云乔学。
“那些穷人,不是懒就是没时运。这种人,你和他相处久了,就要被他传染霉运。”杜雪茹道。
“人穷志短,你都不知他们会做出何等恶事。”
席文澜相信时运,她觉得继母说法没什么错处:穷人的确时运不济,或天生就没有大财,或总是走厄运。和他们相处久了,的确容易沾染穷病。
“我知道的,妈。”席文澜天天笑着。
席文清等人听了,既觉得说法有趣,又有点狐疑:“姐姐成天跟穷人混,她怎么越来越好了?”
杜雪茹:“……”
席文湛则说:“妈,下次姐姐去找穷亲戚,我想把零花钱给她,让她做做善事。”
杜雪茹恨不能揍这孩子一顿。
杜晓沁生出来的,都是些什么恶心玩意儿!
席文澜笑着对席文湛说:“这样不可。”
“为何?”
“因为升米恩、斗米仇。总是接济穷亲戚,他们就依赖,从而得寸进尺。哪一天你不给了,反而招惹记恨。”席文澜道。
席文清和席文湛都表示受教。
“回头我们劝劝云乔姐姐,别让她总是接济旁人。”席文清道,“她也是很奇怪,总往穷亲戚家去。”
席文澜笑道:“穷亲戚有所图谋,自然对她热情又恭维。云乔估计在咱们家略感孤独,旁人对她好点,又夸她几句,她就把人家当至亲了。”
杜雪茹非常赞同这话。
他们认定,云乔常去钱家,是想要在穷人家里找优越感,以及缺爱,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情都想要抓住。
席四爷听了这话,没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么说来,云乔也有点可怜可悲。
但愿她和小七结婚了,生个孩子,能摆脱这种单方面付出、求取亲情的行径,少被骗点钱。
几个人说了片刻云乔,又提到了晚饭的事。
“我在悦来居定了雅座。”席四爷道,“你们都别忘了时间,四点之前要在家里汇合。”
席文澜:“爸,您放心,我今天不出门。”
众人热热闹闹,又说了起来。
云乔去了席兰廷那边,把这三十大洋给他瞧。
席兰廷看了,表情淡淡:“老四这个人,心眼是不错的。”
人性极其复杂,不能一概而论。
席兰廷觉得他尚有可取之处。
云乔:“我回头带给钱叔,让钱叔也感动感动。”
席兰廷:“……”
快要结婚的人了,还这么顽皮。
他无奈摇摇头。
她在席兰廷这里消磨了一个上午,吃了顿午饭,这才自己开车去钱公馆。
临走时,她还问席兰廷:“七叔,你去不去?”
“不是要谈陪嫁吗?”席兰廷道,“我在场,恐怕他们会紧张,想要把全部身家都掏出来给我。”
云乔:“……”
这倒也不必如此臭屁。
席兰廷看向她:“你在暗暗骂我?”
“没有没有。”云乔急忙摇摇头。
岂敢?
最终,她一个人去了钱家。
她看着自己放在副驾驶座的那个手帕,里面包裹着的大洋,心里说不出何等滋味。
在钱家门口,她遇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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