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个小混蛋!老子的徒弟是你能肖想的吗?”鬼夫子大喝一声,狠狠的一个巴掌,快速地将面前的这个貌似无比纯情的乔子城给扇到了一边。就差没双手插腰,来个骂街了。
“啊——”乔子城立刻跌落在了地上,捂着一边的脸蛋,呆愣地看向了景娴的方向,泪眼汪汪,显得格外的可怜,看起来还真是像被欺凌到了极点,“你个糟老头,你为什么打我。”
“少爷——”见自己少爷被打了,几个略显的忠心的下人迅速地将他围成了一团。
“表哥。”杜晓雅连忙扑身到了乔子城的身边,看着他这般青黑的半张脸,面上的担忧和心疼也是丝毫地不掩饰,带着略微的几分钟哭腔,看向了景娴的眸子也是浓浓的不悦,却被鬼夫子瘆人的目光给吓了回来,“不娶了,表哥,这样凶悍的女人怎么能让她进门。”
“表妹。”乔子城安慰地拍了拍杜晓雅的手。对上他倔强强硬的面庞,杜晓雅也只得是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为什么?”鬼夫子看着半躺在了地上,一副软弱像软趴着的虾子的乔子城,面上‘嗤’笑,满是不屑,宽大的衣袖凌然一摆,带出了几分超然来。
“嗤,就你这样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纨绔,小废物,老头子我见的多了。更别提了鼠目獐头,一张别具一格的死鱼脸,像你这样丑的如此有格调的大小伙子还敢肖像我徒弟,哼,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绣绣花,出来吓人可就是你不对了。”
“你说什么——你——”乔子城顿时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脸皮,顿时大惊失色。
景娴不由得感叹鬼夫子老头的强大骂人功力,其实这个小子长的还是不错的,要是正经起来,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一只。
“你的手再动一下,你信不信我再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就你?小子,回家再练个二十年吧。”鬼夫子说着,还要作势地扬起了那双粗糙的老手。
乔子城看了,被凶猛地打击到了,想着先前瞬间被掀翻的糗态,顿时在几个小厮的后边,有些瑟瑟缩缩躲闪着,看着鬼夫子的有些不善,却依旧是负隅顽抗着,“我爹可是桃源县县令,我外公是洛城城主。”
周围人群顿时哗然一片。乔子城看着周围的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妇孺,也是高傲地抬起了头,他这样的家世在这边陲可真是一等一的的,凭谁都得给几分薄面,就是围在了身边的几个小厮面上都染上了几番张狂和嚣张之意。
“哟,洛城城主,桃源县县令,可真是好大的官。”鬼夫子面上突然闪过了几丝惊恐,满面的白须下的一张老脸确实皮笑肉不笑,遮住了几分淡淡的鄙夷。
“怎么样,怕了吧。”乔子城在几个小厮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地才站立了起来,看向了景娴的目光火热中带有点点涩意,“小姐,你放心,有我在,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说罢,还是略带着羞涩地摆了头。
“可惜了,我一介山村野夫,还真没听说过什么城主,县令。”鬼夫子声音洪亮,表情诚恳,语气精到,看起来好像是在说自己见识浅薄,可凛然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模样。
他‘鬼医’当年的名号响彻江湖,连皇宫都如履平地,别说只是小小的一个洛城了。
“扑哧——”周边的的百姓终于也是有人忍不住了,继而是笑出了声来。
景娴也幽幽的嘴角含笑,任凭着鬼夫子表演。
“你——”乔子城被这么多的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激地一脸骚意,愤愤不平,满是愤恨。
“你,你什么你,怎么着,还想找打。”鬼夫子轻甩了甩衣袍,手指轻弹了衣服上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瞥了乔子城一眼,神情端是无比的高冷,仙风道骨,凛然有种须臾不可侵犯之势。
看向了景娴的时候,却又是瞬间地变换了面色,皱着一张老了巴几的菊花脸,那个痛哭流涕,“徒儿啊,这个该死的贼精小子,一边对你表露心意,一边要打死为师啊~”
“徒儿,你可千万要看清楚啊,这小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师傅我命苦啊,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去~”
鬼夫子这一番唱作俱佳,炉火纯青的行动哄得周边所有的看客是一愣一愣的,要不是知道实情,只怕是当事人乔子城也要被他给哄了过去。
景娴站在了鬼夫子的身侧,自然是清楚这老顽童的那些个手段,果真是个中高手,这样粗浅却是事实的伎俩用的可真是——欢快!
“你胡说,我哪有——”乔子城急了,生怕景娴信了这老头的话,进而留下不好的印象,“小姐,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贵公子拿着折扇,作揖行礼赔罪,本来这真的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可是乔子城在这被人三两番次的摧残下,站立不稳,一张脸更是肿得老高,叫人见了只会越发觉得好笑。
“什么,那你意思是说我说谎了。”鬼夫子炸毛,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张分明没有泪珠的苦瓜脸,狠狠地瞪向了乔子城。
“不——不是——”乔子城心中惊恐地摇了摇头,差点又摊在了地上。
鬼夫子浸淫江湖这么些年,那眼中收敛的杀气可不是作假的,这也远远不是如同温室花儿的少年能顶的住的。
“哼,谅你小子也没这个胆儿。”鬼夫子又瞬间恢复正常了,袖子一甩,看着乔子城的眼光也是越发的不屑,转向了景娴的面色又是温和,“行了,徒弟,走了。”
“等等。”乔子城眼见着人即将要离开,竟然不顾男女大防伸手便想要拉住景娴的袖子。
“还等什么等,就你这个怂样,浪费老子的时间,你赔得起吗?”鬼夫子一甩袖用气劲将人尽数甩开,冷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景娴紧跟在其后,心中微暖,第一次被人保护的感觉,很不错。
“看什么看啊,还不把路让开。”鬼夫子酝酿着一肚子的火气,吼向了四周将路堵得是严严实实的人群。该死的小兔崽子,竟然还敢和他给杠上了。
许是被他露的这两手给镇住了,周边的人纷纷退让,让开了一条道。
“走了。”鬼夫子挺身在前,今天出门可真是晦气。景娴跟在了后边。
“嗷——”身后又响起了堪比杀猪一样的叫,乔子城再次被掀翻在地,只是这次对上地的似乎是他的另一面脸蛋,“呜——”
“少爷——”
“表哥。”杜晓雅慌忙上前,关心地探寻着,拿着帕子小心地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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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子(鄙夷):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狗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你是癞蛤蟆那简直是侮辱了癞蛤蟆的皮像。
于是,是夜,乔子城心受重创之下,对镜好好地梳妆打扮了一下,伤心欲绝地从厨房里偷了一根面条,挂在了悬梁上,偷偷自尽了。
(再见了,表妹!再见了,我滴爹,娘……)
然后,‘砰’,‘瞪’,等被人救起后,发现乔大少的额头又多了一个萌哒哒包~
“痛啊~”是夜,乔府响彻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