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便是有缘,不如请小姐到我家中一叙啊。”这是**裸的明白话了,倘若是真的和他去了,必然也是会发生了不堪的事情。
看着面前的男子如此放肆的目光,锦好也只觉得是心下一阵作呕,不悦地翻转了眸眼,将身子越发地向着后边躲了躲,一脸的无措。
无论是如何,她也是没有想到了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有人竟然是如此没脸没皮,调戏良家小姐。
秋荷这一听,火气顿时也是止不住了,跟着主子这两年,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顿时面上也就是沉了下来,“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找个镜子照照你自己,就你这个明显是骚包的怂样儿,哪里配得上我家的小姐。”
“配不上?”任思贤顿时笑开了,有些不屑地端正了身子,摇摆着手中的折扇,随口也就是问了问跟在了自己身边的几个人,“你们说说,爷配不配得上?”
那几个人明显的也是跟着自家公子向来是欺男盗女的事情办多了,如今听见了公子的话,先是哈哈冷笑,而后才是七嘴八舌的,狗腿地说着话。
“怎么会是配不上,公子的身份,别说是这样的小美人,就算尚公主,那也是当得起的。”
“那是,公子是什么身份,能看上了这样的小美人,那也是她的福气。”
“公子身份高贵,依我看,还是这个小美人高攀了。”
萧锦好心下一沉,要娶公主,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还有的人直接是威胁了起来,“我们大爷既然看上了你,那可是你的福气,后半辈子可就是荣华富贵,一生无忧,识相些的还是快些从丫头后走出来,日后一定会是多疼你几分。”
一时间的,各种玩笑荤话层出不穷,几个小厮的眼神,在他们的主子的示意下,也是放肆胆大到了极致。
“小美人,你还是识相些,跟着本公子走,免得日后,你爹娘问起来,还是要巴巴地把你送上门,那时候的待遇可就是不一样了。”
这还真是真事,这些年,倒还真是碰上过自诩是小官吏人家的千金,宁死不从的人。可是那又是怎么办,他们任家的权势在,不过是一句话当天也就是将人一顶轿子送上了门来,还不得是乖乖地任他为所欲为。
这番说辞,明显的也是将锦好当成了寻常小官吏的千金,还是新晋的微乎其微的小官吏。
“小美人,还不快快答应了,哄得公子高兴了,哥儿几个日后也是好好疼疼你!”
这也是淫邪心起了,按照了以往的惯例,若是被抢回去的女人,若是公子玩腻歪了,便是将这女子赏了下来,自然也就是成了他们这些做小厮的福气,偷香窃玉一番也是未尝不可。
瞧瞧这气质和身段,和以前的那些女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极品啊。说着几个小厮痞笑地对视了一眼,也就是四散着缓缓地向着三个围拢在了一起的小丫头逼近。
“嗯,不错。”任思贤手摇着折扇,哈哈大笑,显然是颇为赞同,“女人,还是乖乖地好,等伺候大爷我高兴了,自然会让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不然,小心我给把你卖到了妓院去。”
萧锦好则是面色如霜,面色隐隐有些发白,倒是不知是吓的,还是被这些男子肆无忌惮地语气和动作给气的。眼瞳中也是透露出了深深的厌恶。
那卖面具的老头,似乎也是明白了又是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心中微叹,也是颤颤巍巍地从身后的铺子里走了出来,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可还没说上话,就已经被候在了任思贤身边的小厮给毫不留情地一推,末了还怒骂了一句,“糟老头,滚远些!”
那老人的身子一下子便是被推得撞到在了铺面上,几乎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也便是捂着撞伤的肚子,狼狈地瘫倒在了地上。
几个姑娘连忙便是去扶。将老人扶了起来,看向了这一群如同是强盗一般的纨绔也是越发厌恶恼恨。
四周的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在场的似乎也有好些是认识这任家公子的,偷偷地说着闲话,还有些好事者,看着萧锦好三人的目光也是不善。
果然还就是天子脚下,不同寻常,就是这寻常的百姓,也是比一般的城里县上的人来的是势力。
秋荷和秋霜心中已然是明了了,这面前的纨绔或许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可是那又是如何,冷哼了一声,两相对视了一眼,也便是下定了决心。
而后秋荷才是压低了好些的音量,凑在了萧锦好的耳边低声说到,“萧小姐,一会儿,我在这里挡着,你和秋霜快走,去了铺子里找小姐。”
“不行,你一个人——”萧锦好一阵感动,可却是迟疑了,这两个丫头都待她极好,而她也不是她们的正经主子,却是没必要为了她如此。
“小姐放心,我学过两年的拳脚,对付这么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快些找到了主子,来找我也就是了。”秋荷则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主子的四个丫头,除了芙蕖,也就是她的拳脚功夫好,即便是不能打赢了,可是拖上了一时,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这边离铺子也是极近,呼唤个人来,也是一会儿的事情。
秋霜则是轻轻地捏了捏锦好的手,传递着一种令人是安宁的力量。
“好。”知道这两个丫头都是为了她好,萧锦好才是下定了决心,对着秋荷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
“嗯。”秋荷点头,和秋霜也是两厢对视了一眼,彼此间也是相互交换了一个信任的眼神。
“怎么,商量的怎么样了,下定决心了没有?”任思贤的耐心几乎也是要耗尽了,整个人的心中真的如同是有千万字蚂蚁在爬一般痒痒地无比难受,也这是恨不得,现下就是劫了人回家了去。
几个默然不答,却是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就是在任思贤以及是他的手下都是认为了这小美人几个都是瓮中之鳖,已经被他们掌控在了自己的手心上的时候。
秋荷突然也就是一阵发力,一手勾过了在侧边的一个小厮,将手一扭,再是狠狠地一踢,不等他因为疼痛,弯下了身子来,便是将这小厮毫不费力地推到了一旁,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才是冷静地对着后边说了一声,“走!”
锦好和秋霜自然也是明白,迅速地就是从秋荷所掩护的方向跑了出去。
几个小厮,被秋荷如此果断地手法一惊,看着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还在了地上打滚的人,心中不禁一寒,而后的,那周身的气势也就倏然变了,看着秋荷的眸子也是越加不善。纷纷摩拳擦掌地想要让她好看。
秋荷也不是假把式,本先也是围绕在了她们身边的想要追过去的小厮,自然也是被她给拦住了。
可偏偏的,一旁站立着的任思贤眼睁睁地看着这女子即将要逃走,心中暗咒了自己的手下一句‘废物’,三两步地也就是朝着锦好离开的方向追去。
也是世人薄凉,本先是计划好了的离开,可是这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就是站立着不动,将这本先可以离开的路子也是阻得失严严实实。
虽多是市井之人,可人世间究竟还是薄凉至此,似乎是看到了人倒霉,自己的心里也就是能够好受一些般。只是,这用心着实也是险恶。
秋霜带着锦好,被这人一睹,也是逃不出去,眼见着任思贤已经是过了来,便是坦然挡在了锦好的面前,斜睨着面前眸色阴冷的男子。
眼见着这两人又要被堵住,秋荷一个分心也就是落了下风,本先围在了她身边的四个小厮,此刻也已经是分了两个出去,也均是跑向了锦好和秋霜所在的方向。
任思贤看着这面前的两个女子,嘴角闪过了一份狞笑,又是大大方方地看了看四周,“怎么,你跑啊,跑啊,怎么不跑了。”说着也便是拿着折扇去挑秋霜的下巴。
秋霜冷哼一声,一把打落,一边也是小心翼翼地护着锦好,双手张开了,也就是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般将他挡在了自己身后。
那两个小厮在任思贤的示意下阴邪着两张脸也是慢慢逼近,秋霜不得已地也只得失尽量施展着功夫,挡住了面前的三人。
锦好看着面前被牵制住了的打斗,面色也是焦急,苍白一片,心中无比也是暗恨自己幼时怎么没有学会一些拳脚功夫。若不是因为她,秋荷和秋霜这两个小丫头全身而退也是没问题的。
任思贤看着面前的情形,则是分外的满意,锦好则是再一次地落了单,这小美人柔柔弱弱的,也是他的机会。
当即也便是快速上前了两步,向着锦好走去,混沌的眼神中邪念万分,嘴角所挂上的一抹淫笑,大手也是快速地向着她的面上抓去。
锦好面色端是无比寒凉,眼神如同是刀一般地直射向了那任思贤的方向,想要逃避,可是后边已经是无所逃避,只见到了一直恶心的爪子往着她的面上而来,眼瞳中也是闪现了好些惊恐,却也是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一时着急,竟然也是踩住了裙角,身子失衡,便是向着后边倒去。
“小姐!该死的,你这登徒子。”秋荷见了,怒喝一声,手中的力道也是越发的重了。
秋霜的面上满满地也是焦急。可偏偏的面前的这两个下三滥的男子,不断阻着她的脚步。一想到了没有完成了自己主子的任务,眸色阴寒,眼瞳中隐隐还是投射出了一分杀气。
锦好满以为自己会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眼瞳中迅速闪过了一份悲凉和无奈,自己也许还真是唯一的一个,如此狼狈的公主。还没想,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只是听的了‘啊——’的一声,身子也便是进入了一个虽然刚硬还算是柔和的怀抱里。
郑鸣此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心中都好像是要空了一大段,脑海中更加地也是一片空白。而等到了真正感受到了怀中的女子柔弱的身子的时候,才是静静回过了神来。
方才听见了这这男子的粗鄙的声音,他加快了脚步,等进了人群中,赫然也便是看见了这男子欲行不轨的一幕,当下,也就是大步上前,一边快速果断地折了那男子的手,一边也是去捞女子跌倒了的身子,好在也还是来得及。
上上下下仔细扫视了女子一眼,并无任何伤口,才是无比庆幸自己能够如此当机立断地寻着女子而来,不然,倘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堪的事情,他会做出了什么事情来自己也是不知道。
女子倒下的那一刻,他分明也就是看到了一双带着悲哀的眼神,第一次也是暗自懊恼地自己怎么没有来得早一些。
“该死的,你是谁,还敢坏本大爷的好事!”任思贤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只感觉到了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自己的这一直左手就已经是耷拉着无力,并且传来的一阵难忍的剧痛,
锦好心下好一阵的后怕,好一会儿定下了心,感受到了自己强劲地被揽在了人的怀中,快速地也就是挣脱了,轻福了身,便是退离了两步,没有抬头看着郑鸣,可脸色也是极为的不好看。
郑鸣只当她是被面前的胆大包天的纨绔子弟给吓怕了,也没有强求,默默包容着。
只是看向了面前的耷拉着一直无力的手,疼痛难忍,面色惨白的任思贤,极为是不善,隐隐还透出了浓重的杀气,“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秋荷和秋霜趁着面前的几个小厮分心去扶他们公子的举动,此刻也已经是挣脱出了身子来,一前一后赶到了锦好的面前,护在了她的身边。
秋霜一边也是轻轻地抚着锦好的背,让她放松了下来,不多时的,锦好才是心中稍安,只是眼眶中却是带上了蒙蒙的水雾。
这一瞧,不禁是两个丫头心中怜惜,就是郑鸣看了心中也是极为的不好受,就感觉到了好像是流淌在了自己的心底一般,如此一来,怒气也就是越加分明,恨不得再是亲自教训了他们一顿。
任思贤由着几个小厮有些颤颤巍巍地扶着,手上的剧痛已经是让他几乎是要丧失了理智,瞧着这伤了他,占了他女人的便宜的男子,心中格外的愤恨。
人群突然便是被拨开了,景娴并在赵武和芙蕖走进了包围圈,迅速地也就是定位了锦好几人的位置,看着对峙的两方人,心中已经是了解了大概。
锦好一瞧见了景娴,就好像是有了依靠,顿时也就是扑进了她的怀里,嘤嘤地哭着,本先是沉浸在了眼眶中的水珠,洋洋洒洒地也是尽数掉了下来,浸透了面纱,瞬间便是沾湿了景娴的一大片肩头。
秋荷和秋霜也是面色不善地和赵武,芙蕖对视一眼,站在了景娴的身后。
景娴有些阴冷的目光狠厉地看了面前的几个男人一眼,才是柔缓下了语气,轻轻地却也是笨拙地安慰了哭得像是个小孩子的锦好,“不哭了,谁欺负了你,我自然会让他百倍奉还!”
锦好果真是听话地止住了泪,从景娴的怀中出来,抬起了的小眼睛是红红的,却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小声啜泣着。似乎是发现了她的肩头的一大片水渍,有些羞窘地拉了拉裙摆。
这一幕,看在了郑鸣的眼中,又是思绪万千,莫名涌上了几分恼怒。见着了她哭,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是这样熟悉的动作,分明两人是极为亲近的,心中对这个能够得她如此信任,听话的男子,不禁多了几分的隐含的敌意,一双桀骜阴寒带着警告的眸子也是不善地落在了景娴的身上。
却也是知道目前自己没有资格,才是不悦地瞥过了脸,将心思稍稍隐藏了,才是将愤怒都转移到了面前依旧还是一脸无畏阴狠的任思贤的身上。“我可告诉你们,婉贵妃可是我姑姑,太子是我表哥,就不怕我禀告了他们,灭了你们。识相些的,还是乖乖将身后的小美人交了出来,免得祸及家人。”任思贤则是有恃无恐,语气极为得意。
有这样的后台,他也是极为是满意的。一般的勋家贵胄哪一个不得是敬着他。
要说是任思贤平日里也是极为有眼力劲的,成天在京城里混迹,家中千叮万嘱,好些权势滔天不能惹的公子,自然也都是见过,识得样貌的。可偏偏的,郑鸣这个西昌候世子,向来少见人影,又是多在了城外军营历练,见面不识。
而景娴也就是更加地陌生了。虽然面前的人穿着也还算是不错,可是下意识地也就是没有将他们往勋贵中间想。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自然心性也就是越发高了起来,如此,自然也是踢到了铁板之上。
听到了任思贤的话,锦好的面色倏然一白,闪过了一丝忿恨。景娴自然是看在了眼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地看了她一眼。
“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瞧瞧,你究竟能够奈我如何!”郑鸣长这么大,还真是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再加上心中气息不顺,面色极为是复杂,看着如此没有脑子的纨绔,顿觉大怒。
“大胆,你——”眼见着面前的人不吃自己的这一套,任思贤心中恼恨,顿时也就是有些慌了。常年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无论是在气势还是身材上,又有哪一处是郑鸣的对手。看着身边的几个颤颤巍巍的手下,更加地也是在了心中暗骂饭桶。
“你胆子倒是大,借着太子的名头在街市上狐假虎威,祸害一方。”郑鸣也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即也就是狠厉地反驳了回去。
“你——你小子可真是有种。”任思贤又是无奈地,又是忿恨地看了郑鸣一眼,心中满满地也就是有了极大的恼恨。他也已经是记下了这个人的样貌了。
瞧如今这个形势,他自然知道了自己此刻已然是落了下乘,即便是再呆下去,也是讨不了便宜,不如还是先走,日后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那一双不规矩的眼,又是穿透了好些人,淫邪地看了一眼锦好,然后才是冷声吩咐手下的人,“走!”
可还没迈出了几步,就只听到了一声极为是冷冽的声音,就好像是穿透了冰原的万分寒冽,“站住,谁让你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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