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萧锦萦面色已经是苍白如霜。昭帝的话就如同是刀子一般地滑在了她的心上。身为了皇家公主,她哪里会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代表着什么。自己是在如此的宴会上出的丑足以是被整个皇室放弃。
两行清泪顿时也便是流淌了下来,眼神中也是闪动着难堪的绝望和羞恼。她的夫婿应当是日后必将是掌握一府的高门子弟,即便事已至此,她又是如何能够甘心将自己随意委身于一个微官小吏。
“父皇,女儿从小恭谨闺训,哪里是这样的不知事的人。事已如此,女儿也不隐瞒了,求父皇为我做主”萧锦萦的眼中闪现了一抹破釜沉舟的仇恨,以及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的羞恼,眼中泪光闪闪,“琛王妃,难道你就是这般的容不下我,要待我是如此的心狠,害我在如此多人面前出丑。”
相比起方才言语之间的隐晦,如今则是语气尖锐,刻薄了许多。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只要是能够脱罪,她也不计较究竟会是如何了。如果利用的好,也算是全了自己的颜面,只要是父皇再是愿意疼宠她一回,只待了这会儿的风波过后,她又是大炎皇朝最骄傲,最尊贵的[泰和]公主。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也都是将目光看向了景娴,眼眸中也是闪动着几分郁沉的深思。就是昭帝的面色也是相当的不好看。
萧锦萦在宫中丢了皇室的脸面,这是一回事,若是这丫头是被人算计的,这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若是真是如此,他倒是不知道,楚家一门清流,养出了个嫡女,却是心狠手辣的。心中不免对萧锦萦也是多了几分疼惜。
景娴将众多人的面色,尽数看在了眼里,将手中的物件放下,不动声色地轻轻一笑,嘴角也是轻轻地勾起,莫名夹杂着淡淡的讽意,“泰和公主,你确定?”
“放肆,琛王妃,你这是在威胁公主。”婉贵妃义正言辞,面上更是一阵的心疼和委屈,转过了头,眼眶已经是通红,半拉着昭帝的衣角,“皇上,萦儿虽是天真浪漫了些,可是她遭受如此迫害,毁了名节,这可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啊。琛王妃,你为何是如此狠心。还请皇上为萦儿做主。”
垂下了头,委委屈屈的那一刹那,眼眸中忽然也便是浮现了一阵深深的狠辣,那里头浮现的厌弃和怨毒,就宛如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啊,妹妹,难不成真是你,台上三人,我和公主都出了事,你——”楚含妍面色一百,低声惊呼。心中却是喜从心来,暗地里也是谋划着若是能够让公主和婉贵妃除掉了楚景娴,那自己自然也就是成为了楚家唯一的小姐。
如此想着,脸上也是浮现了几分得意,还不等她掩饰下来,却是见到了楚景曜脸上越发的冷淡厌弃的目光时,却是心头一跳。嘴唇轻抿着,心头一颤,顿时也便是僵了面色。
只是她如此诉说,在场的人各自也都是起了几分复杂的心思。一来,若是楚含妍是琛王妃的姐姐,如此说来,无形间的也便是将这件事情的可能性给夸大了几分;二来,却也奇怪,台上三人,独独是舞蹈的两人出了事情,而琛王妃却是一丝的异样也没有,难免也就是叫人多想了。
萧辰烨被指派了差事后,也便已经是传了御医对着萧锦好的杯盘碟著进行了查验,果不其然也便是发现了酒杯中残留着的显而易见的催情物。御医自然那也是不敢隐瞒的,而听到了这个结果,几乎也就是能够断定的,本该是被送到了萧锦好的面前的酒杯被自己的给喝了的萧锦萦,更是面容哀婉,心中却是痛恨万分,这一双眼,几乎也都是红肿的可怖。
到了这会让,即便是昭帝没有全信,却也是已经是信了**分,阴冷的目光在了景娴不动神色的,坦然自若的面容上滑过,面上却是带着深深的怒意,微微有些不善,语气低沉却也是威严,“琛王妃,你还有何话说?”
如此认知,若是景娴不能够说出有力的辩驳来,紧接着就是能够定下了她的罪了。
眼见着这场面向着一边倒去,萧锦萦心下忙是一喜,再抬起了头来,面上又已经是转化为了楚楚可怜。红肿的眼睛,贝齿轻咬下唇,心头一狠,心思迅速也便是坚定了起来,低声哀戚,“父皇,您该是知道的,女儿,女儿心仪景曜哥哥,又哪里会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自曝其丑。”
心口中却是暗恨,等过了这事儿,这笔账,她迟早会是讨了回来。
而因为萧锦萦提起了楚景曜,谁也都是知道她的心思,谁也都是明白楚家的家风门第,如此一来,她的话,凭白也就是叫人信了几分。
楚博涛将这一切也都是看在了眼里,都是些尽会使些阴谋手段的深宫妇人,冷哼了一声,便是拱手对着昭帝说道,“禀皇上,我楚,家风素来清正,家中子弟更也是严格教导,断无如此行事之人,更不会于公主私相传授,请皇上明查。”
昭帝面色一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本先的怒气也是消散了不少。
“放肆。”婉贵妃越加是变了面色。这算什么,明明白白,堂而皇之地瞧不起她的女儿。似乎也是明白了自己的方才的态度,确实也是有些过度了些,也才是微缓和了些面色,可是话语里却是暗含着浅浅的威胁,“楚大人,琛王妃自幼也是疏于管教,本宫知你宠爱女儿,只是你身为朝臣之首,莫非是要包庇不成。萦儿是本宫嫡亲血脉,本宫自是宠爱有加,此事,还请楚家给本宫一个交代才好。”
“景曜哥哥,若是你愿意娶我,即便是琛王妃的错处,本公主便是请父皇既往不咎了。”萧锦萦心思一转,便是见缝插针而上,面容哀戚,如水般的眸子也是直直地看向了楚景曜。若是这件事,能够让自己是毫无顾忌地嫁入了楚家,即便是名声狼籍,那她也是认了。
这一对母女,也俱是自己的心头所爱,昭帝虽然是心头恼恨,可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模样。再来,楚景曜的确也是他看好的驸马人选,终究也还是软了心肠,“景曜,你如何说?”
如果可以,无论是出于哪方面的考量,他还是希望,这个事情能够快速地圆过去的。
楚景曜薄凉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了跪在了地上的萧锦萦一眼,眸子里无半分感情,对着坐在了上手的昭帝,斩钉截铁,“臣,不愿,且臣相信,我楚家人断然不会做出如此的狼心狗肺,毫不知耻的事情。”语气中更是分外的坚决。
萧锦萦的面色顿时一僵,他这是在拐着弯儿来骂她。
昭帝冷静地听着耳边侍卫的低声耳语,面色越发是显得冷淡,一双眼睛冷淡而又是深邃冷冽,看不出喜怒来。见他是如此,坐在了一旁的徐皇后的嘴角,却是不经意地染上了几分淡淡的嘲讽。
“父皇,儿臣已经将嫌犯带到。”萧辰烨指派着禁卫军,不过是片刻后就已经是捆了几个人到了昭帝的面前,正是方才在上首的宴席上,上了酒菜的宫女。
而其中的一个,景娴看得是格外的清晰,分明也就是之前为锦好上了一杯酒的女子,身上捆着一根麻绳,衣衫褶皱,如今事发,更是眼神闪烁,面色苍白灰败。
萧辰烨嘴角带着讽意,冷笑着看了四周,“父皇,据儿臣查验,此事正是[泰和]想要暗害三嫂不成,反而是误饮了下了药的酒,从来这台上献舞的时候——”
“胡说,皇上,老六一贯是和老三走的接近,这必然是为了他的三哥,做了伪证。”婉贵妃面色一顿,紧接着也便是对着昭帝说到,面容上似乎也是带着几分失望和难堪,“萦儿如此的天真单纯,哪里会是干这样的恶毒的事情。请皇上为女儿做主,若是此事传了出去,她这一生,可就是毁了啊。”
“哼,天真单纯。”萧辰烨面容淡淡,似是不屑,一边也是恼怒,“若是[泰和]也算得上是天真单纯的话,想必这天底下是没有恶毒的人了。本王记得,这每年的百花宴,但凡是有脱颖而出的女子,似乎是无一例外也都是因为这种丑事而过早夭折的。不知道[泰和]你知不知道。”
“六王兄——”萧锦萦的面色是一片惨白。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是知道。
事情已经是到了这个地步,楚含妍面上阴沉,冷冷地看了一眼楚景娴的方向,不着痕迹地向着后边站了站,隐蔽在了后边的阴影里。
楚博涛似乎也是逮住了机会,自然也要是不肯放过,尤其是这女人方才信誓旦旦的还有诬陷自己的女儿。“婉贵妃,事实胜于雄辩,可不是你那么几句话,就可以是随意推翻的了的。众所周知,六王爷正气凛然,威武不屈,琛王殿下更是光明磊落,是为真英雄,自然也都是不屑于那些弄虚作假的事。”
虽然家中一贯是清净,他哪里又是不明白,只怕这本就是为了针对自己的女儿所演出的一场戏,因而语气也是越发的不客气了起来。
婉贵妃心中暗恨,楚博涛这个老匹夫是一定要和自己作对了,她不相信,难不成自己的睿儿是比不上他们这一个是断腿的,一个缺少权谋,只知忠义的闲散王爷吗。等到了日后睿儿掌握了实权,她第一个就是要灭了楚家满门。
萧锦萦在事情泄露的时候,就已经是知道了这一回,只怕是要自己吃下了这个哑巴亏了。只是她怎么能够甘心,面色扭曲,心中的怨恨非常,“父皇,就算此事是我所为,可是琛王妃并没有出事不是。可是我一个堂堂的公主,难道还配不上楚家,方才确实是女儿失态,难不成楚景曜就没见了女儿的只片肌肤,难道不该女儿负责吗?”
虽然她的本意针对的其实并不是楚景娴,而是萧锦好,只是事到如今,既然他们不清楚,自然她也不会是那般傻地说出来。不然姐妹相残这个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这一辈子是真的完了。
萧辰烨站立在了一侧,眼见着萧锦萦几欲是狰狞的面庞,越加是不知廉耻的话,不屑地撇了撇嘴。才想要上前,却见了一道清俊的如同是水中孤月一般的身影,缓缓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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