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承乾竟然比从前更愚蠢,还要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行!你钻牛角尖可以,但能不能放过他们苏家,放过她,苏家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不!李承乾还是拒绝了!而且,他非常明确告诉苏蓉,不要想着退婚,更不要做蠢事,否则他就把苏家发配到岭南,让越国公把他们跟猴子关在一起。
现在,下去,坐后面那辆回家,否则李承乾不敢保证,会不会犯疑心病,把她处理掉!
听着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在风中凌乱的苏蓉,抓狂了!
“李高明,你就是个狗东西,你就是个神经病!”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愚蠢的人吗?掉坑里一次了,还要再回头去看看深浅?
.........
有了苏蓉的这个小插曲,看永安坊工程的心都淡了,简单的巡视了一圈,提了几点建议,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显德殿,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李承乾陷入沉思中。
正是此时,一双小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腿,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回身就把他抄在怀中,随后用胡子蹭蹭了他娇嫩的小脸,痒痒的李象咯咯笑个不停。
把小家伙摆在案上,李承乾点着他的小脑门。
“为什么不陪弟弟玩?”
李象瘪了瘪嘴,直言他不喜欢孙神仙,因为他不仅给弟弟开了苦苦的药,还让他整天都在睡,这严重影响了他教李医说话。
“小鬼头!你懂什么,你弟弟还小,越睡越聪明,长的越快,知道吗?”
拿过一块糕点给他,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等医儿的身子好了,孤保证他像小老虎一样精力旺盛。”
好吧!李象的小脑袋点了点,但他还有一个请求,他想要一条小狗,跟九叔一样的。
“狗?”
这自然没问题,两条也可以。
但李承乾觉得,养狗,的确不是最拉风的选择。想要在崇文馆压倒他的叔叔们,就得有更拉风的宠物。
“是什么,是什么?”
嗯,李承乾把他放在地上:“走,仆寺,薛国公可是送来了一对宝贝。”
李承乾说了这对宝贝,可是不得了,这可是薛国公的人自西南蜀山的密林中找到的。
它们棕色的毛上长着一条棕白相间毛茸茸的尾巴,不多不少正好九节环纹。
面孔奶玲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下长着一个小小的鼻子和一个金桔般大小的嘴,其眼眶和两颊甚至连嘴周围及胡须都是白色。
它们像极了猫,只是它们的体型与猫相比,还略大一些,全身毛茸茸的,像一个蓬松的球。
吃东西的时候很好玩,可能是觉得,李承乾很吵,觉得吃东西的时候吵,便把食物拿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完了苹果,便是游戏时间,这也是最能表现出它们的活跃性,它们每人找一条很柔韧而且还不会断的树枝,然后同时向上爬,看谁爬得最快。
“父王,我可以去摸摸它们吗?”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得拿着小苹果。”
李象也是像模像样的用小苹果把它们从树下引下来,趁着它们吃苹果的时候,摸起了她们的小肚子。
“软软的,柔柔的,它们叫什么,父王。”
“九节狼!是不是比你九叔他们的破狗名字拉风多了?”
看他的眼睛笑成月牙,李承乾就知道,他很满意。
与性情不定的猎犬比起来,九节狼才是孩子们的首选。它的性格十分温顺,一副小猫似的脸,很逗人喜爱。
喜欢吃竹笋、嫩枝和竹叶,各种野果、树叶、苔藓小鸟,鸟蛋等。如果它吃饱了就会用手掌擦擦脸或用舌头把嘴边舔干净,像人一样爱干净,没有异味。
睡觉的时候很像狐狸。它们先把身子缩成一个圆圈,然后把自己的尾巴当枕头枕在上面,再闭上眼睛,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安静的像个孩子,最适合做陪伴型宠物。
总之,比起凶口獠牙的猎犬,他更赞成孩子们养九节狼,让它们做个保护小废物,陪着孩子们一起玩耍,难道不好吗?
双赢!
揽着两个小家伙的李象,在地上打了个滚,笑声吟吟,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还没有这么开心过。
李承乾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却很早熟,他其实什么都懂,但却从来都不说。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隔壁看望李医,一旦李医生了病,他就会整日整夜的陪着,说什么都不睡。因为他害怕,害怕再失去亲人。
如果说李象有什么缺点,那就是懂事的让人心疼。上一世,在黔州,那段最艰难的日子,李象是他唯一能看到的光。
这个儿子,对他太重要了!不仅仅是父子之情,他身上还承载了李承乾全部的希望。李承乾可不想他跟自己小时候一样,步子大小都要被宫规仪态板着。
“父王,我可以送兕子姑姑一只吗?”
“当然,现在就可以去!”
看着李象喋喋不休的叮嘱抱着九节狼的侍卫,那认真的模样,李承乾知道,他找到伴儿了。
对张思政招了招手,吩咐他派人去一趟薛国公府,让长孙顺德再弄一些来。他要在东宫建一个院子,专门来养九节狼,他要让孩子们人手一只。
额,张思政一脸难色,也搓起了手。
“殿下,一两只没问题。多了,还要修园子,不仅外朝的御史会弹劾,张师傅那也不好搪塞。”
“什么!孤是太子,大唐未来的皇帝,孤还用看他们的脸色吗?”
“况且,这是给孩子们圆梦的事,孤就是希望,宫里的孩子,不至于那么寂寞,懂吗?”
还弹劾!孤怕他们弹劾吗?过去,孤是不愿意跟他们撕,觉得那样很没格调,跌了他这个太子的份。
李象,是他的长子,男人对第一个儿子,都有特殊的感情。谁要是拦着他做个体贴入微的慈父,耽误他照顾儿子,谁就特么得承受来自大唐太子的怒火!
额!张思政能说什么,只能拱手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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