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婚夫要回来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黑暗中,阮林晚将一沓钞票砸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的手始终握着她的腰,听到这话不为所动的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惹得阮林晚轻喘又不敢太大声。
“想甩了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好听得令人觉得耳朵都会怀孕。
“不是甩,是时间到了。我们之前就说好的,玩玩而已,说散就散。”
她趁着夜色到处捡散落的衣服,男人的手摸到了灯的开关想打开,阮林晚下意识的别过脸,以最快的速度跟着把开关又摁了回去。
好险——
差一点这男人就看到了她的脸。
四周重新陷入一片黑色的死寂,阮林晚颇为生气,起身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拖入了怀里。
“怎么,提起裙子就不认帐了。”
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想甩了他的女人。
“跟你说过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开灯,不准问我是谁,我想要的时候你随时候着,我没找你的时候不准打电话,发消息。这些你答应我们才继续。”
阮林晚心情极为不爽的趴进了男人怀里,他力气奇大,她无法动弹。
“我都做到了,就因为一个外人,你要跟我分手?”
阮林晚差点气笑了。
黑暗中,她凭感觉抚上他的腹肌,身材真是好,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依稀的轮廓想来长相也不差了。
只可惜——
她没时间跟他废话,外人,那是她未来老公,说起来他才算是个外人吧。
而且他们只是炮友,连丁点关系都沾不上边,竟然妄想跟她要名份。
“这里是三万块,一个晚上应该够了。加上之前我们在一起,每晚我都给过钱,乖,到此为止,不要再纠缠了。”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结果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嘴里塞。
“唔——”
阮林晚惊呼出声,手被他咬疼了,他是狗吗?动不动就喜欢咬人。
“你干什么?”
玩不起别玩。
这话阮林晚到底没有说出口。
被甩的一方肯定心里是会难过的吧。
“留个纪念,要分手了,让你好好记住我。”
他说。
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神经病。”
阮林晚暗骂了句,嘴里却说着好听的话。
“乖,说不定他就回来几天,到时候走了姐再找你。”
这话听起来就很假。
据说霍惊天这次回来是因为霍老太太病重,急着让他完成婚事。
霍老太太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要是结婚了,她跟这小奶狗就得永别了。
“我舍不得你。”
男人突然换了种情绪,横过身子直接搂住了她,甚至还带点撒娇的意味。
阮林晚抽了一下唇角。
得,脸都看不清,除了床上那点事,哪来“舍不得”之说。
阮林晚回头打算给他一个安慰的吻,然后趁机逃跑。
结果男人一亲上了她的唇就像中了毒,抱着她死命啃咬起来。
他技巧很高超,阮林晚想,这是要睡过多少女人才能驾轻就熟,让她一个没开过浑的次次在床上欲仙欲死。
要说舍不得,她还真有点。
时间不早了,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
到时候看见了彼此的脸,尤其是她阮林晚,身为霍家未来的长媳被发现与人开房,这丑闻闹出去,阮家人会拆了她的骨头。
霍家只怕也饶不了阮家,她阮林晚就要被送上断头台,这辈子也别想安生了。
“唔,我也——舍——不——得。”
她的手机刚好亮了起来,清脆的铃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男人借着手机的光模模糊糊看到了她的半边侧脸,只惊鸿一瞥却也是美得惊人。
肌肤白晳,一头乌黑的长发,修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他还想再看清一点,手机被移到了阮林晚耳边,光线迅速暗了下去,什么也看不见了。
“阮林晚,你去哪了?房间里没人,你不会一夜都没回来吧。”
手机里的咆哮声几乎要冲出屏幕了。
阮林晚刚好借机会抽身。
“桃然病了,我照顾她呢。马上就回。”
她匆匆拿了包,打开门从酒店员工通道溜了。
总统套房里的灯终于亮了。
男人赤裸着身体,一抹薄被盖住了重点部位。
他玩味的在嘴里重复刚刚听到的名字——婉婉。
挺温婉的字眼,怎么也不能跟床上放荡的女人扯到一块去。
他看着散落的红色纸币,发出一声冷嗤。
这女人真当他是牛郎了。
阴鸷的眸底泛着渗人的光芒,天渐亮,男人起床开始穿衣服。
床头的手机发出简单的铃音,他一边整理衬衫一边接电话。
“喂,少爷。”
“我在京都酒店,把车开到楼下等。”
阮家
阮林晚慑手慑脚的回了家,她刚想偷摸上楼,耳边传来卡嗒声。
灯光大亮,阮夏沫阴森林的站在墙边,尖着嗓子。
“妈,林晚回来了。”
倾刻时阮家人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都到齐了。
“一晚上你到底去哪了,你哥去过苏桃然家,你根本就不在那。”
阮太太盯着阮林晚,脸上没有半分慈爱之色。
阮林晚有点心虚,但不多。
“妈,我昨天掉了您给我买衣服的三万块,找了一晚上。”
她低着头,声音很小,满满的全是委屈。
“什么?你把我给的三万块钱掉了?”
阮太太气得差点晕过去,霍家大少爷霍惊天就要回来了,他与阮林晚见面在即,为了不让她给阮家丢人,阮太太大出血,在老公的叮嘱下给了她三万块,让她买新衣服,好好打扮自己,她竟然说掉了。
“妈,你别听她撒谎,一个女孩子整晚不归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会野男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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