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沫巴不得阮晚出点事身败名裂再加从阮家滚出去。
有阮林晚在,她这个阮家的正牌大小姐的教养一对比,简直比假的还要惨不忍睹。
阮夏沫掏出手机,阮盛英沉声喝斥。
“一点小事,报什么警,想让人看我们家笑话吗?”
凌晨三点多,整个小区的人都在熟睡当中。一报警,警车的笛声不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阮盛英是男人,阮林晚衣裙被撕,两眼惊恐,发生的事还不够明显吗?
但——
阮盛英为了大局着想,不能怪阮林晚,人家是霍家指定要的未来孙媳妇,交不出人,他们全家都要倒霉。
“袁姐,带少爷去上药。”
高晴玉怒盯着阮盛英。
“这死丫头差点把儿子打死,你还护着她。”
阮夏沫也不解,急道:“爸,你怎么不管哥哥,还替这个女人说话呢?”
阮盛英盯着自己儿子,语气森然:“解释。”
阮丰元刚被阮林晚揍到已经吓破了胆,面对阮盛英时哪还敢栽脏阮林晚。
他是浑,不是傻,看得出来阮林晚连自己父亲现在都要忌惮三分。
“是我自己喝醉了,在外面摔倒了,林晚扶我进来的。”
阮丰元直接宣告事情跟阮林晚无关,阮夏沫惊讶:“哥,你头上的伤明明就是这个贱人打的,看,凶器还在呢。”
阮夏沫从地上捡起台灯的灯柱,上面沾着血。
阮丰元的血沿着头顶下流,遮住了半张脸,右眼半睁着被血覆了,看起来诡异又阴森。
“我说是自己摔的就是自己摔的。”
阮夏沫骇然后退,吓得不敢说话。
高晴玉立刻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忍着口气,眼神凶恶的掠过阮林晚:“你傻愣着干什么,把这里弄干净再去睡。”
阮丰元跟着下人包扎伤口,高晴玉心疼儿子跟着去了。
阮盛英淡淡看了一眼阮林晚:“这里不用你动手,让佣人收拾吧。这段时间你禁足,不准出门。我会跟霍老太太商量你和太子爷订婚的事。”
阮林晚留在家里始终是个祸患,阮盛英觉得将她送走才是上上之策,也好叫自己儿子死了那条心。
这女人怎么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然,他培养成这样实在是浪费了。
阮林晚从惊恐中慢慢缓过神,表情渐渐变得温顺柔和。
她转身,机械的朝楼上走去,对阮盛英亦是无感。
阮夏沫跺脚,下唇在牙齿间差点嚼烂了。
回到自己房间,阮林晚眼神才恢复正常。
她到洗手间将身上的衣服换掉,并冲洗掉了所有的血渍。
刚刚的确被阮丰元吓坏了,她抱着必死的心,绝不让阮丰元碰她一根汗毛。
她做到了。
没人能欺负她,她的命运永远是掌握在她自己手里的。
阮林晚搂着被子孤独坐到天亮。
第二天,下楼时家里静悄悄的。
“爸妈呢?”
阮盛英每天要去公司她知道,高睛玉上午是不出门的。
“太太和小姐陪着少爷去医院了。”
佣人如实回答。
阮林晚心微沉,昨天她使足了力气,若是打得不偏不倚,怕是阮丰元早就见阎王了。
她记起了昨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阮林晚刚想回楼上,有人叫住了她。
“你们都出去。”
阮盛英竟然没走。
她以为他去公司或者陪着一起去医院了。
“爸。”
阮林晚垂着眼,挪着步子走到阮盛英面前。
阮盛英扬手,阮林晚脸上挨了狠狠一记耳光。
他力道大得吓人,阮林晚被打趴在地上,唇角裂开,有血流出来。
她捂着脸,眼里浮着难以置信的清芒。
“畜牲,敢谋害你哥。”
阮盛英没有选择在妻女都在的时候动手是知道她们都不喜欢阮林晚,若不是阮盛英,阮林晚的生活会比现在惨多了。
“爸,我不是故意的。”
阮林晚争辩:“是哥哥他——”
“你十八岁吗?你早就不是处了,在家,在丰元面前装什么圣女。你跟他睡一觉怎么了?能少你半块肉,还是让你死?
对你有什么影响,丰元跟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他对你的感情还比不上你在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阮林晚惊了,阮盛英脸上带着阴森冷然。
“阮林晚,我是阮氏集团董事长,管着一个上市公司,你别把我当猴子耍。这次丰元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你别想嫁入霍家。”
阮林晚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将她养活大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她一直知道阮盛英对她是有坦护的,甚至心生感激。
然而——
阮盛英眼神阴狠盯着她绝美的脸:“你应该感谢自己长得漂亮对阮家还有利用价值,否则,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时候轮到你。”
阮盛英冷着脸,看阮林晚的表情没有一丝怜悯。
“给我滚上楼,禁足半月。丰元那里记住我的话,跟谁睡都一样,你满足了他,他也不会找你麻烦。肥水还不留外人田,也不枉阮家养你这么多年。”
阮林晚听得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阮盛英居然让她跟阮丰元睡觉。
一个是她的养父,一个是她从小就当成亲哥哥的阮丰元。
原来人无情起来连禽兽都不如。
阮盛英的告诫在阮林晚脑海里回荡,她回房间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这个家,她不能再待了。
阮盛英从家里出来,司机将车开去了医院。
高级病房里,高晴玉对躺在床上的阮丰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小贱蹄子是怎么下得了手,我可怜的儿子,你是个男人,不知道反抗吗?就算把她打死了,她也是我们阮家养大的,能把你怎么样,你怎么就这么浑呢?”
“是啊,哥,你怎么那么菜,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阮夏沫对阮丰元没有半点关心,只是埋怨她搞不定阮林晚。
要是阮林晚死了,或者真被阮丰元怎么了,她就得一辈子沾上污点,再也不能仗着身上那点名媛气质处处压她一头。
也不想想是谁培养的她。
“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