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新邻居
快刀才能斩乱麻。
希望秦墨这把刀能帮我断了与江昱珩的纠缠。
挂了高远的电话,我继续收拾我的摆件还有屋子,昨晚秦墨盖过的粉色小被叠的齐整整的放在床上。
我眼前忽的闪过秦墨盖着这小被的情形,竟不由的笑了。
生活每天都有很磨难,可也有偶然之间不经意的欢喜。
虽然高远给我说的事,本应该让我焦躁,但不知为何我一点没放在心上,甚至淡定从容的等着新入职公司的解聘电话。
可是我把我的小屋,把家里的角落都收拾一遍,甚至我把阳台的花都浇了打理完,我的手机一直安安静静的。
最后我煮了壶茶,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书的时候,听到楼下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我好奇的探头往下看了两眼,是送家具的,还有两个搬运工。
他们正在抽烟的说着什么,没过几分钟我就看到了房东阿姨开着电动三轮来了。
我懂了,这是给新租房客配的家具。
想到她说的男人,再想到昨晚尾随我的相亲男,突然觉得我对面的邻居住个男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我敲个门求救,他应该不会不帮忙。
想到这儿我笑了,继续坐到摇椅上看书喝茶,直到我房门响了。
打开门看到了房东阿姨,她一脸的笑意,“小乔真是抱歉。”
她在为没能帮我协调下来租房的事表达歉意。
我笑了,“没关系的。”
我看着对面敞开的门和已经就位的家具,“新邻居什么时候入住?”
“今天吧,”房东阿姨说着摇了下头,“原本他说不急的,可今天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就要入住,让我把家具什么的都给备好。”
我轻点头,随口附应,“这么急啊。”
房东阿姨无奈的摇头,“年轻人的心思咱弄不懂,不过那人看着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什么,我也跟他说过了,他在这儿住要亲邻睦友。”
我笑了,“好,我也会努力与新邻居友好相处。”
“对了小乔,你这儿有拖布吗,我来的急忘带了,想给拖一下地,然后等着交钥匙就行了,”房东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好,我帮您拿,”我去洗手间拿了拖布,可是等我拿出来的时候,房东阿姨又回了屋里,似乎在接电话。
我拿着拖布送到了对面,只见房间简单的刷了大白,配的家具也就是一张床和一张带书柜的电脑桌。
房东阿姨接完电话走过来,一边说谢谢一边自顾自的给我介绍,“这个小伙子对这些旧家都不嫌弃,唯独就说要张新床和书柜,你瞧瞧我那个床不是好好的吗,他非要换。”
“我没同意,他自己掏钱也要换,”阿姨边说边摇头。
我也不发表意见,只是简单的瞧了瞧,然后看阿姨拖地我便找了个理由回了屋。
一直到晚上我也没有等到解聘电话,还真有些纳闷,甚至怀疑我电话坏了。
于是我打给温凉试试,结果好好的。
温凉在得知我昨晚的经历,还有秦墨的英雄救美,当即来了句,“杉杉,你跟他来真的吧,这男人太帅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一见了。”
我坐在摇椅里晃荡,“等我跟他准备来真的时候就让你见。”
温凉在那边啧了一声,“听这意思你也心动了?”
我看着自己如玉的脚趾,“我又不是无心之人。”
秦墨救我帮我已经不是一次了。
“太阳也有裂缝,这话一点都不假,杉杉你能走出江昱珩那个混蛋的情网,我真的很开心,”温凉是这个世上真的关心我,而且无任何私心那个人。
我俩聊的正欢的时候,我听到对面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
因为房东阿姨走的时候说新租户今天要入住,看来新邻居来了。
“凉凉,你说我要不要跟我新邻居打个招呼,万一再有像昨晚那样的事,我求个救的时候更好开口?”我问温凉。
“你邻居是个男人,人家刚入住你就去敲门,人家不把你当社牛也担心你是色女,”温凉的话让我笑了。
我:“会吗?”
温凉:“会。”
好吧,我就等偶遇吧。
和对门的邻居遇着的机率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很大的。
可我想错了,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有见过这位新邻居,而且秦墨也没有再来。
英雄救美原来只救一次,也不担心万一那个相亲男再来报复怎么办?
这个认知让我对秦墨上升的好感又下滑了。
一直到周末的晚上,我也没有接到解聘电话,所以明天我还是要入职的。
在我准备着入职的衣服时,袁小黛的电话打来了,“姐,你现在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游乐场的事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戏谑。
其实我怎么会不关心,秦墨给我留了字条说一切都很顺利,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此刻我才意识到我竟那么信任秦墨。
袁小黛哼了一声,“姐,最近秦工转性了,不让我们加夜班了。”
“嗯?”我纳闷了,灯光调试白天进行初验证,晚上还要最终验证,不加夜班怎么验证?
“秦工说了现在先调试,最后再统一验证,”袁小黛的话让我皱眉。
这怎么能行?
万一最后验证的时候有问题,回头再调的时候影响了其他调试好的怎么办?
当初这样随调试随验证是我和秦墨商量后的定下来的,现在他怎么能说改就改了?
虽然我刚说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挂了袁小黛的电话我就拨了秦墨的。
我是属于那种上火就烦躁的人,在卧室里都觉得喘不过气,于是我等秦墨接通的时候去了阳台。
进了阳台的时候我就看到隔壁阳台有了个高大的身影,我转头看去。
那身影却回了屋,我没看到他,只看到了侧影。
哪怕只是这样,我也愣了。
秦墨?
我怎么好像看到了他?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正在失神的时候,手机响了,秦墨好听的声音响起,“喂——”
“你在哪?”我没问他游乐场的事,而是问了这个。
因为我觉得刚才我没有看错,也没花眼。
刚才的人似乎就是他。
“什么事?”他没答,而是问我。
我思索了几秒,大步走出阳台出了屋,来到了对面的房门口,才对电话里的秦墨说了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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