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云泥之别(1 / 1)

第二十五章 云泥之别

“我将娘亲给的簪子给了若若,若若不信我。”星灿抿着小嘴。

“若若说我骗她,说你是我虚构出来的,她可真是气人,娘亲是实实在在的人,怎么就虚构了?”

“娘亲,等会儿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我想让星若也看看小黑和小白。”

“正好,也可以让若若看看,娘亲才不是我虚构出来的,哼!”

白揽月看着孩子气的星灿,想笑。

她摸了摸星灿的头。

“我有时间会去看星若的,但今天不行,天要黑了。”

星灿有些失望。

他小声说:“那可以在我们家留宿呀,家里很多很多空房子。”

“实在不行,咱们把父王赶出去也行。”

白揽月忍俊不禁。

这小家伙,真是他爹的好儿子。

“星灿,你还小,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白揽月耐心解释,“再说,小白状态不好,星若体弱,暂时不能让他们相见。”

看着星灿失望的小脸。

白揽月道:“要不这样吧,等小白恢复健康后,我将小黑小白送给你和星若。”

星灿立马开心起来:“真的吗?真的要送给我们吗?”

白揽月:“当然,你这么喜欢小黑小白,有它们陪着你和星若长大,我很期待呢。”

“哇,太好啦,娘亲太好啦。”星灿蹦蹦跳跳。

白揽月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

她也不是白送的,等会儿问祝晏辞要二百两银子。

暮色四合。

白揽月牵着星灿的手从人群中走来。

星灿开怀地说着什么。

白揽月则时不时颔首。

散漫的日光落在他们身上,映下一片浅浅的浅橙色。

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站在一起,有种岁月静好的和谐感。

祝晏辞从楼上看到了这一幕,眼睛眯起。

星灿在他跟前多半是一板一眼的,像个小大人一样。

唯独在这女人跟前,才像个小孩。

“在看什么?”对面的白衣年轻人顺着祝晏辞的目光看去,“咦,与星灿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祝晏辞语调幽幽:“你一直问我是谁将星灿救回来的。”

“救回星灿的人,就在你眼前。”

白衣人微微扬眉:“她?”

“不能吧,她看起来不到双十年华,怎么会有如此狠辣熟练的针法?”

“除非,她是个绝世天才。”

说罢。

白衣人目光炯炯:“若她真的绝世天才,说不定可以试试你的腿?”

祝晏辞自嘲一笑:“不必了。”

“这双腿断着,有人才能安心。”

白衣人敛起了笑意。

他的眸子里射出了些许冷意,语调也冷了不少,“也对。”

“若不是神狱司关乎大炎王朝的根基,难以撼动,若不是你已成为废人,你和星灿星若怕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祝晏辞垂下眸子。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只留下一片暗沉的阴影。

“听说你将云清欢给关押到神狱司第三层了?”白衣人问。

“你可真不懂怜香惜玉,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在第三层也得吓掉一层皮,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你不怕将她吓疯?”

“何况,她还是你未婚妻呢,吓疯了她,小心星灿星若跟你闹。”

祝晏辞眼神骤然变了。

他捏着茶杯。

因为太过用力,手指上的关节有些泛白。

“三年前,皇后薨逝,司天监的李扶风为皇后归来而闭关。”

“三年后,李扶风出关,进言说,天府星回归,皇后已归来。”

白衣人有些惊讶:“哦?”

“皇后归来?皇后不是死了?怎么归来?难道她已投胎?”

祝晏辞:“祝长筠认为,云清欢是她。”

白衣人眉梢高高挑起:“她那般人物,怎么可能是那种两面三刀假惺惺的女人?”

祝晏辞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白玉杯。

是啊。

他也很奇怪,她与云清欢是云泥之别。

她是洁白无暇的云,云清欢连泥都算不上。

李扶风和祝长筠为何认定,云清欢是她?

再者,死掉的人真的能复活吗?

如果真的能复活,她的记忆,性格,行为方式会改变吗?

祝晏辞不知道。

但,他有种预感,李扶风没有骗人。

她真的回来了。

至于她是不是云清欢,很快就会出结果。

“若她真是她,不会被区区第三层吓到。”祝晏辞道。

白衣人恍然大悟:“原来你存了这种心思。”

“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据我所知……”

“父王!”星灿兴冲冲的声音传来。

他推开门,小脸上满是笑意:“瞧瞧我带了什么来。”

他献宝一样将小黑小白举起来。

“两只小狗狗,一只叫小黑,一只叫小白,是娘亲送给我跟若若的。”

星灿说完。

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别人在。

“呀,裴叔叔也在。”星灿显然跟白衣人很熟,“之前若若还念叨您呢。”

“您什么时候回丰京的?这次待几天?”

白揽月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身材修长,容颜清隽,不拘一格,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

这个人,她认识。

此人正是有天下第一神医之称的裴深。

裴深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他脾气更飘忽不定。

他千金难请,给人看病全看他心情。

没想到,他与祝晏辞竟是朋友。

“今天刚回。”裴深摸着星灿的小脑瓜,“这次回来先不走了。”

星灿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可曾骗过你?”

星灿开心不已,“要是若若知道裴叔叔不走了,肯定会很高兴。”

白揽月心情复杂。

裴深的医术,她早有耳闻。

听星灿的意思,裴深没少给若若诊治。

若裴深都没办法的话,若若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容乐观。

不知为何。

一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时日无多,她心里堵得难受。

“娘亲。”星灿拽着白揽月的袖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裴深裴叔叔,裴叔叔,这是我娘亲。”

“娘亲?”裴深挑眉。

白揽月低声对星灿说:“不是说好,私下才喊娘亲?”

星灿也低声说:“对啊,这就是私下呀,父王,裴叔叔都不是外人。”

白揽月:……

行吧。

白叮嘱了。

“没错。”白揽月大大方方地说,“我是云家的云岚月,云清欢的姐姐。”

“云清欢将婚事推给了我,目前我才是麟王殿下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