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修的是躺平剑(1 / 1)

时瑶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

可时镜只看着佛子的盘子,“佛子你吃的这么素啊。”

佛子微微笑道:“佛门不沾荤腥。”

见两人全然没把她当回事,时瑶脸上的表情险些挂不住。

“时镜,我知道你有气,可也别对着你姐姐撒。”萧珂看不下去了,“你姐姐做错了什么?”

“那我又做错了什么。”

时镜咬着筷子说:“吃个饭都不安宁,要听你们在这逼逼。”

萧珂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周围的人看他,他都觉得那些人是在暗地里讥笑。

寒霄真人的大弟子哪受过这等屈辱,当即就黑着脸走了。

佛子意有所指地说:“施主能说会道。”

时镜边咀嚼边答:“吃饭的时候,身边来苍蝇,总是要赶走的。”

“不然谁吃得下去饭。”

还留在食堂的飞仙门弟子脸全黑了。

下午是剑法课,这门课是几个班一起上的。

食堂的事情,导致了时镜被丁卯班的几个飞仙门弟子挤兑,练剑场上都给挤到了边上去。

有人看不惯就说:“练剑场上这么大块地方,你们站哪不好,非得把人挤边上干嘛。”

飞仙门一个女弟子嗤笑,“剑修是讲天分的,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做修剑。”

“既然不适合,还硬要留下来干嘛,只会自取其辱罢了。”

女弟子说完就往前走,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裙摆被勾住了。

身体带动下。

只听裙摆刺啦一声,裂开了道口子。

女弟子又惊又怒地回头,“时镜,你弄坏了我的法衣?”

她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她这件可是防御法衣,怎么被时镜轻轻松松就给弄破了?

时镜忙着擦剑呢,哪有空理别人说什么。

“你还给我装傻。”女弟子气得要冲上前。

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她。

“这位道友,方才我看得很清楚,你的法衣损毁只是意外。”

青衣男子握着剑鞘,剑身轻轻拦在她身前,眼似清潭般清澈柔和。

女弟子愣住。

旁边不知谁叫了一声。

“是蓬莱仙门的楚寒衣。”

“就是那个天生剑骨?不愧是修君子剑的,看看这气度。”

“楚……楚道友。”女弟子脸颊红了红,声音忽然小了。

楚寒衣瞥了眼她破了的衣角,自掏腰包了灵石递给她,“我看道友的法衣还能修补,不若这灵石你拿去,以和为贵如何?”

女弟子不敢看他俊俏的脸,讷讷地应了。

等她走了后,楚寒衣看向了一旁的时镜。

时镜猛地捂住钱袋,“我可没灵石给你啊。”

楚寒衣:“……我蓬莱倒是不缺这点灵石。”

随后楚寒衣目光落在时镜手中的剑上,轻声问询:“你也是剑修?”

剑修所则剑道各不相同,像他的就是君子剑。

剑道万千本不奇怪,只是楚寒衣从未见过时镜这样的本命灵剑。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把剑。

倒像是……烧黑的木炭。

楚寒衣顿了下,“我知这样可能有些冒昧,可还是想问问。时姑娘,你所修剑道为何?”

时镜随口答:“哦,我修躺平剑。”

楚寒衣:“?”

他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剑道?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剑法长老从外面走进来,皱眉朝他们这群人问。

时镜看了一眼。

巧了,还是老熟人。

桐长老此时也看见了时镜。

他指着时镜,声音略有一丝不稳,“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不用时镜回答,看到她手上的剑他就全明白了。

尼玛,时镜竟然也是个剑修。

一瞬间,桐长老很想转头就走。

但他还是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强忍着没有挪动脚步。

桐长老移开目光,自顾自说:“你们的剑法课,还是我来教。基于这里不只有本宗的弟子,课程方式采取实战制。”

“在切磋中领悟剑意,是本课的主旨,因此不可重伤人。”

弟子们纷纷上前去抽签。

时镜打开自己的签,抽到的是个不认识的弟子。

她随手把木签塞进了腰包里。

旁边的桐长老看见了,一口气闷在胸口。

他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忍忍就过去了。”

“桐长老,你在说什么?”身旁的赵玉均问。

“没什么,抽了签的按顺序上吧。”桐长老烦躁地摆摆手。

这届交流会,可真够糟心的。

赵玉均不知道桐长老在烦心什么,他不是剑修,来这只是协助长老授课的。

他有条不序地叫人上来,“第一场,蓬莱仙门贾章,对重明宗荀清清。”

第一场上的就是自己师妹,这让赵玉均有些始料未及。

“赵师兄,我上了。”荀清清拿着剑准备上去。

赵玉均在身后安慰,“师妹,输了也不要紧,只是次切磋而已。”

荀清清脚步一顿,发出幽幽的声音。

“师兄,要是你不会安慰呢,下次就别安慰了。”

本在领悟剑意的切磋不算动真格。

时镜也没有兴趣看,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就地躺平。

站在身旁的弟子看见她随手掏出一块布,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大喇喇躺下去的时候都惊呆了。

现在的道友,都这么会玩了吗?

桐长老气瞪了眼,“这个不思进取的,我非得要……”

“长老,您冷静啊。”

赵玉均赶忙拉住他。

最后桐长老选择了眼不看为净。

“第四场,逍遥宗商旻白,对蓬莱仙门楚寒衣。”

场上赵玉均的一句话,让时镜瞬间不困了。

三师兄抽到了天生剑骨?

逍遥宗这个名字出来时,所有人都愣了愣。

“逍遥宗是什么宗?”就连蓬莱弟子也在说:“以前从来没听过啊。”

“管他是什么呢,师兄可是天生剑骨,放眼几大宗门,有哪个是比得过的,是吧师兄?”

楚寒衣笑了笑,“好了都别说了,我过去了。”

楚寒衣本来没太在意这个逍遥宗的弟子。

纵使他心性温和,可身为天生剑骨多少还是有点自傲的。

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宗门,哪里值得在意。

然而当楚寒衣看到对手的那一刻。

他向来沉稳的手,忽然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