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们留在这里啊!”被绑住手脚的几人拼命挣扎。
“你们回来!”
时镜拿上灵石头也不回地走了。
狐妖浮诛,明怀帝也没出事,就是得知自己宠妃是妖,精神有些恍惚。
各派弟子纷纷告辞。
让时镜比较惊讶的是,回来时竟然看到佛子还在原地等他们。
“可惜啊,这次没找到舍利子。”时镜摊手说。
佛子出人意料地笑了笑,看上去云淡风轻,“邪物已除,小僧功德圆满。”
“至于舍利子,也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下落也就不重要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目光深邃,好似知道那舍利子的下落。
正主自己都不乐意找了,时镜自然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只是有一点,她不能放过。
“那之前佛子应允我的事,不会更改吧。”时镜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佛子看。
后者向后一仰,神情有些无奈,“自然。”
“施主若要前往我佛门,随时可去,只是……”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不会这么容易。”
菩提佛子指的是时镜几人杀了飞仙门一位长老,还打伤了寒霄真人一事。
以寒霄真人小心眼又记仇的性子,回去后定是不会放过他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镜道。
佛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施主气魄,令小僧惭愧。”
破损的莲心灯自然是还回了蔺家,至于对方要怎么修复,是他们的事了。
历练到此便算结束。
走前蔺老家主派人,给他们送了一堆上品符咒跟灵石。
“那我们也在此分别了。”冯悠悠道,眼神还有些依依不舍。
但路程已结束,归去时冯悠悠跟年秋轩不打算借用传送阵,自然就得分别。
感伤还没感伤完,面前忽然丢了砸了个东西过来。
冯悠悠一摸手里的灵果,傻眼了。
时镜简短道:“临别礼物。”
冯悠悠一沉思,竟然回过身往年秋轩脑门上拔下一根头发。
头发落入掌心,化作一根鸦黑的羽毛。
她不顾身旁人要杀人的表情,笑得一脸灿烂,将羽毛交给时镜,“这是我们师门专用的联络法宝。”
“传音符对我们来说有些贵,所以,只能用这个。”她有些羞赧。
杜鸣看着她通红的脸,又看了看被拔毛的年秋轩,心底一凉。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姑娘,太可怕了!
最后年秋轩是黑着脸跟他们道别的。
几人分开后,时镜他们便准备赶往传送阵。
谁知头顶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乌云蔽日,瞬间变天。
街上的行人抬头一看,下巴差点惊掉,指着天上惊呼:“那……那可是仙人的宝船?”
“有朝一日,竟能得见仙船,此生无憾了!”
一艘巨大的船漂浮在皇城上方,外刻流光璀璨的法阵,天光下,熠熠生辉。
就是周身云遮雾罩,看不清上面有什么人。
起初杜鸣他们只以为这是哪家高调的门派,来接弟子了。
不想在这看人炫富,几人刚想离开。
谁知道船上面竟然传下一道熟悉的声音,“杜鸣你个眼瞎的,连师姐都不会认了是不是?”
“小师妹,别愣着了,快上来!”
船上正冲他们招手的女修,一身火红,身上阵阵铃音环绕。
此人不是洛婉清还能是谁。
片刻之后,时镜登上宝船。
在下面看着这船已经够大,但没想到,上去后更大,别说他们几个人了,就算再来百余人也绰绰有余。
且船木不简单,焕发着一股勃勃生机。
“二师姐,你刚才也太过分了吧。”杜鸣控诉洛婉清,“喊我就凶神恶煞。”
“对师妹就和风细雨,我们不都是同门吗?”
洛婉清叉腰冷笑,“那能一样?”
忽然他们听到些不寻常的声音,噼噼擦擦的。
两人狐疑,回头一看,时镜竟然拿着她那口剑在拆船!
洛婉清被吓到石化。
她顿时间,也顾不上跟杜鸣吵嘴了,第一时间跑过去阻拦,“师妹,手下留船啊!”
好一番折腾,时镜才放过这艘可怜的船。
但那块被撬的地方,也被生生挖下了一块,看得洛婉清心疼得要死。
更无语的是,问时镜为什么跟这船过不去。
时镜竟理直气壮地说:“那木不简单,我挖一块拿去卖。”
洛婉清差点眼前一黑,“小师妹你悠着点啊,把船拆了我们还怎么回去!”
时镜最终恋恋不舍地将剑收回了识海。
她那仿佛饿狼盯上肉的目光,让洛婉清不安,加快了速度,硬生生把两天的路程缩短到了半日。
但这半日,在船上也有够无聊的。
时镜索性坐在房间里,研究自己那把剑。
“你说,你是万古剑冢里出来的?”
“那是自然!”剑灵十分骄傲,若有形体,它此刻尾巴一定翘上了天去。
时镜眸色一闪,想到上次剑冢的异变,“那次的动静也是你搞出来的?”
剑灵一阵沉默,似是没想到时镜会这么敏锐。
那之后它知道自己闯了祸,都故意按着不出来了,硬生生等到现在。
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
“是是是又怎样,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要抓我回去不成!”剑灵整个破罐子破摔。
时镜倒没打断把它怎么样,只是对于这剑灵,她始终很在意。
毕竟原身都不知道,自己这口剑里,竟然蕴有一个剑灵,还有如此高的灵智。
要知道,剑器有灵不易,要生出如同人一样的灵智,更是逆天。
时镜觉得务必要搞清楚,于是逼问它:“这把剑什么时候有灵的?”
“我……”剑灵支支吾吾,不太想说。
芥子袋里跳出来一个小人,浑身褐金色。
这小人叉着腰,十分嚣张,直接揭了它短,“哈,这把剑早有有灵啦。”
“之前你听不见它说话,它还骂我!”
显然它对于此事十分记仇,此时说出来,就是要坑剑灵一把。
剑灵恼怒地飞起,追着它一顿打。
小人被追得吱哇乱叫,躲在时镜身后。
时镜一把把飞在空中的剑握在手里。
剑灵瞬间蔫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时镜拿出一根羽毛,“快说,不然严刑伺候!”
剑灵很有骨气,“我今天就算从这里跳下去,死了,也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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