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都没想到回引发这么大动静。
小妖们一拥而上,用亮晶晶的崇拜眼神看她,语气孺慕。
“妖王大人!”
时镜迟疑了几秒。
是那只孔雀终于想通,把位子让给她了?不然怎么这些小妖都叛变了。
副将迟一步赶来迎接。
看到时镜平安回来,他先松了口气,随后不知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斟酌期间,他目光一扫,不小心看到车辇后面。
副将的眼睛差点没凸出来,“大人,您车辇后面的这些是?”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视线扫过一头黑蛇妖,还有金鹏鸟,好家伙,一眼望去全是熟人不说。
更关键的,是这些熟人都是名震一方的妖王啊!
时镜回得云淡风轻:“哦,应急食材。”
语出惊人。
原本死气沉沉,都已经看透妖生的妖王们,听到这句话都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开什么玩笑,堂堂妖王岂能沦为他人口粮?
死也得死得有尊严!
副将更是险些没被时镜给吓死。
不知为何,他似乎把她说的话当真了,还做贼心虚地往四周看了看。
随即掩耳盗铃地压着声音说:“大人,您这一趟去……不会就是为了把妖王绑架回来吧?”
见时镜不应声,他急了,“就算真要吃,也别这么大张旗鼓啊!”
光天化日下,架着车辇把妖王们当狗似的栓在后面,从天而降。
这不是要他命吗?
时镜眨眨眼,半响,敬重地拍了拍他,“你很有前途,我看好你。”
说完转身,留下一脸疑惑的副将。
随着进城,时镜很快发现那股隐约的不对是真的不对劲。
街上随便碰到个小妖,都会用敬畏崇拜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时镜一路的疑惑,直到到了妖王府,才有了解释。
妖王府门口,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聪里面排到了几十米远的铺子门口。
排队的还都是男妖。
一个个年轻貌美的男妖,面颊含春,期待地站在门口,活像是粉丝见面会。
时镜刚来,还没被人发现,站在旁边的她听见这些人在说。
“好想能被选中当孔翎大人的男妾!”一个头上穿着树藤的男妖,快把腰扭成麻花了。
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人恶寒。
另一个男妖听了,狠狠拍了把他的头,“你这记性什么时候能好点。”
“孔翎大人是前任妖王,现在咱们的妖王,早就不是他了,不如说他才是我们该警惕的对象!”
精彩。
时镜在旁边默默吃瓜。
她才离开多久,妖王府就发生了这么多精彩的事,看来那孔雀也有点本事,竟然能从二师姐他们收录跑出来。
不过问题又来了,新任妖王是谁?
很快,时镜就从那两名男妖嘴里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要警惕孔翎大人?”树妖男子呆呆地问。
他身侧那名从刚才起,就趾高气昂的男子重重一冷哼,“听说他还当任妖王时,就将现任妖王大人定为了自己日后的道侣。”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耳听见那位三尾副将,叫她城主夫人!”那名男子恶狠狠地说。
原来是在她不在的期间,孔翎找了个道侣,然后为爱自愿退位。
而他俩的爱情故事被有心人传扬出去,引得城内男妖纷纷倾心,自荐枕席。
时镜大彻大悟,猛赞这位城主夫人的壮举,就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不对。
她吃瓜吃得正开心。
忽然,副将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城主夫人,您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顿了顿,他意识到喊错了,又迅速改口,“属下忘了,现在您才是妖王,属下有罪。”
时镜沉默了。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妖王两个字落下,仿佛关键词被触发。
一群男妖目光灼灼的盯住时镜,眼神火热非凡!
“妖王大人!”
“大人,收了奴家吧,奴家日夜兼程赶来,就是为了能得到您的青睐!”
众妖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一拥而上,将妖王府堵得水泄不通。
时镜扭头便跑。
一群妖狂追,伴随着阵阵不甘心碎的呐喊,“妖王大人,您为何还没见奴家便要跑?”
这声音低回婉转,比夜莺还动人许多。
时镜回头,正好对上身形魁梧,头上戴着大红花的男妖在抛媚眼,唇下,一颗长着毛的黑痣惹眼异常。
“奴家爱您哟。”
她一定要知道,是谁搞出来的这些!
—
妖王府内,灯火葳蕤。
时镜躺在椅子上,精疲力尽,连手都懒得抬起来。
副将十分内疚,“大人,是我不好,下午害得您变成那样。”
时镜摆摆手,一脸看透人生的释然,“别说了,别说了。”
完全不想去想,下午的时候是怎么甩掉那群妖的。
想想她就痛苦面具。
“那些男妖,您不要的话,属下会尽快安排遣散他们的。”副将说道。
时镜习惯性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坐起来!
副将被她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
下一秒,就看见时镜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问:“查到是什么人放出消息,造谣我要纳男妾的了吗?”
副将移目,好巧不巧看向门外,正好对上洛婉清心虚的脸。
说起来这件事,他也有责任。
毕竟从最一开始,孔翎大人迎了位人修夫人的消息是从他这里传出去的。
两两相望,各自有各自的心虚,于是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眼。
“比起这个,大人还是先说说这次回来得这么急,是为何事吧。”副将咳了咳,转移了话题。
时镜不假思索道:“先让孔翎过来吧。”
孔翎既然被放出来了,那也不需要避讳什么了。
有些事,妖凰知道得并不多,还是得从他那里知道,毕竟孔翎才是正儿八经的妖王。
但提到孔翎,副将却有些迟疑。
他是有点想问,孔翎跟时镜之间的关系的。
据他观察,他俩的关系似乎并不像他先前所想的那样,不过这短短几日,他本人的观点也被时镜那几个师兄师姐改变了不少。
碍于双方现在微妙的关系,以及对时镜等人的忌惮,他不知该不该问好。
好在时镜注意力并没有给他太多,很快就看向了走进来的人,“二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