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儿:……
生死存亡之际,他居然还有心思夸她帅!?
这可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死的时候!
忽然。
灵空空和大猫两个小家伙爪子一搭。
“我们两个有个想法。”
“收起你们的想法。”时镜朝后面看了一眼,“就算让你们去,按照你们现在的能力,也没有办法击碎裂变瀑布里的石块,絮儿能击破是因为她的武器特殊。”
“我们也有她的武器啊!”
“不一样。”
时镜太了解柳絮儿了。
她自己用的武器,一定是已经能出器灵的地步。
只是一直没能出而已。
这时,又一块大石头砸了下来。
空旷的森林都已经被砸的稀烂,周围的城镇更是一片生灵涂炭。
时镜心里十分沉重。
不知道这次浩劫又会死多少人。
不知道这次的浩劫又是为什么而生。
……
与此同时。
整个深海龙宫大乱。
森虞第一时间带着熬越离开龙门区域。
就算是这样,也难免被海水卷的失去行动能力,两人双双昏迷,再醒来时,两人已经在岸上了,她与他双手紧握,紧紧拥抱在一起。
森虞一愣,立刻松开了熬越。
熬越迷迷糊糊地醒来,双眼含着泪雾:“这是怎么回事啊,小爷的屁股好痛,好痛!”
森虞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管发生了什么,先到处看一看吧。”
“好。”
“这次规模很大,应该不止我们这里出了问题。”
熬越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森虞若有所思半晌,最终道:“想办法去枫叶洲,去找时镜。”
“啊?我们过得去吗?”
“从海上过去。”
“偷,偷渡过去吗?”
森虞点头。
熬越惊悚地说:“不行的吧,被发现了会死的,而且……”
森虞却非常坚决:“我们必须要去找时镜。”
熬越一怔:“为什么?”
“只有时镜能解释我们目前的情况。”
熬越顿时沉默了。森虞非常笃定地说:“如果连时镜都不知道,那么,我们更加要去找她,否则在这种浩劫之下,我们存活下去的可能性非常小。”
她跟他两人都不是特别厉害的那一类。
否则也不会这么久还跨不过龙门。
熬越深吸一口气:“小爷懂了,你是师父,听你的。”
两人立刻钻入海中,朝着枫叶洲的方向出发。
……
时镜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这山塌的越来越厉害。
以至于她的速度已经跟不上山崩的速度了。
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
“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永远没办法跑出这些山石掉落的范围。”大猫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对。”时镜索性停下了脚步。
柳絮儿直接拿出自己的剑,这把剑除了是剑之外,还是一把伞。
只是这个伞非常坚固,能够抵挡很多伤害。
现在正好挡石头。
时镜伸出手运用功法,和柳絮儿一起抵挡山石。
在这个间隙。
她发现这些石头并不是很具体的。
甚至……
有点穿透的感觉。
难道说。
时镜忽然伸出手打了柳絮儿一掌。
柳絮儿不敢置信地看向她:“时镜,你……”
“疼吗?”
“倒是不疼。”
“我用了十成内力。”
“什么?”柳絮儿惊讶。
“我们在幻觉里。”时镜说完就沉默下来了。
可是。
是从什么时候进入幻觉的?
是她还在裂变瀑布的时候吗?
如果是还在裂变瀑布的话,那么,她眼前的柳絮儿、大猫和灵空空是他们本人,还是只是一个幻境?
时镜摁了摁太阳穴。
麻烦了。
只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既然跑和在原地等着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那么最重要的,恐怕是回头。
时镜索性就带着三人往回走。
然而,和往外跑一样,就算回头也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就像鬼打墙一样,只能在一段的路程里重复。
柳絮儿忍不住说:“如果是幻术,要怎么才能打破呢?”
“打破幻术的方式不相同。”灵空空说,“不知道这幻术会怎么解。”“灵空空,你觉得如果我把你一刀杀了,能破除幻境吗?”时镜盯着灵空空问。
柳絮儿顿时一惊。
大猫却直接摁住了柳絮儿的肩膀。
他知道时镜在测试什么。
灵空空面色苍白如纸:“不是,杀了我……时,时镜姑娘,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大猫笑着说:“这下你应该放心了,我们都是实实在在的我们,而不是你幻觉里的人。”
时镜点点头。
灵空空茫然了:“什么意思啊?”
大猫解释:“我们之前在下九州遇到过一个幻境,需要死亡才能解除,所以如果你是幻境的一部分,你不会害怕这件事,既然你感到害怕,就说明你并不是幻境的一部分。”
灵空空这下明白了,他挠了挠头:“我还以为真要杀了我呢。”
大猫沉默了一会。
他朝时镜看去:“我在幻境里待了很久,我知道很多破解幻境的办法,有一种可能有些危险,但是一定管用。”
“什么办法?”
“原地睡觉,只要能够睡得着。”
“那就睡觉吧。”
时镜索性躺下了。
大猫也直接趴在她身边睡觉。
柳絮儿和灵空空目瞪口呆。
这漫天山石,就算知道是假的,也很难完全不在意吧!?
但很快时镜和大猫就睡着了。
渐渐的他们的身体越来越透明。
柳絮儿只好强迫自己也跟着睡觉。
灵空空见状,也乖乖趴在她身边睡着了。
恍惚间。
时镜睁开了眼睛。
一股浓郁的药香在鼻尖蔓延。
之前她见过的那位药剂师,此刻正在不远处熬药,和之前不一样,这次锅子里的药颜色非常清澈,能够一眼就看清楚里面有什么药草。
“您……”时镜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药剂师。
毕竟从外表,看不出来药剂师到底是男是女,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样。
药剂师开口:“你所看到的我,只是千万个我里的一个,而且你和你朋友看到的我的模样,也都是不一样的,不必在意。”
“我该如何称呼您?”
“藏。”药剂师说着顿了顿,“和葬礼的葬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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