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森虞的身世(1 / 1)

森虞拦不住熬越,但立刻追上了他。

她将熬越抓住甩在身后,独自对上天魔。

原本。

她跟他是有机会直接走的,但,熬越上前了,她不可能丢下他。

天魔并不小,甚至可以说是个庞然大物。

浑身的黑,让他看起来格外吓人。

森虞不确定光靠自己有没有胜算——毕竟她从来没有对弈过天魔。

周围的树被天魔压断不少,一时间地动山摇,森虞沉下面色,手里散发出冰蓝色的光,时镜教她的功法,配合着龙族人自己的心法,瞬间袭了过去。

然而。

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相反,天魔发出极其不屑又难听的嚎叫声。

森虞身体向后一退,她凝神屏气地看向天魔的方向,面色凝重。

这个天魔应该不是她和熬越能解决的类型。

但是她又不可能把这个天魔,往主城方向引去找帮手,这样会产生更大的麻烦。

熬越咬了咬牙:“我们跟他拼了,我们……”

“你是傻子吗?”森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平常你要是跟我闹就闹,但是在大事面前,你要继续胡闹,我不会惯着你。”

熬越一噎。

森虞的眼神,好冷。

他有些委屈地说:“也跑不掉啊。”

“本来能跑掉,如果不是你非要冲上来的话。”

森虞对熬越并没有什么喜欢厌恶上的起伏,只是觉得这个徒弟很麻烦罢了。

但是对熬越来说,这句话却像是把他整个人都否定了一样难受。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森虞已经提剑而上。

身为气尊,森虞向来不使用武器。

一旦用到武器,就说明她对这个战况没什么掌控力,多一个工具是一个。

熬越这才意识到,他的一意孤行闯出祸了。

森虞面对天魔时展现出了绝对的理智和冷静。

熬越一个每次攻击,都是依靠情绪爆发的人有点束手无策。

几个回合下来,森虞身上带着伤,气息也不稳,而天魔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在九州天穹。

一点点的实力差距,都会变成鸿沟。

更别说,一眼看过去就有的实力差距了。

森虞咬着牙,默默盘算着。

如果实在不行,她恐怕要想办法,带着熬越跑,离开这里了。

这时。

一道冰蓝色的光从天而降。

森虞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道光就已经把天魔斩杀。

对她而言,那天魔是庞然大物,是需要拼上性命才能造成伤害的东西,但是,对于对方而言,却只是轻轻的一击。

她有一种被人直接碾压了的感觉。她抬头望向那道光的位置,想要与这个人见一面,但是对方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熬越跑到天魔面前:“那个人,好厉害,像,像……”

“时镜。”

森虞回过神,走到天魔面前。

天魔被击杀之后,身体已经一点点消散了,但是那个人使用的元素还残留在原地,冰冷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医药香。

唯一留下的,是半片桃花瓣。

森虞捏住那片桃花瓣,闭上眼睛,感受到了对方的踪迹。

她立刻起身追逐而去。

熬越也跟了上去。

这一次,森虞并没有在乎他跟不跟得上,她就是速度很快地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熬越知道,这是因为森虞不再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这个男人的出现说明,有人在背后保护着他们,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时镜安排的。

越是这样熬越心里反而更加难过。

这样,连保护他这件事,都不需要森虞亲力亲为了。

那他和森虞之间,还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薄薄的一层师徒情吗?

熬越突然担心了起来。

……

森虞一路追到了一个种满桃花树的地方。

这里的景色很漂亮。

溪流潺潺,不远处的地方还有小瀑布,满地的桃花花瓣。

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静静地坐在溪流前,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只有空气中波动非常厉害的灵气证明着,他并没有在虚度光阴,他还在修炼。

森虞走上前:“您好。”

“我和时镜是朋友,保护你们,是我答应她的事。”男人声音清冷到没有一丝起伏,“你不必感谢我。”

“您和时镜是朋友,那你们之间谁更厉害?”

听到这个问题。

男人竟然低声笑了一下:“她吧。”

森虞心中非常震撼:“时镜……竟然这么厉害了。”

“你们刚来九州天穹吧。”灵白缓缓站起了身体,他望向森虞,随后一怔。

这个女人。

他认识。

或者说他认识的不是她,而是她的母亲。

那个龙族的小公主。

“你是莲心的女儿?”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森虞说着顿了顿,“我们的确是刚来九州天穹。”

不知道啊。

不知道也好。

灵白“嗯”了一声,淡淡地开口:“我叫灵白,是时镜的朋友,她去忙了,可能很多事情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在九州天穹,等级相差非常明显。”“一段和二段之间,虽然只有一段,但是一段的人在二段人的人面前,别说自保,如果一些心神不太稳的人,恐怕在眨眼间,就能被看透所有的秘密和功法。”

“在九州天穹,哪怕是后期和巅峰,差别都非常大,这和你们下九州不一样。”

森虞意外:“您知道我们是来自哪里?”

灵白笑了笑:“时镜的朋友,又是我没见过的生面孔,来自下九州岂不是很正常?”

森虞问道:“您的功法,是时镜教的吗?还是……”

这也是个好问题。

灵白索性把整个过程都告诉了森虞。

森虞听完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灵白意味深长地说:“你想从我这里学什么,恐怕是不能了,我不想教人,等时镜回来你自己问她吧。”

“我明白了。”

森虞说着顿了顿:“那我们先告辞了。”

“等一等。”

“您说。”

“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你知道你是在哪出生的吗?”

森虞皱眉:“我在下九州出生的。”

灵白没再追问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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